回到家,时间才是傍晚,霍竞川泡了杯蜂蜜水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了,陆西橙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你酒量好像变好了。”
“我没醉。”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喝醉,他会后悔一辈子。
陆西橙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我好累啊!”
“抱一会儿,再去泡个澡好不好?”霍竞川将她打横抱起,现在就累了,一会儿怎么办?
“好!”陆西橙被抱进房间,床上铺着大红色缎面被子,上头还绣着两只鸳鸯,是新婚夫妻才盖的,陆西橙有点害羞,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身上都是酒味。”
霍竞川低下头凑近她,脸故意在她脖子里蹭:“难闻吗?”
“臭死啦!”陆西橙嫌弃地皱皱鼻子,又被蹭得咯咯笑,“哈哈哈,我脖子好痒!”
笑闹了一会儿,霍竞川将她搂在胸口:“妹妹,谢谢你。”
陆西橙听着他腔子里那颗心有力地跳动着,伸手回抱住他:“笨蛋。”
“妹妹?”
“嗯?”
“大年三十晚上,你问我该叫我什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啊?”陆西橙早就忘了这茬,当时就随口说的呀。
“叫我……”霍竞川手指触碰她卷翘的睫毛,“老公!”
那天不是,现在是了。
陆西橙眼睛扑闪扑闪:“……我叫不出口!”
虽然嫁人了,但叫老公什么的,还是觉得好别扭。
“那我叫,”霍竞川唇贴着她小小的耳廓,“老婆,老婆!”
声声入耳,穿透耳膜进入陆西橙的心里。
“霍竞川?”
“嗯?”
“老……公!”后面那个“公”字轻得像蚊子叫,霍竞川却已心满意足。
从今往后,他是橙橙的丈夫。
这个认知让霍竞川宛如做梦般幸福和不真实。
丈夫是什么?
是她终身的伴侣和依靠,他会为她扛起头顶的天,为她遮风挡雨,也会为他踏平地上的荆棘,让她一路坦途,以最最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曾经,有没有想过,会嫁给我这样的人?”
“没有。”陆西橙非常诚实,她连嫁人都没想过,对于未来的另一半根本幻想不出具体的形象。
现在再让她想,好像只能想到霍竞川的脸。
换成任何别的人,都不行。
霍竞川抱紧她,他也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他爱她,胜过一切。
他定定凝视着被他捧在掌心的姑娘,陆西橙也回望他。
两人呼吸相闻,睫毛密密地交织在一起。
她眼里有星河亿万,他眼里有星辰璀璨。
霍竞川形状优美的菱唇贴上陆西橙小小的玫瑰色唇珠:“在车上,你答应我,会好好补偿我的。”
陆西橙亲了亲他,没耍赖:“那你先去洗澡,我也要泡个澡。”
“好。”霍竞川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卫生间,陆西橙则闪进她的小别墅。
陆西橙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泡了澡,身上一点儿也不脏,她就是想做做心理建设,再换件性感的睡衣。
陆西橙望着手上精致的法式蕾丝内衣,犹豫要不要穿?
想到在九龙山小木屋还有霍竞川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应该不会比那时候更过火吧?
霍竞川洗澡一向很快,今天难得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回卧室时,陆西橙裹着毛毯盘腿坐在床上拆红包。
“爷爷奶奶给了两百,大哥大姐各送了一百,两个舅舅也是一百。”还有二叔和三舅不在沪市,红包是陆国平代给的,各一百。
“这些是不是以后爸妈要还回去?”霍竞川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肯定啊,人情嘛,就是你来我往的。”二舅还好说,有正式工作,大舅舅给出一百应该是负担蛮大的,表哥表姐结婚都不一定花这么多钱。
“咱们以后往家里多寄些东西,让爸妈分一分。”霍竞川帮她一起整理钱,嫁妆彩礼加上这些红包,总共有两千多,他全部让陆西橙收着。
“我手碰了钱,脏了!”收好钱,陆西橙搅着自己的手指。
“我去倒水,你坐着。”说着霍竞川走了出去。
陆西橙用毯子捂住脸,天啊,霍竞川没穿上衣,他勾引她!
霍竞川端来水盆,抱起陆西橙坐在自己腿上,抓住她的手放进水里:“水温合适吗?”
“合适!”
陆西橙耸了耸肩,把毯子蹭上去,她的毯子一边掉落下来,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霍竞川居然目不斜视,没有反应,专心洗她的手。
陆西橙的手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手,她手指修长,指尖纤细,手背上却有四个可爱的小窝窝,显得稚气。
霍竞川认真地低头洗,陆西橙望着男人的侧脸,手指调皮地在他掌心乱戳:“喂,你怎么不看我?”
“别闹!”
“我哪里闹啦?”陆西橙用脑袋顶他的下巴,“你不想知道我穿了什么吗?”
霍竞川喉结滚动了两下,用毛巾替她擦干手:“穿了什么?”
陆西橙咬住下唇,转身面对他,一点点褪下毯子。
霍竞川抬起头,陆西橙这才看清男人眼底暗藏的波涛是如何汹涌。
霍竞川在她面前多数时候是驯服的,温和的,像一条听话的大狗,此时好像才终于露出狼的本性。
“想让我看什么?嗯?”男人的嗓音喑哑低沉。
陆西橙忽地有点害怕,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灼热,像是她没穿衣服。
她明明穿得很漂亮。
她那点儿力气微不足道,哪里是他的对手,手臂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掌一把抓住,从眼前挥开。
陆西橙穿了一条奶白色真丝睡裙,这种颜色和材质的衣服极其考验肤色,她肤白如雪,睡裙贴在曲线分明的皮肤上,牛奶般顺滑。
霍竞川一双眼完全野了,额角的青筋迸起,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万分。
她这样美丽,美得让人想狠狠欺负她,想把她撕碎。
粗糙手指捏住陆西橙小巧下颌。
“这个补偿,我很满意。”
至于如此补偿的,此处省略一万字。
……
夜已深,弯弯的月亮藏在斑驳树枝后,陆家的窗台上,窗帘紧紧拉着,灯彻夜长明,几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婉转的求饶呜咽不甚清晰。
“呜呜呜……我不爱你了!”
“要怎么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