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鲸帮总舵之中好好休息了一夜，次日等梓婴出门之时，才听说段天涯与海棠都出门去了。
段天涯似乎是收了谁的信儿出去了，海棠则是陪着帮主李政楷去了巨鲸帮的长老李天昊家中，据说是去看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既然他们都有事，梓婴想了想干脆又回房打坐去了。
中原之地，她都不是特别熟，还要莫要出门了。尤其是此地，东瀛浪人多又不懂礼数，倒不如留在帮中等海棠他们忙完再说。
就是，这一等，梓婴等到的就是段天涯受伤的消息。
伤段天涯的人，是柳生家的飘絮姑娘。
梓婴跟在旁边，与海棠一道，听完了段天涯的朋友小林正，讲完了段天涯多少前在东瀛学忍术之时，与柳生家的雪姬姑娘的往事。
别人的故事，梓婴自然不好评价。
不过，柳生飘絮既然是柳生雪姬的妹妹，当年又帮着段天涯的柳生雪姬出逃，想来今日之伤，也是柳生飘絮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如此想的，梓婴也告诉了海棠：“东瀛的习俗，我也清楚一些，那里的世家都讲的是父仇子报、兄仇妹报。”
海棠明了，“这么说，飘絮姑娘已经对大哥是手下留情了。”
“不错。”
海棠想得更多，“那这么说来，莫非飘絮也喜欢我大哥？”
梓婴眨了眨眼，并没有接这话。
不过，她问道：“那海棠姐姐呢？你也喜欢段大哥么？”
这话，是她替师兄问的。
毕竟，前次师兄表明心迹被海棠拒绝了。总要替师兄搞清楚，海棠姑娘是不是心有所属才好啊。
海棠一愣，赶紧摆手道：“梓婴你可别乱说，我是个男人，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看她的反应梓婴便笑了。
海棠的最先想到的是瞒住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澄清自己是不是喜欢段天涯，看来是对段大哥没有男女之情了。
如此便好。
梓婴笑道：“师兄不敏锐，可我不是师兄，姐姐瞒不过我的。”
“这……我……”海棠语塞，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不用解释的。”梓婴笑得眉眼弯弯，“海棠这样示人定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样的份上，所以不用解释与我听的。”
闻言海棠也笑道：“那就多谢梓婴体谅。”
梓婴又道：“其实刚刚的问题，除了是我自己好奇，也是特地替师兄问的。”
这话便叫海棠愣住了，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他都跟你说了？”
“不是师兄主动说的。”梓婴轻声解释，也是怕海棠误会她和师兄有什么。
“我的五感比寻常人要敏锐一些，所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成功过。”梓婴也有些自得。
她随即又道：“上回师兄回岛上看师伯，从上岛开始情绪就一直不高，我问了师兄才知道，原来是他心悦之人拒绝了他。”
海棠勉强勾了勾唇角，没有接这话。
梓婴也不介意，只是告诉她：“我师兄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是在心里挣扎了好久才决定告诉你他的心意。
我知道海棠的身份不一般，要考虑的也比寻常人多。
不过，我师兄真的很好，海棠就再考虑考虑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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