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什么?”距离太近,李青萝直接用力将人推开,但也没敢太用力,她也怕把这病美人给推坏了。
“我们是夫妻,夫君帮我挑选衣服本就是应当,天这么迟了,我们该出发去敬茶了!”
她抬脚就走到了前面,没能如愿领到谢礼的王子屹也不恼,理了理衣领步伐从容跟在了她身后。
果然,她一开门,迎面而来那整齐又恭敬的“夫人好!”将她给吓着了,而她,也根本不知去前厅的路是哪一条。
唇角的笑意再次若有若无的勾起,王子屹行至李青萝身旁,旁若无人的牵了她的手,“娘子无需着急,为夫身子骨不好,慢慢过去便是,母亲想来是不会怪罪的。”
李青萝有这么一瞬间的缩手,只是他牵得牢,她没能缩开。猛然间听见这句“身子骨不好”李青萝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说话。
只是,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没看出来!”
习武之人,再是小声的动静,如此紧挨的距离,他又怎会听不清?
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
他这身子骨的确不好,那是有心之人的算计的结果,那时年岁小,可如今那些算计他的人都已经入土了。
不过,身体不好,也有他自己放纵的缘由。
以往他见什么都是一个样,人人都有各自的心眼儿算计,人人的算计都藏在心里,有藏得好的,也有那藏得坏的。
就是他那一母同胞的姐姐,纵然是为了个男人要生要死的,不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么?
母亲时日无多,他便也放任自己不喝药。
若不是昨夜掀盖头之时忽然发现这么个有趣的人儿,或许曼陀山庄就能接连办上两场丧事了。
昨夜圆房之事,亦是他有意为之。
他如今手上牵着这小娘子,笨拙有趣得很,可偏生又不是什么好手艺披上的面皮……男女之事,她抗拒,却又并非抗拒他这个人……
到底是什么奇妙的地界儿,才能养出这么单纯有趣之人。
思及此,王庄主眉毛微挑,手上也更用力了些。倒是愈发地叫人好奇了呀……
他好不好奇李青萝不知道,反正她这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古香古色的建筑,看哪儿都好奇。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东张西望,就是眼神偷偷到处乱飘而已。
不过,她很不习惯一路上的下人见到她和王子屹都要赶紧低下头请安的动作,就跟他们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她就是个新嫁娘,王子屹,这么可怕的吗?
她眼眸里那些小心思根本瞒不住人,他哪里会看不出来。不过他不在意,一脸笑意如常地看了回去,反倒是把李青萝看得不自在,赶紧偏开了自己的视线。
旁人不知这新婚夫妻俩之间的各种小九九,一路上的下人们只以为新夫人甚得庄主的心思,老远就看到儿子儿媳终于过来的王老夫人更是,那笑容灿烂得根本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