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听上去很多,但实际上也没几天。
喝了点酒,文希第二天就有点赖床。老生常谈看了眼简历……好了,依旧是石沉大海。
老实说,文希怀疑是那个八爪男干的。不过无所谓,不行她就回杭州喽。
而且,她的现在看起来也还行,挣个全勤也不错了,勉强够她一个月的开销。先试试看,如果真的能行,全职码字也不是不行啊。
比起文希的洒脱,方启宏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动笔。
他又不缺钱,住的小区也还行。
就是,灵感虽然有,可是在动笔的时候,他还是又犹豫了,迟迟下不了笔。
他想喝酒,刺激一下。
不过,方启宏才刚拧开瓶盖,还没来得及把酒倒进嘴里,他提回来的角蛙就“呱”了一声。
方启宏顿住了,“不能喝嘛,我记得。”他有些讪讪地放下酒,但是还是不死心地又拿了起来,“真的不能喝?”
“呱、呱、呱呱……”
哇鸣突响一片,方启宏投降了,“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凶,不喝,不喝了……”
他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笔拿在手里,仍旧是迟疑的,“蛙兄,我真的行吗?”
“呱。”
哪怕知道这句“呱”或许没什么意义,可方启宏还是如获至宝,终于开始动笔画起草稿图。
就是……草稿图好画,建筑最终的定图却很难。
方启宏本来想熬夜的,被他新任地室友蛙兄催促着去睡了觉。等第二天早上,也是它独特的叫醒服务。
新的周一,所有人都在重新开始。起码,文希已经对投简历不抱希望,专心投入码字事业。
方启宏,他在不断地画图。
就是吧,初版草图出来,他是明知故问:“行不行?”
空荡荡地房间里,当然没人会回应他,他只好把图拿到角蛙面前:“行不行啊?行就呱,不行就呱呱。”
“呱、呱呱。”
“呱呱呱是什么意思?”方启宏笑了,但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
”呱呱、呱呱……”
“好了好了,”他赶紧撤开这张自己也知道不行的草图,但嘴上还是不肯认输,“真的有那么差劲吗?用不着你呱呱呱呱这么多吧……”
角蛙才不管他,“呱呱呱”个没停,认输的也只能是方启宏:“明白了,我明白,再画过,OK?”
他乖乖去重新画过,用心投入一件事,时间可比他之前喝酒要过得快速。
他中间倒也不是没想过喝酒找一找感觉,可惜他新养的小东西实在是太磨人了,总是“呱呱呱”个没停,只好顺着他来。
不过说真的,好几天不喝酒,虽然草图还是没有拟好,可方启宏也觉得,脑子比之前清醒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一直对草图不满意也不是办法,他带着他的蛙兄去了公园坐坐。
蛙兄是真的机灵啊,方启宏不过是买了瓶凉茶,才往嘴里送了一口,它就又开始“呱呱”个不停。
“什么?这不是酒,这是清凉茶。”方启宏忍不住提起它容身的塑料盒子,“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不能喝酒,不能喝,一定不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