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先是将地上的子弹壳捡了起来然后对着一旁的江汰清道:“清姐,巡捕房和复兴社的人很快就会发现鹿友祥是被狙杀掉的,我们必须立马得离开这里。”
看着江汰清的样子应该是大仇得报全身泄力,没办林天只好抱起了她离开了楼顶,在街道上找了个黄包车朝着东亚大酒店而去。
东亚大酒店房间里,此时的江汰清稍微缓过神来了。
林天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江汰清,“喝点水吧清姐,你今天亲手为你父亲报了仇应该高兴才是。”
江汰清喝了一口热水看着林天关心的神情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次要是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既报了仇还能全身而退。
“谢谢你林天!”下一刻江汰清直接拥入了林天的怀抱。
林天看着此时还有些梨花带雨的江汰清,而江汰清也是含情脉脉的望着林天。
两颗怦怦跳动的心逐渐在靠近彼此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正所谓两心恋慕爱渐浓,情到深处渠自成。
终于双唇吻在了一起。
此时沪海市江面突然出现一条小白龙,在宽阔的江河里肆意徜徉翻江倒海浪花四溅好不快活。
天空中一道阳光洒在江面上煞是好看,此情此景正应了那一句古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叮!恭喜宿主获得‘江里小白龙’称号,奖励气运值400点,积分值2万点。目前剩余气运值23015点,剩余积分值553000点。”
风景这边独好,但是对于复兴社来说今天的结果令他们不是很满意。
虽然鹿友祥被人狙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拿到那笔政治献金,他们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鹿友祥,而且裴如海在宴会现场还被人打伤了一只耳朵。
沪海市复兴社站长侯子川面临着一个难题。
“这次刺杀轰动了整个沪海市,也必将轰动全国。虽然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鹿友祥,但我知道刺杀鹿友祥的人必须是我们复兴社,要不然我们都没有办法向金陵交差!”
唐贤平和马天目听到此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侯子川,马天目立刻就意会了侯子川的想法,“站长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计划刺杀鹿友祥时留了后手,狙击手是我们安排的?”
唐贤平也是反应过来了,开口道:“老师你这是要李代桃僵,反正没有人出来说是自己杀了鹿友祥,那我们便主动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这不但是大功一件而且还能向金陵交差。”
侯子川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但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把这次功劳算在谁的头上,这时他看着坐在一旁的裴如海心中有了主意。
“裴先生是从来到我们沪海站一直任劳任怨,你们都是他训练出来的,而且这次行动也是先生一手策划;
而且裴先生在这次的行动中还负了伤,不如就将这个功劳给裴先生吧,大家没有意见吧!”
对于侯子川的提议马天目和唐贤平自然是没有意见,毕竟严格算起来他们都是裴如海的学生。
侯子川见众人没有意见便对坐在沙发上的裴如海道:“裴先生,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我会亲自给金陵写报告将你的功劳报上去!”
而裴如海本来就是个叛徒,他也迫切的需要一些实际的功劳来证明自己,所以也就点点头欣然接受。
但是他还有一件事必须得说出来,那就是抓内奸,复兴社有内奸。
裴如海看着侯子川道:“还有一件事侯站长恐怕也要做,上次我在码头遇袭就怀疑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但那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还不敢确定。”
“但这次的行动由我一手策划,知道我化妆后身份的人也只有复兴社的人,可是我在宴会现场却遭到了来自地下党的袭击,这说明我们内部有内奸。”
侯子川此时面色凝重因为裴如海说的并无道理,“那裴先生有无怀疑的对象。”
裴如海扫视着一众人笑笑道:“现在还没有定论,这需要调查!”
侯子川摆摆手道:“内奸要抓,但是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那就是那笔政治献金到底去哪了,鹿友祥死后在他身上并没有搜到东西。”
侯子川说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唐贤平继续道:“这次鹿友祥全程都是你负责盯梢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唐贤平嘴角扯了扯,呵呵一笑道:“我是负责盯着鹿友祥但我没有和他接触过,能接触到鹿友祥的人只有余独醒余副局长,我看见他和鹿友祥在教堂门口接触过。”
这下事情已经明了了,只有余独醒接触过鹿友祥,那么在鹿友祥没有搜到的那笔钱肯定就在余独醒身上。
侯子川眼睛微眯渗出一丝狠辣之意,“余独醒是汪党在上海的代言人,我这就给金陵发电报申请一份特别调查令,提审余独醒!”
下午,沪江公寓。
江韵清正在门口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的姐姐,等了半天终于是等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江汰清。
“姐,你这是怎么了?”江韵清赶紧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姐姐。
“额没事,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
江韵清此时心情有些激动,拉着江汰清的手道:“姐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鹿友祥死了!”
“真的?”
“小清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江汰清明知故问道。
“今天是法租界布拉蒂尼的生日,我们贞德女中合唱团在生日宴会上有一个合唱节目,当时鹿友祥也去了,结果在宴会现场遭到了神秘枪手的袭击。”
江汰清马上追问道:“那个神秘抢手是谁,是他杀了鹿友祥吗?”
江韵清摇摇头,继续道:“没有,当时鹿友祥身上有防弹衣那个枪手没能杀掉他,可是当鹿友祥逃到宴会厅的门口时遭到了另一个神秘狙击手的狙杀;
一枪命中眉心,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狙击手是谁,我很想当面感谢他杀了鹿友祥,我们的仇终于是报了。”
江汰清看着自己妹妹一脸兴奋的样子心中暗暗感叹道:“杀死鹿友祥的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嘛。”
而江韵清心里也是洋洋得意道:“姐你还不知道在宴会厅朝鹿友祥开枪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两姐妹各藏心机欢天喜地的回道了沪江公寓,他们都不知道这背后的始作俑者都是林天。
广慈医院。
追查搜捕枪手的事情范义亭交给了手下陈亨礼而他则是在医院里陪着陆怡。事情还得从今天宴会厅的枪击案说起,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范雅萝从楼梯上不慎摔倒,恰好是陆怡挡住了摔倒的范雅萝而她则是被撞晕在地。
范义亭在照顾陆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的胳膊上有一个烫伤疤,这和他故去的妻子胳膊上的伤疤恰好是一样的。
此时范义亭看着陆怡就想到了自己妻子,他和陆怡是越聊越有共同话题,故妻和陆怡两道身影快速的重合分开在重合,看陆怡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而陆怡在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