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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愧疚的石田/第一次辅导(1 / 1)


在硝子、田中相继转学之后,被霸凌对象终于轮到了石田这个曾经的施暴者。那些曾经和他一样以欺负别人为乐的‘朋友',纷纷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石田指指点点。

被孤立,被偷偷扔掉课本,课桌被肆意的涂鸦难听的词汇,无缘无故遭受一顿围殴。这些经历轮回似地落到了他身上,他堕入了无底深渊。

在遭受霸凌之后,石田也陷入了绝境,此后的几年中,他逐渐变得内向,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笑容,内心也逐渐封闭。

即使在挨揍中艰难度过小学,但是欺凌者这个标签被那些小学同学一齐带到国中,然后高中亦然。成了他身上无法抹去的一张名片,以至于闲言碎语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消失。

经历了这些,他终于明白了硝子那时经历的是多么黑暗的事情。感同身受之下,除了自杀这个念头外,只剩下了为那些他生命里值得的人最后做些什么的想法。

所以他打工赚钱想要补偿母亲一些,当然他知道这些远远不够。他想要向硝子赎罪,至少要当面说一声抱歉。

在见了硝子一面后,他更觉得自己的生命充满了罪恶。跳了一次桥后,他的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要为他曾经的过错赎罪。

这段时间,他开始频繁和硝子接触,想要给予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而硝子对于石田的接近,则是心怀宽容的接纳了这个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

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她带着善意去接触这个世界,哪怕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态度。

石田时常拿着长条面包去找硝子去喂鲤鱼,他们聊的话题常常都是以一些家常开始,提到田中结束。提及田中时,硝子的眼里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就这样,石田的手语技能进步飞快,可关于田中的话题,他们始终讨论不出一个结果。

而话题的主角田中,这段时间正在这个小小城市的另一个角落绝赞慵懒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心心念念的人。这导致田中最近打喷嚏的次数变多了许多,被太田关怀的询问了许多次。

每次打喷嚏,太田总是操着老妈妈语气问到,是不是得了流感?然后接着说,要不要多穿点衣服。在得知只是普通喷嚏,太田又放下心。

其实田中这段时间也没有清闲的很自由,因为侍奉部。

第一次对学姐们进行教学辅导,是一个傍晚放学后,田中如平常一样来到侍奉部。

走进侍奉部,雪之下他们已经到了,除了学姐们。

‘为什么雪之下每次都这么早到,她是不用上课的吗。’田中看着每天同样姿势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雪之下心想,她好像永远都是第一个来侍奉部的,从来没有迟到过,真是让人敬佩的尽职尽责精神。

有一个不太礼貌的想法,在他的日常轨迹里,雪之下似乎是一个只会刷新在侍奉部的NPC。除了侍奉部,在学校的其他角落他根本遇不到雪之下,当然这也和他在学校里从不乱逛有关系。

田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像平常一样趴在桌子上休息。今天上课很辛苦,桐须老师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呢,他急需睡觉来犒劳自己。

在两个学姐有说有笑的来到侍奉部,雪之下站起来对他们说道。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开始今天的学习,就按之前的安排来。”

“田中君,醒一醒,醒一醒。该开始给前辈补习功课了。”由比滨看着还在熟睡的田中,走到田中的面前,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身体,想把田中叫醒。

“嗯?什么。”田中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眼前的由比滨同学,已经待机的大脑让田中有点迷糊。

“古桥前辈她们已经来了。要给她们补习了哦。”

“嗯,我知道了。”田中将自己的椅子搬到古桥的右边。只是田中每走一步,就把椅子放下来休息的举动很引人注目。明明是一段很短的距离,却硬生生被田中营造出一种他正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艰难以及壮举感。

看着田中像个小老头一样弯着腰,由比滨看不下去,直接向前帮田中搬了过来。

田中决定先坐在这里,方便辅导古桥学习,辅导完了,再搬回原处。

对着由比滨道了声谢,田中又闭着眼趴在桌子上,由比滨尴尬的笑了笑,她摆摆手。

雪之下已经开始给绪方理珠讲解之前她发给她们的试卷。而比企谷同学正在一旁摸鱼,现在雪之下正在专心辅导,根本用不到他。他们之前约好了他和雪之下每人讲一半的内容,在雪之下讲完之前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

看着还没有工作就开始休息的田中,雪之下放下书。

“咳、咳。慵懒君,现在你该做什么?”

“抱歉~”

田中有气无力的回道。

田中看着正在摸鱼的比企谷君想了想,“由比滨同学,你先给古桥同学补习可以吗?你负责前半段时间,我负责后半段,这样如何?”

田中很羡慕比企谷的摸鱼生活,所以他也想摸鱼。他还没睡够,就被由比滨同学叫醒了,这让田中稍微有些烦躁。

“诶,我来嘛。可我的成绩不是很好的,那我先试试吧。”由比滨不太会拒绝人,在田中那恳求的目光下,同意了这个提议。

“那拜托了,遇到了麻烦,可以来找我。”

田中听见由比滨答应了,又趴在桌上补觉去了。

由比滨看到已经闭上眼睛的田中,心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只好开始认真给古桥讲解错题。

十分钟还没过去,由比滨同学就已经累趴了,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抱歉,这题我还是没弄懂,为什么这里就是垂直,明明不是一个平面。”古桥一脸无辜的看向由比滨。

“我也不知道。田中君,我受不了了,前辈交给你了。”由比滨转手将古桥交给田中,就自闭去了。明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到古桥手上却变得无比麻烦。这一个问题她已经给古桥讲了好几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一个看到公式脑子就空白的废柴。”

古桥看着由比滨被她逼走了,虽然早已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但还是害羞的开始自爆。

田中他伸了个懒腰,又瞥了眼手表。‘这才过了多久啊,还是好困。啊呜~由比滨这就坚持不下去了嘛,真是不给力。’

田中拉近与古桥的距离,手上拿着试卷和草稿纸开始给古桥属于田中的个人辅导。出乎雪之下的意外。田中讲解题目很认真,很仔细,看上去和小孩子经常打交道的样子。而且因为田中懒散的性格吧,他的节奏很慢,很适合古桥学习理科的进度。

他属于要么不做,要做的话田中就会很认真履行属于他的职责,这个行为习惯和他受到的教育有关。

“这题弄懂了没有。”田中指着一道有关三角函数的综合题问道。

“嗯,田中君好厉害。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家教,你很熟练啊。”古桥佩服的看向田中,坐在座位上的她有些呆萌的鼓起了掌,田中感觉她蠢蠢的。

田中这边的动静吸引着另外两位不时地偷看,让田中感觉前辈真的好蠢。

“没有,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这题你弄懂了吗,弄懂了那就继续下一题吧。”

田中平淡的说道,虽然他没有做过家教的经历,但是他已经上了十几年的补习班了,从他有学习能力开始,他要么在补习班要么在去补习班的路上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

如果不是上补习班,田中的成绩怎么可能这么好,他现在已经在补习班学完高中内容了,大学的知识也有所涉及。毕竟上东京大学不是一句口头上的玩笑话。

在当老师的母亲逼迫下,从小就去补习班,直到上了高中才从补习班中解脱。在先甜后苦和先苦后甜这两个母亲给他选择中,年幼的田中选择了后者。

这个选择让慵懒的田中可是苦不堪言,在上国中的时候,虽然父母亲不在身边,但是有严厉的舅舅看管,这个当政治家的舅舅对他真的是很严厉,或许是他没有儿子的缘由吧。在一直都很严厉的家庭环境下,他的学习能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不会吧,不会吧,都2014年了,不会还有人认为学习好就是天赋高,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一份耕耘一分收获,这老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个时间点是平行世界的2014年)

高中时,田中才体验到能够随意慵懒的滋味,只要感受过这种生活,他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田中这边进展很顺利,但是雪之下那边开始经历挫折了。

“这篇散文以‘每一朵雪花都认真的飘落’为题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表现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为什么要分析,自然界中雪花飘落不是自然现象吗,为什么要以这句为题,雪花飘得认不认真,作者怎么知道。”绪方不解的问道。

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小脸严肃道:“人类是一种无法感同身受的生物,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雪之下看着眼前的绪方前辈开始肉疼,她原本以为辅导别人学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到她遇到了眼前这个人。

“绪方同学,这个问题我们要从全文来看,在从几个方面来思考这个问题......”雪之下开始心累的向她讲解这题。

雪之下开始也觉得累,不过开始适应了绪方之后,讲题效率也快来许多。在加上比企谷君的辅导下,速率倒也不比田中慢。

他们差不多讲解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了今天的辅导。原本田中是想摸鱼的,但奈何队友由比滨不给力,被迫当着主力输出。

这让田中想要推出社团的想法愈发的强烈,真是被桐须老师找了个麻烦事做,摊上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啊。

前辈们在侍奉部里的行为举止依旧很拘束,即使已经在侍奉部补习了几次,这种现状依旧没什么改变。明明是学姐,可又因为同时是被辅导对象,让她们的处境显得略微尴尬。

而田中则不一样,他在侍奉部里则显得比较肆无忌惮,也可以说是目中无人。累了就直接倒头睡,丝毫不顾及侍奉部其他人的感受和想法。对于雪之下的话,开始几天还会听听,后面逐渐变得听调不听宣,这样的转变所花的时间似乎还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他本就是一个放诞不羁爱自由的主,和他母亲一样,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家伙。

让比企谷惊讶的是,雪之下对于田中的容忍度出奇的高。不像对待他,那些难听毒舌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他可是时常被雪之下怼。而对田中,雪之下的反应则要平静许多,攻击力有待提高。有一种对待叛逆期孩子,母亲选择了包容的态度。等到叛逆期过了,再秋后算账的感觉。

如果你在乎自己的形象,你就不可能过得自由。同样如果你如果想要过得自己舒服,你就很难兼顾到自己的形象。人生就是如此矛盾,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如夏目漱石所言:发挥才智,则锋芒毕露;凭借感情,则流于世俗;坚持己见,则多方掣肘。总之,人世难居。

在班上他还担心会与大众格格不入,所以有所收敛,而田中在侍奉部这个小圈子里则毫无顾忌,从相对论的角度而言这何尝不是田中他一个人孤立另外两个人。以他对侍奉部其他两个成员的片面认识,反正他们平时在班上似乎就是会被孤立的对象,他们应该很明白田中的想法。

至于由比滨这个非常自来熟的家伙,明明还没有加入社团,却天天跑到这里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田中对她倒是无感,只是觉得吵闹。

学姐们,人倒是挺温柔的。就是太蠢了,为了自己的后代着想,妻子不能娶这样的。这是给田中最大的感受,对于太田他们嘴里对学姐们的赞美词,他倒是没什么体会,只剩下最直观的感受——蠢。

总之,早点脱离社团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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