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圣历三十九年。
陈风靠着血脉追踪之术,成功定位到了在无尽海的另外一边。
另外一支血脉支族的感应。
已经有万人有余。
“沐亦,是你吗?”
登仙峰上,陈风眺望海的另外一边,目光中有感慨之色流转。
只是,那里天机混乱。
能够定位到大概方位坐标,已经是靠着有一定规模的血脉之力的反馈,才做到。
不像之前无比模糊。
“父亲!”
从沧澜道州赶来的陈初武,骑着一头鬼面玄龟,降临在登仙峰之上。
掀起一阵劲风。
“不错,出行二十多载,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武道。”
陈风眼中满意无比。
与之前不一样,现在的陈初武气势内敛,身躯在衣袍的遮掩下也看不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哪怕自己已经高达合体之境,也只能隐约感知到陈初武体内蕴含着恐怖的能量。
“多亏了父亲的教导!”
“武,方能寻到本我之道!”
陈初武郑重的点头,目光中满是崇敬尊敬之色。
对于自己的父亲,自小崇拜无比,同时也将陈风作为自己追赶的对象,榜样。
“父亲,您越来越年轻了。”
陈初武在陈风脸上,看不出岁月的沧桑带来的痕迹,有的只是儒文之色,彷佛普通人般。
他知道,这些年来,陈风独自一人为家族遮风挡雨,抗住无数腥风血雨。
方能有了陈族一大家子的今天。
“哈哈哈,你小子。”
陈风笑了笑,指向感应到的血脉之力的方位。
‘这次唤你回来,是为了一件事。’
“什么是!”陈初武精芒一震,抬起头来,眸光一闪。
已经许多年,陈风没有对他布置过任务了。
“在海的那边,我感应到了浓郁的血脉气息,至少有万人我陈氏的后人。”
“应该是在数年前,望海成被毁,逃出去不得不漂泊四海的我族子弟。”
哪怕陈风的语气很轻松。
陈初武也能够察觉到,这番话中蕴含的寓意。
望海城一事,一直是自己父亲的一个小心事。
而在天王殿中,一直有个虚无的王位。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将他们接回来?”
陈初武正声道,这件事他必须得办妥,办好。
同样,心中也是诧异。
望海城流落的那一脉,竟然已经有了万人的规模。
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不用。”
陈风背负着双手,缓缓摇头。
“我陈氏一族,也已经走向四海八方。”
“就让孩子们,在各地生根发芽。”
“在远方的那一支脉现在的状况还未知,没有主脉的支援恐怕问题与挑战不会少。”
陈风神色一震,眸中绽放神光,刺破苍穹。
家族起始之难,自己心中无比清楚。
没有系统相助,定然是寸步难行。
同时,陈风心中可以笃定,这一小支脉,陈沐亦必定在。
已他的才情,重起一族不难,但没有资源发展家族,那就困难无比了。
“父亲的意思是?”
陈初武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想。
自己也是从家族最微弱之时走到现在,为了赚点灵石,放弃钻研武道的时间去开武馆。
去做一些低下的勾当。
在海的那一边的支脉,过的一定较难。
“带些资源去支援,让支脉发展顺利一些,同时与支脉取得联系。”
“以及,威震宵小,我陈族不可欺!”
陈风气势猛的一震,身影无限高大,目光刺破苍穹。
似是要拨开虚妄,看向远方的小支脉。
“通知天王殿,联系各大王侯,留意坐标处,等你到达之后将准确坐标释放!”
“灵阁那边,就带玄龟一族即可。”
“武,明白!”
陈初武抱拳,向后退了一步,翻身踩在玄龟之上,进入陈府之中。
天王殿中,开启呼唤。
一时间,整个陈族都开始震动。
天龙殿中,龙吟声响彻。
一头巨大的黑龙腾空而起,背负着一座巨大的石像,向着无尽海中飞去。
一时间,族中不断有灵光聚集,玄龟腾空。
族中震动,激动不已。
还认为有何战事开启。
沉寂了四十年,没有打过大战,无数陈族子弟手痒难耐。
天符宗。
此时正在举行新的一界弟子选拔。
镇守着,正是天符宗首席大弟子,宗门太上长老之徒。
陈沐立!
“什么?!”
“此言当真!”
顾不得新弟子前来敬茶,当场从座位上腾起。
他的脸上,是激动。
“当真,我都看到武王回归,天王殿震动了。”
“天龙殿中的那头黑龙,背着你爷爷我父亲的神像,朝着无尽海中而去了。”
陈初德开口说道,肥肉都在颤抖。
这两人,被禁止出道州。
而他们所干过的勾当,让整个道州的各大势力,包括妖族一方的势力都痛恨无比。
已经沉寂了几十年没有干过爱干的事情了。
“我的阵盘,早就饥渴难耐了!”
陈沐立手中出现一枚古黄色小阵盘,上方的布满星斗。
“谁不是呢!”
陈初德将拂尘都拿了出来,忍不住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那我们爷爷没有通知我们?”
陈沐立微微皱眉,将一旁的茶水推开。
按道理,有战事发生,他们这种一代二代弟子,永远是最先得知消息的。
如今,为什么只有天王殿动。
“我们级别不够?”
陈沐立想了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
“管他这么多,黑龙身上有我设下的坐标,我们跟过去不就行了?”
陈初德抖动了几下眉毛,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这会被爷爷打死的。”
陈沐立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管他呢,打就打,我们现在都化神了,横跨无尽海都行。”
“早就在这里待够了!”
陈初德急了,接连说道。
陈沐立心中也是心动不已,看了看漫山遍野大眼瞪小眼的弟子们,又看了看不远处向自己投来询问目光的长老。
“马的,干了!”
突然,他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猛的砸去。
惹得一旁的几名弟子身形一抖,平时温儒尔雅的大师兄,突然转变了。
‘坏了!’
不远处的长老连忙起身,这两大祖宗放什么屁他都清楚。
作此姿态,他心中自然明了,当即就急了。
想要拦住二人。
但陈初德两人的遁术岂是了得?
毛都没有碰到,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