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老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陆尘。
今天这场闹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当事人刘婷婷,都惊掉了下巴。
唯独陆尘!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看着形势逆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大打出手。
这个混蛋!!
刘博启也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缅北矿主的手下,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压着他打,先是把刘婷婷迷的神魂颠倒,随后又把刘天成公司弄到破产。
现在更是策反刘锦石,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
他的心,快要崩溃了。
刘婷婷也懵了,樱桃小嘴张得老大,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二叔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陆尘!
想起陆尘之前承诺她说,一定会破坏联姻,给她自由。
她当时只觉得陆尘是在安慰她,没想到竟然真的做到了。
她心中无比感动,泪水围着眼圈在转,在所有人都抛弃她的时候,是陆尘坚定不移的守护着她。
这份感情……
太珍贵了。
陆尘笑了笑,说:“老爷子高看我了,要不是刘博启把事情做的太绝,刘锦石又怎么会反水呢?”
“你放屁,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陆尘!”
刘博启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爬起来朝着陆尘冲去,他要逼陆尘动手,只要陆尘敢打他,刘家的武道宗师,就会弄死陆尘。
可他忘了,刘博凡也在。
刘博凡瞬间冲了上去,拦下刘博启,笑呵呵的说:“大哥,陆尘说的也没错啊,要不是你把刘锦石当成弃子,他又怎么会背叛你呢?”
“爸,该宣布赌约的结果了吧。”
老爷子看了看陆尘,又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房间,起身怒哼道。
“这场赌约是婷婷赢了。”
“刘家与万家的婚事——作废。”
说完,他狠狠一跺拐杖,怒冲冲的离开了。
显然在他看来,联姻也是最正确的选择,之前之所以警告刘博启,让他遵守赌约,是因为他觉得,这场赌约不可能会输。
可谁曾想,这个该死的陆尘,竟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这下好了。
先是欧阳家的老狐狸对他不满。
现在刘家临时悔婚,万家那边肯定会觉得丢了面子而恼羞成怒。
刘家……恐怕要四面楚歌了。
老爷子走后,刘博凡也不再演了,一脚把刘博启踹飞了出去,然后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霸气十足的嘲讽道。
“刘博启,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告诉你吧,刘天成的公司是我弄黄的,刘锦石的命也是我故意留的,就是为了让你彻底绝望。”
“这件事儿跟陆尘无关。”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把婷婷嫁给陆尘,气死你,哈哈哈哈!!”
刘博凡也是个讲究人,陆尘帮他做了这么多,他不介意帮陆尘顶几个罪,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陆尘和赵家的关系。
要不然的话,他可能会第一时间,杀了陆尘灭口。
“刘博凡!”
“你不得好死!!”
刘博启气的咬牙切齿,两只手死死掐着刘博凡的脚腕。
刘博凡用力一捻,刘博启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蠢货。”
刘博凡将刘博启踢到一旁,而后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刘婷婷:“婷婷,当二叔的给你一个忠告,陆尘这小子不错,跟了他你不会后悔的,哈哈哈!”
狂笑声中,刘博凡扬长而去。
刘锦石偷瞄了陆尘一眼,然后也离开了。
他要假装不认识陆尘,这样才能把陆尘从这件事情里面彻底的摘出去。
刘博启和刘天成,都已经昏迷不醒。
房间里只剩下陆尘和刘婷婷。
看着狼狈的现场,刘婷婷的小脸儿上还写着错愕,显然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走吧。”
陆尘牵起她的手,说:“结束了,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嗯。”
刘婷婷嘤咛一声,跟着陆尘走出刘家。
一路上,她都在幻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
重获自由了,肯定要吃饭庆祝一下,最好的是烛光晚餐,再配上一瓶红酒,在暧昧的灯光下,醉醺醺的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来到了床边。
然后……
正美滋滋的想着,她的手一空,她抬起头,诧异的看向陆尘。
陆尘说:“我要走了。”
“走!?”刘婷婷瞪大了眼睛,小脸儿上写满了错愕。
“嗯,之前承诺你,会帮你恢复自由,现在我做到了,我也该离开了。”陆尘淡淡说着。
他接近刘婷婷,就是为了调查师父的线索,现在师父已经逃跑了,他再留在这边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你跟我爸爸作对,跟四大家族对垒,就是为了完成之前的承诺?不是......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她都已经想好,要以身相许了。
那结果陆尘要走?
这个结果,让刘婷婷无法接受。
她双眼通红,盯着陆尘质问。
“很抱歉。”
陆尘退后一步,说道:“可能是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好让你误会了我喜欢你,但其实,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承诺而已。”
“刘小姐,你很漂亮,也有很才华,如今又得到了刘锦石旗下的公司,说是一个千亿富婆也不为过。”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所以,希望你以后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而我,也要回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了,认识你很高兴,临别也没有什么礼物,就把这块玉佩送给你吧,希望可以保护你平平安安。”
说着,陆尘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挂在了刘婷婷的脖子上。
玉佩上有他布置的阵法,可以延年益寿,危急时候还可以保刘婷婷一命。
留下玉佩,陆尘转身离开。
走过一条街,陆尘上了王婉秋的车。
王婉秋透过窗户,瞄了一眼刘婷婷,然后撇着嘴说:“小姑娘好像被你气哭了哦。”
“没事儿,哭一场就把我给忘了,走吧,也该准备回家了。”
正如他所说,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就算现在舍不得,可过几天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