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杀了人,为了不暴露,盘马他们骨子里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天黑,营地的人又在睡觉,他们摸进营地里将考察队的人都抹了脖子。
杀完人后他们将尸体都沉入了营地旁的羊角湖里,将吃的都带下了山,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盘马在村里四处说考察队消失了的事情,第二天又像往常一样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山上。
这一去,盘马就发现了让他惊恐万分的事情,陈雯锦的那支考察队又出现了,那些被他们杀死丢进羊角湖里毁尸灭迹的人在营地里像往常一样活动,见到他还笑着打招呼,盘马强装镇定也像往常一样同他们交流。
盘马下了山后立刻告诉了那些同伙儿,他们都很惊恐,他们认为羊角湖是魔湖,羊角湖是突然出现的,他们沉入其中的尸体又复活了,那片湖肯定有问题。
盘马鼓起勇气,继续像往常一样往山上送物资,在与那些队员交谈的时候,盘马有意试探那些人,结果盘马发现那些人完全没有那晚的记忆,就像盘马他们那晚未出现过一样。
不过,有一点是盘马忽略不了的,那些复活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和箱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盘马觉得那是死人的味道,那些人都是从地狱里重返人间的。
而且和盘马一起行凶的那伙人,在那支考察队离开寨子后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死的方式相同,且在他们死亡的地方都闻到了那股死人的味道。
那些人的家人事后也离开了寨子,盘马那时是不相信死人会复活的,他又一次的独自去了那片湖,就是这一次他从羊角湖里发现了这块铁疙瘩,盘马拿到铁疙瘩后只觉得毛骨悚然,因此多次催促他儿子把铁疙瘩拿去卖掉, 铁疙瘩不好卖,时间久了它上面的味道也消散了不少,把铁疙瘩放在家里,家里的蚊虫鼠蚁都没有了,盘马觉得这块铁疙瘩很神奇,于是不再和外人提及。
无邪想让盘马带他们去羊角湖,不论无邪怎么游说,盘马都不愿意去。
盘马闭上眼睛,表情平静,“我该说都说完了,你们赶紧离开吧。”
王胖子拍了拍桌子,“等会儿,老头儿,你还没说你身上的麒麟纹身是怎么回事呢?”
王胖子也看到了盘马身上的纹身,他羡慕坏了,王胖子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也可以纹一个?
盘马的儿子推开门,走了进来,代替盘马回答道,“我们村子靠近大山,村民靠采摘山货,打猎为生,关于大山的传说而各种各样的危险总是少不了的,也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永远的留在了大山里。
后来村子里的人就想办法找了一个大师给村民们的身上都纹了一个避邪消灾的纹身。
后来渐渐的就变成了一种传统,村子里的男性成年后都会纹辟邪消灾的纹身,我阿爹身上的纹身就是那年他帮了大师一个忙,大师特意给我阿爹纹了这个,说是有了这个纹身就不怕什么毒虫了。”
无邪他们得到了答案,盘马又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三人便告辞了。
可三人刚走,盘马就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走出了家门,脚步匆匆的走向一片林子。
无邪王胖子对视一眼:这老头儿有情况啊,两人悄悄摸摸的跟在盘马的后面,张麒麟在两人身后慢慢的走着。
三人跟着盘马在林子里转了一大圈儿,盘马很警惕,无邪他们不敢跟的太近,盘马最后停在了林子深处相识在等什么人,张麒麟看着这片林子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林子里的盘马,没过多久林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全身裹着黑布塌着肩膀的人影。
无邪王胖子指着那个人影,神情激动,特别是王胖子,要不是有无邪在一旁小声劝说,王胖子都要冲进去了。
“你把羊角湖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你不该告诉他们的,你泄露了秘密你就该以死谢罪。”
林子里的塌肩膀目光阴毒的看着盘马,声音阴恻恻的,那声音让人很是反感。
张麒麟从树上跳下来,塌肩膀看到张麒麟转身就想逃走,张麒麟的手如闪电般伸出,锁住了塌肩膀的喉咙,盘马看着突然出现的张麒麟,又看了看在张麒麟手中挣扎的塌肩膀,他沉默的站在一边。
躲在远处的无邪和王胖子,看着突然出现在那边的张麒麟,两人惊讶的张着嘴巴,张麒麟什么时候过去的?他刚刚还在他们的身后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这次可不能让塌肩膀再跑了。
三人重新回到了盘马家,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盘马和被五花大绑的塌肩膀,塌肩膀一直在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王胖子坐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那绳子是他亲自绑的,他确信塌肩膀不可能挣脱的,确实,塌肩膀没有挣脱开绳索,但他身上的衣服可能穿的不太牢靠,总之,塌肩膀挣扎着挣扎着衣服就掉了。
王胖子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笑也收了去,“卧槽,又是纹身。”而且又和张麒麟身上的纹身很相似。
“你是谁?”张麒麟看着塌肩膀问道。
塌肩膀恶狠狠的看着张麒麟,声音非常嘶哑难听,“我是张麒麟。”
王胖子骂道,“你放屁!”小哥才是张麒麟,独一无二的张麒麟。
张麒麟面无表情的看着塌肩膀,声音平静的说道,“你不是张麒麟,你是张启山他们做出来的冒牌货。”
这一次见到塌肩膀的时候,张麒麟的脑海里多了一部分记忆,这些记忆跟塌肩膀有关。
塌肩膀听张麒麟说他是冒牌货,塌肩膀绷不住了,情绪非常激动,大喊大叫着,“我就是张麒麟,我才不是冒牌货,我是真的。”
张麒麟语气平淡的说道,“历代张家族长的纹身都是麒麟,你身上的纹身是穷奇,你绝不可能是张麒麟,起码之前不是。”
塌肩膀崩溃的喊道,“我为什么不能是张麒麟?我一直在守着张家古楼,我比每一任张麒麟做的都要多,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张麒麟?”
张麒麟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发生过变化,他听着塌肩膀声嘶力竭的嘶吼声,缓缓说道,“你想当张麒麟,那从今以后,你就是张麒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