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并不太精通人性，所以没有洞悉到柠内心深处的东西，只是凭借着自己作为精怪的最基本的判断。
当时的他认为是因为敌人的存在才会让柠如此的烦闷。
于是他帮着柠设计将魔主珞算计到了一个陷阱中，然后告诉柠可以过来杀了珞，她的心腹大患终于要解决了。
但是在他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柠，脸上满是震惊、不忍、无力挣扎的时候，内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他好像是做错了什么。
世人都以为那一场神魔大战是魔主珞和神女柠同归于尽，但是只有他知道，珞是死在了他的计中。
而柠，则是自杀，她死在了珞死了的地方。
死之前，柠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他，她和珞本来就是姐妹，相互残杀都是因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有人在控制着他们。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怪不得他总是在柠的脸上看到不能理解的表情，纠结又怨恨，只有死前的那一刻她是轻松的，因为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行为了。
而他，一件事情才让他彻底明白，原来只有所谓的神、人、魔在感情这件事情上都是这样的复杂，他从前一直以为爱和恨都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原来他的爱是会害人的。
于是在安置好柠和珞的尸体之后，他也死在了柠死的地方。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要重新来到柠的身边。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会保护好柠，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坐在权利顶端的位置上，他来控制所有人的生杀，这样就可以永远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白千烬思绪逐渐回笼，眼角竟不自觉地又湿润了起来。
“原以为你喜欢白色，却没想到这一世你倒是喜欢上红了，早知道就不姓白了，估计现在的你讨厌死这个颜色了。”
他的手抚上画像，说着一滴清泪落在了画像上。
或许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曾经的云珞确实是死在他的手上，就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阿柠永远的记恨他。
他甚至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也好，就一直在阿柠的身后保护她，但是这样……他真的会甘心吗？
也不知道阿柠现在到了哪里了，有没有一点，哪怕是半点想他也是好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云柠起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从刚收回来的小药材身上搜刮了一圈之后又给云珞做成了药丸。
这一次的药效要比之前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颗甚至比之前的几十颗都要好用，这成了精的药材就是不一样。
“姐姐。”
云珞笑着，气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了，走路也更加轻盈了。
“不错，看起来这一次的药丸还是有用的。”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是有人在帮着我们的。”
云柠点点头，“是，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是真的有人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