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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希冀的现在 不愿回忆的从前(1 / 1)


指导完齐八爷之后,时祈便疲倦的去午睡了。

齐八爷给时祈整理了一个房间出来,因为是匆忙的,所以仅有一床被子和一个靠枕。

“要是晚上还没醒的话不用叫我吃饭。”说着,时祈坐在床边脱着鞋子,灵狐也跳上床沿,连跑带跳的到靠枕旁边。

“啊好好好,我这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研究研究。”

时祈几乎是倒头就睡。

灵狐依旧乖乖趴在时祈身边,一刻都不曾放下警惕。

时祈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脑海中总有什么在滴滴答答的响,那声音倒是像钟摆。

突然一声陶瓷破碎的声音,将时祈惊醒。

她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灵狐也趁机跳入时祈怀中,时祈穿好了鞋,抱着灵狐走出了房间。

她在算命馆里没见到什么异常,齐八爷还有些惊讶的朝她打了个招呼,“师父,你这才睡了一炷香的时间啊,这么快就睡够了?”

“够了。”似乎是刚睡醒的原因,导致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时祈走出算命馆,就看到算命馆对面一个碗被摔在地上。

除此之外,地上还趴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叫花子,那个被摔碎的碗似乎就是属于他的。

时祈看了看天,此时临近傍晚,只是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幕。

那个小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他的手也在不觉中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珠一颗一颗的从伤口中滴出来。

他将那些陶瓷碎片抱在怀里,像是很珍贵的东西一般,磕磕绊绊的继续往前走着。

此时齐八爷也从算命馆里走了出来,他注意到时祈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其实和他想的截然不同。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时祈眼睛始终不离那个小男孩,很是感兴趣,毕竟她之前能见到人的机会也是几年一次,这一来就给她展示了什么叫物种的多样性,有趣啊。

“这种事情我们也管不了,毕竟经济状况不是很好,而且时常发生,现在这世道啊,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杀了,都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顶多民众闹一场,但是唤不来什么注意的,乱的很。”

一直到小男孩彻底的离开了时祈的视线,她才与齐八爷一起进门。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急于一时。

长沙城,在炽热的天里,突然刮起了清风,清风徐徐的吹着,一阵又一阵。

……

时祈坐在房间里,拿出了装着佛爷的那簇头发的瓶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师父你都盯着它看半个时辰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你等着看就好,再废话你走开。”

“好嘛,我不说了。”

“对了,小八,你知道苗疆蛊术吗?”

“苗啊……之前跟随佛爷去过湘西,对了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又要展示了吧?”

时祈摆手,“这个不会,不过我有认识一个朋友,这个东西她懂的多,只是我在思考……之前有读过一些典籍,其实依靠一个人的贴身之物可以操控他人,但是这种事情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和苗疆蛊术其实本质上有这千丝万缕相同之处。”

“师父,您把人家佛爷头发要来不会就是为了操控佛爷吧?”齐八爷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时祈都懒得给齐八爷白眼了。

“佛爷阴气太重……所以可以将佛爷身上的阴气汇聚至一处,然后消灭,这是听起来一个比较方便的做法。

“不过说起来方便但是做起来倒是挺难的,还要麻烦小八陪我下一趟了。”

“啊?师父你要下墓?”齐八爷脱口而出。

时祈郑重的点点头,“不行吗?你不陪我我可以自己去找,而且你们之前也不就做这件事,没什么可亏心的,而且我们这一趟可能算是做好事吧。”

“只是单向而言的,不管怎么说,做什么站在自己的立场都算得上是做好事的吧。”时祈开始一个人嘀咕了起来。

齐八爷也有些习惯他师父如此神经质的性格了。

“别别别,那太危险了,我怕师父你回不来,你回不来那我的奇门八算不就绝后了嘛。”

时祈终于给了齐八爷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知道你怕,我可以只身前往,若是你一同去还耽误了你的生意,那多不好。”时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别别别,师父我错了,停一两天不误事,还是师父最重要。”齐八爷立刻认怂。

“嗯……行吧,但是我不能保证会遇到些什么,可能带血的,可能带毒的,不过嘛,越邪的倒是越好。”

“师父你这是要去盗大墓啊?”

“我对金银财宝一类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钱嘛,我身上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还没还过来,可能现在都不能用了,找个收古董的卖了可能值点钱吧。

“我还是比较喜欢里面的弟弟妹妹的,再抓点宠物回来也不错,我还没真正见识过那些东西呢,应该挺具有收藏价值的,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办成一个展览就好了,不过想想又实在太为麻烦了。

“噢,对了,小八你说把那些放到拍卖会上去卖如何?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办一家拍卖行。”时祈越扯越远。

“不是,师父你有钱啊,那还为什么做什么都要我付钱?还有,师父你到底是什么重口味啊。”

“因为货币并不统一啊,还有啊,你要是再说,小心我报复你。”时祈朝齐八爷眨巴着大眼睛,“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时祈又从内衬中抓出一小把铜钱递到齐八爷面前。

齐八爷此时心情十分复杂,收了师父的钱,就代表再也不能说一句师父的坏话了,那是多么的违心啊。

所以,齐八爷最后还是收下了时祈的铜钱。

送出去的礼物怎么好意思让人拿回去,那多尴尬。

而且这些铜钱,个个都是老古董了,他也拿的出手,也好让他宣传一下他那出手阔绰家底雄厚的师父嘛。

这就叫,做好事。

但是说难听点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对了师父,你这么多东西揣兜里不累吗?我觉得吧,你应该找个背包,这样也方便是吧。”

“没有。”时祈吐出了两个字,“不过,也确实需要,我们尽早出发的好,现在也不算晚,小八陪我出去一趟。”

“好嘞。”齐八爷招呼完小二看店,就和时祈一同离开了算命馆。

……

齐八爷带着时祈来到了长沙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当中,即使暮色将至,但也是熙熙攘攘。

街上点着灯火,使得不那么昏暗了。

时祈在街边的摊子里左顾右盼,但终究没有看到想要的。

直到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才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时祈的铜钱没有变现,于是她又再次让齐八爷付了一次钱。

齐八爷边付钱边无奈的道:“师父,你这又欠我一次怎么说?”

时祈摆手,“不重要,大不了就是回去多教你几招。”

齐八爷一听此话,眼睛立马亮了,“这感情好哇。”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吗?”

时祈接过黑色的新背包,即使质量不怎么样,但她还是挺开心的,因为第一次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有人送她算是礼物的东西了,而且这也是小八提出来的建议,算是了。

时祈没有听到齐八爷的回答,只是一件往事不由得被勾起了。

……

她还记得,在她七岁生日时,那是父母第一次给她过一个真正的生日。

可是,那却成为了她最痛苦的回忆。

虽然她的生日什么都没有,仅仅得到了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他的父母甚至早就淡忘了她的名字,但这是她平时可遇而不可求的。

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父母转性了,却没曾想过,人从根本上是不会改变的,这是人性的必然。

在那之前,她每天面对的就是血腥,无尽的血腥。

他们在给那些无辜的动物们做实验,而她,被迫留下来,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观察下来,记在脑子里。

还要不停的做着笔记,看似如学习一般,其实不完全算得上,他们只是觉得两人的时间不够充裕,而且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于是用她来充其量。

不过她偶尔也能看到实验室内出现一两个什么人的,等她走出实验室,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要是她敢反抗,得到的就是一顿毒打,只是连毒打都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因为她的父母每天都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去,忙得掀不开锅,哪里有机会特意来给她一顿打。

可是身上的伤痕却是许久不会消失的,她无法逃出实验室,而实验室中到处都是阴暗的血红色,新鲜的,干涸了的,到处都是,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那种味道让她此生不能够忘怀。

此外,偶尔还能够闻到劣质药品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把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简单来说就是难闻。

疼痛的感觉,血液的颜色,铁锈般的味道,仿佛都在告诉她,她一生都无法,无法逃离。

更多的时候,她能得到的只有静谧,也是所谓的冷暴力,他们将她关在那个实验室中。

实验室不止一个房间,而她每天就只能够待在那个偌大的时常空无一人的房间,因为总有些秘密是父母不能让她知道的。

她渐渐的,选择了放弃抵抗,变成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成了一具任人操控的傀儡。

任她再怎么抓狂,她也无法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不,已经不能说是可怕了,简直是人间炼狱。

而到了生日那天,父母出奇的抽出了时间,第一次以“正常人”的模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醒来的第一眼见的也终于不是血液和那些尸体,甚至是动物器官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当她再次睁开眼,已经被绑在了给那些动物们做实验的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的父母宛如恶魔一般看着她,眼底不带一丝情感,他们不会给动物打麻醉的,更别说她了。

她无法发声,只能看着父母一点一点的将一种又一种样品注射到她的身上。

……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时祈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算命馆门口。

“你怎么一整路都心不在焉的?”齐八爷也注意到了时祈额头上的涔涔汗水。

时祈朝着齐八爷露出了一个难以见到的真实的笑,“谢谢你。”

齐八爷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谢我干嘛?是不是花我太多钱终于跟自己良心过不去了?”

时祈失笑。

不过她确实要感谢这个人,也不仅仅是这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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