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李恍然大悟的跑进房间中陪着子。
其他几人在没了半截李存在的压力,吃的格外开心。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一天也很快到了尾声,几人站在夕阳下赏了一会。
就打算回家了。
时祈看着满桌满地的狼藉,问向齐八爷,“小八,你说三爷他很擅长打扫卫生吗?”
齐八爷一脸疑惑的看向时祈。
但他顺着时祈的视线看过去便立刻明白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
时祈拍了拍他的肩,“哎呦,说什么呢,作为你的好师傅,你的好朋友,怎么忍心让你去干苦力呢?是吧,我是在想,三爷的腿,是否能够只好,再说,做好事你能有什么怨言嘛。”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帮忙处理干净是吧。”齐八爷话语里带着些沮丧,“你知不知道老九和老五都已经离开了。”
时祈到一旁的柴房边拿起了一把扫帚,任由齐八爷发怨,开始扫起地上的垃圾来。
“三爷的腿是什么情况?”
“他的腿,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这样了,这样应该不能恢复原状了吧。”
时祈的眼睛闪了闪,“你整理桌子,我就跟你说。”
齐八爷一脸不情愿,但是迫着想要知道个结果,还是整理起了桌上的碗筷。
“这也许是有可能的,但这不免需要耗费人力物力还有时间,当然还没有见过三爷腿的状况,自然是不能妄下定论的,但腿受伤的时间距现在自然是越短越好的。
“可是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旧伤了,不过旧伤也有旧伤的治法,但到底还是更麻烦许多。”
齐八爷从时祈的眼里看到了熠熠生辉的光芒。
既然不能抹去不美好的童年,那就把所有学过来的,尽力去帮助需要的人。
“咱也不能这么善良是吧。”齐八爷有些欲哭无泪,有时候他真挺担心时祈会不会被人骗走。
“话是这么说,所以我自然也不只是想要治好三爷的腿而已,他也会付出相应代价的。
“对双方都有益,何来不做一说。
“至少我相信,要是三爷的腿治好了,他的世界,铁定会发生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时祈勾唇一笑,“不过也不能停留在幻想层面呢。”
太久没有做过实验了,手未免有些生疏,所以她在等待一个世纪。
时祈又与齐八爷聊了些杂事,打发时间。
在齐八爷听到最想听的时候,时祈却戛然而止。
“可能在五爷但心中也藏着一个人吧,但是他们是注定不可能的。好了,打扫干净了,我们回去吧。”
齐八爷一脸懵逼,“然后呢然后呢?”
时祈摆手,“然后就没有了呀,你还想在这留到明天吗?”
说着,时祈快步离开半截李的院子,齐八爷随后也紧跟了上去。
“怎么能话说一半就停住啊,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师父啊。”
“不是啊。”时祈脱口而出,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不是很对,咳嗽了两声,“我是说,我们怎么是师徒呢,明明是朋友,再说,五爷的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时祈双手抱着头,悠闲的往前走去,“真累啊,不过明天我真的得去找佛爷问清楚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件事啊?”
时祈眼珠转了转,“可能太无聊,没事找事吧。”
齐八爷实在是无言以对。
他没有什么发言权,他对时祈的了解也还太少,所以他并不知道时祈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只隐隐觉得,这将会改变未来的一切。
二人久违的一同回到了算命馆,但八爷的算命馆中来了一位客人,齐八爷忙着去迎接,看在时祈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便由她去了。
等到齐八爷忙完突然想起找时祈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她。
直到他走出算命馆,忧愁的抬头一看。
时祈正倚靠在他屋顶上吃着饼干赏着月色,饼干的碎屑还不停的往屋顶上掉落。
“在上面多危险啊,快下来啊。”
“别啊,上面风景可好了,还凉快,要不小八你也上来?”时祈朝底下的齐八爷看了一眼。
“你这样很危险的,小心掉下来啊。”齐八爷已经知道劝不动时祈的,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强调了一番在屋顶上的危险。
时祈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吧,我怎么可能掉下来,这里可安全了。”
说着,时祈拍了拍手边的瓦,刚拍两下,那一块的瓦接连开始松动。
时祈有些尴尬的龇了龇牙,“没事,我不动它就没事了。”
话音未落,一块瓦片就从屋檐上掉了下去,碎成一地渣,甚至差点砸到齐八爷。
齐八爷都有些呆愣的看了看那块瓦,明显有些还未反应过来。
他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这个屋顶上的瓦太不坚固,一定是这样的。
“行吧,你小心点。”说完,齐八爷就走进了算命馆里。
但是没过一会,齐八爷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比手掌大的多的布包。
时祈还在吃着饼干,咔嚓咔嚓的声音在黑夜里极为明显。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会是又想劝我下去吧?休想。”
“我是劝不动了,是你的那个朋友,她上次托我给你带的东西。”
时祈眯了眯眼,看向齐八爷,“你和她单独交谈了?她没有欺负你吧?”
“相对于你而言,她还是比较客气。”
“但也没客气到哪里去嘛。”时祈小声嘟囔,随后从屋顶一跃而下,直接掀起一阵粉尘,引得齐八爷直咳嗽。
“什么东西?我看看。”
“你不是说你不会下来的吗?”
“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你让我下来的时候我不会下来而已,我自己,当然可以下来了是吧。”
时祈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齐八爷也很无奈,但他就一个师父,还是女师父,多稀奇,他身边就没几个雌性。
还不得宠着。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齐八爷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时祈。
“你这就有点敷衍了。”
布包实际上就是用线缠住的一块白布,而且是质量很好的那种白布,通常用来做衣服之类的贴身用品。
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塞得鼓鼓的。
时祈将线拆开,里面赫然存放着好几大块茶叶晒成的干,因为这样比较好保存,还保存的多。
她连忙把布包好,这种好东西,可难得的。
“茶叶啊。”齐八爷看到了布包里面的东西。
“你以为什么呢。那就看在你给我跑腿的情况下,送你一点吧。”
时祈抬脚,大步的走进了算命馆。
她给了齐八爷两三块茶叶,这些茶叶可以供他喝上个一年半年的了。
时祈泡了一壶热茶,心满意足的喝了一整杯。
配上些饼干,味道更不错。
这些饼干也全权出自蚩萤之手,要说她啊,也只会做点普通的菜,至少饿不死自己的那种,但蚩萤就不一样,她做出来的,哪个不是色香味俱全,连样子都很精美。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天赋。
但她在某些方面也还是比得过蚩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