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敢说给你听啊!吓坏了你怎么办?你是那么清醒理智的在指引我,在陪着我,我只能……保持善良和理智,希望自己同样刻在骨子里纯良,能压制住自己的偏执,在你面前,做一个理智且温柔的人。”
“那个人格在会伤害到你的时候,宁愿消失也把伤痕累累的你推向我,他也会满心妒火的不情愿,更希望我能保护你。我怎么能最后发了疯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把你还给他了呢。若是失去了理智,我了解自己,那个人格出现的话,会骂我是个废物。无论我的哪个人格,都会很爱你。”
“我的晗晗,在我能拼命克制自己的时候,我会永远永远……在你面前,做一个很善良,很乖的人,不让自己的偏执为所欲为。只希望,现在守在你身边的我,不是你的过眼云烟。若是命数不可抗,把你完好无损的交给他,就是我爱你的方式,护你一世,或是一时,都没有区别。”
“我听到你说爱我了呀,还看到你回头找我了,他让我知道了,我的求而不得都被圆满了,我不能太贪心了,否则,我怕自己不听话了……疯了魔了,成了自己另外一个人格眼里挥之不去的笑话,我大抵是不能让自己有机会嘲笑自己,倔得要命。”
冷璇夜没能让宁晗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接到消息,带着宁晗解药的东厂番子已经准备与萧王的暗卫会合。
他这边里里外外的把宁晗保护着,连萧王的暗卫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些没用的东厂废物,只能从萧王那处打听消息了。
冷璇夜心里暗叹,收回自己刚才想的,不能说东厂的人是废物,他的晗晗也是东厂的,暗戳戳的骂到自己家女人了,不该啊。
他提笔,给宁晗留下一张字条,遂披星戴月的前往。
目前宁晗正在养伤,万全之策就是在东厂番子与萧王的暗卫会合之前,趁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解药抢过来。
又可不惊动慕容笙,哪怕有一点点可能,泄露了宁晗的下落,冷璇夜都不允许,不必要的麻烦,能免则免,省得耗费时间。
清晨,宁晗只看到枕边留下的字条:“晗晗,你男人去帮你找解药,你是我家的,不是东厂的了,我会尽快赶回来,记得想我,记得担心我,记得把我放在心上久一点,狠狠的担心我。不过,一定要吃饱喝足了好好养伤,再担心我。”
从字迹可以看出比较匆忙,冷璇夜终究是在意她没按时服下解药会毒发。
谁也不确定以往服下的毒药现在还有没有作用,有了解药才万无一失。
他昨夜所思所想,没有一字一句跃然于纸上,罕见的撒娇矫情了一把,让她多担心他久一点。
更不会让宁晗知道他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整夜,最后理智打败了一切,心里恢复了冷静。
不会把那些话说出来让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用半颗心做了婚戒给她,都不会让她知道,相比之下,自己的千头万绪又算得了什么。
他可不能输给自己的另一面。说出来只有同样的一个结果——她会难过,因为太心疼他而难过。
那大可不必。
已经习惯了默默守护她,她全然不知的感觉,现在虽然不想习惯那种感觉了,控制自己找寻并且沉浸在那种感觉里,总是好的。
不舍得她难过啊!她会哭的,身为她的男人,绝不逗她哭。
冷璇夜带领锦衣卫乔装打扮,终是在东厂番子与萧王的人会合之前,劫杀他们。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的人?!”番子并没有刻意掩饰行踪,仗着东厂的势力,张扬跋扈,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一群江湖客。
按照之前的计划,冷璇夜与其他锦衣卫都贴上了人皮面具,做普通江湖客的装扮,冷璇夜眸光森冷,沉声道:“不留活口。”
确定了东西就在这群番子身上,犯不着废话,他想要的东西,从活人身上拿,或者死人身上拿,都没有区别。
夜黑风高,杀人夜,刀光剑影,血染衣衫,任凭谁也不知是锦衣卫所为,从伤口到行踪,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他一向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一地尸体……
拿到解药,到达安全之处,冷璇夜揭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满脸的倦色,让人担忧。
“大人,您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找间客栈睡一晚再回去吧,已经拿到解药了,不急着一时半会儿的是吧?”
估计大人昨夜腿软的毛病还没好呢。
冷璇夜把人皮面具扔给手下,揉了揉眉心,翻身上马,捶了捶自己无力的腿。
“你们处理这边的事,辛苦了,休息一晚,不必着急赶回来。”
扔下一句话,他立即踏上归途。旁人自是不知道他的时间有多宝贵,在他的双腿化为蛇尾之前,他能陪着宁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宝贵。
值得他拼了命的珍惜。
“不知道大人为何总是厌恶人皮面具,以往出任务,即使有必要,他都不会戴上人皮面具,这次为了掩人耳目,才选了这种最妥帖的解决方式。”
锦衣卫们自然斟酌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懂冷璇夜对人皮面具的憎恶,来源于当初的宁晗。
宁晗最初就是被贴上了人皮面具,才成为了别人的替身,枉死在他怀里。
策马狂奔了几个时辰,天蒙蒙亮时,冷璇夜回到客栈,下马时,险些站不住脚。留在客栈里的锦衣卫马上听他吩咐,把解药拿去以最快的速度分析成份验探真假,以防被别人调包。
他只信看到的结果。
听到锦衣卫们说宁晗今天很乖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不禁嘴角上扬,眼里温情一片。
先去另外一间客房沐浴更衣,确定了自己身上没有了血腥气,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宁晗房里。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宁晗警觉的睁眼,坐起身来。
“是我,别怕。”
男人声音里透着疲倦与温柔,走到她身旁,灰蒙蒙的光线透进房中,宁晗看清了他眼下的青黑。
“过来,睡觉。”今天一整天都很头痛,于是,她才很听话的早早睡了,梦里都是他。
醒来,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