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连点头。
姜正则话锋一转:“但是做的不好,我保证我会比陈镇山还要恐怖一万倍!毕竟我可不是陈镇山,我嫉恶如仇!”
姜正则眼神冷冷的扫过三人,那是比陈镇山还恐怖的眼神,不同于陈镇山,在那眼神里面他们看不到没有一丝的生机,让他们从心底感到胆寒!
三人颤颤巍巍的说道:“知……知道了……少爷。”
姜正则点点头,下马威给到了就行,养狗要恩威并施。
……
湖东王府。
湖东王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出声问道:“陈镇山那儿子真没跟着陈镇山?”
暗卫点点头:“回禀王爷,千真万确!他们在出了庆城十里之后就分开了,看那路线应该是朝着汾水去了!”
湖东王闭上眼睛,喃喃道:“汾水?汾水?他们要渡河去湖西?”
……
梧州王府。
梧州王闭着眼躺在床榻上,身旁那穿着儒家长袍的门客出声道:“王爷,传来消息了。”
梧州王坐起身,摇了摇头,挥挥手:“哎,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万朝大会之后就开始计划吧!你先说说那小子怎么样了?”
门客给梧州王盛了一杯水,然后开口说道:“陈镇山和姜正则在出城十里之后相互分离了,陈镇山已经到了湖东王府,姜正则他们应该是要去湖西!”
“湖西?”梧州王轻笑一声:“呵,不会是真的要去给那马夫报仇吧?”门客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要等他渡过汾水才知道。”
梧州王看向门客问道:“湖东王那边是什么态度?”门客回答道:“没有动静,应该是默许了他们通行。”
梧州王点点头,两手不停的敲击着床边,轻咳一声站起身:“行吧,那边还是派人盯着,不要出手,看戏就行。”
门客点点头,梧州王继续问道:“你师傅那边怎么样了?答应了吗?”
说到这那名门客显得格外激动,欣喜的点点头:“王爷,我师傅同意了,还有两天他就来了!”
听到这梧州王也是一喜,激动地站起身,但是身子骨太差了,竟然因为激动而激烈的咳嗽起来,门客连忙上前搀扶,梧州王顺势坐到床上,虽然表情难受,但那如鹰隼般的眼神确实锋利的紧!
这可是梧州王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期盼的大才!天下第十谋——毒鳄道春!
自从梧州王夺权失败被贬到这里之后,心灰意冷,但是这位顶级谋士找到了他,给他出谋划策,在布局完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名徒弟给他。
他就按照道春的安排,在这梧州囤积力量,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梧州王翻身的这一天!
……
汾水。
这是湖东和湖西的交界处,平日里十分热闹,有不少商贩会在这边来往贸易,也有不少渔夫在这里下河捕鱼。
原本两地官员说为了更方便贸易交往,要修一座桥,但是因为资金和一些河运大家族的反对,最后一拖再拖,这个计划就无疾而终了,现在只能靠船过河了。
毕竟那些靠河运发家的大家族是不可能让别人分他们的蛋糕的,这原本的暴利水运要是被陆运插一脚,那可不知道要亏多少钱!
……
平安镖局是湖东的三流小镖局,老帮主刘三刀年轻的时候名气倒是不小,是一名用刀的高手。据说是年轻时候偶遇了一位下山的仙长,传授了一部内功心法,靠着自身的努力修炼,再加上家传的刀法,在这一片打出了名气。
随着老帮主刘三刀的渐渐老去,平安镖局开始日渐衰落。这一趟货是老帮主靠着以前的情分求来的,是为官府子弟送货,这一趟要是成了,靠着这笔钱,不但他可以颐养天年,那些手下的镖人们也可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所以平安镖局丝毫不敢怠慢,甚至让原本打算本月中旬金盆洗手的刘老帮主,推迟了退隐的时间,安排到了下个月。
平安镖局的车队里,一位坐在马车上的小屁孩,转头瞥了一眼马车,他撇撇嘴看向刘老帮主,抬头望天无聊的问道:“师傅,你说这一车货物本钱是多少?”
刘老帮主笑道:“昊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货物本身来说,即便是在富得流油的江南道上,也不便宜,没有个五六千两是拿不得下来的,在我们这种偏远地区,大概要八九千两银子!而且这些货物还都是出自那些官家子弟之手的,都不用扣除那些林林总总的开销,其中的利润根本不敢想象!”
皓儿嘟着嘴:“哼,这么多钱,才给我们那么点!”刘老帮主拍了拍他的头:“你小子真是贪得无厌!这些钱在相比下来确实不多,但是足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了!皓儿,你要知道我们是赚不了大钱的人,可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行了!知道了吗?”
皓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沉默片刻又激动起来,一小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一脸的神往,眼冒金星的问道:“师傅,前段日子我听说书人说那梧州的千户踏出九步,仅出一刀便斩了四品大乘境的邪修!还有那李半圣言出法随直接镇杀了一尊不化骨!我还听说那李半圣去那文丘吴家报仇,那满天的诗文直接让那吴家老祖出手了!还有那镇抚使一枪未出便震慑住了那吴家老祖!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刘老帮主听到这个,也是一脸崇敬,摸了摸皓儿的头笑道:“这些神仙人物,为师这辈子都没见到一个,哪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为师知道那些说书人的习性,就是喜欢吹牛!他们也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也没见过,一半靠听,一半靠吹,信不得!……不过为师还是愿意相信的,因为好歹给咱们这些同样用刀的后辈留了一个美好的念想,让我们有个目标可以追寻!就比如皓儿以后说不定就会是一位顶级高手呢!”
说完刘老帮主就哈哈大笑起来,皓儿也被逗得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