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袍男子同样是站在擂台上,江黎想来也是觉得好笑,堂堂的一国竟然答应这种要求。
而江黎看着眼前这黑袍人更觉得眼熟,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是在哪见过,以神识查看对方的修为时惊觉对方的修为已然达到了灵武五重的境界。
此时江黎心中一声苦叹:“为什么刚才竟然要答应这荒唐的比试。”
当他转头看向台下的姬武后,也是轻声吐了口气,也没其他办法,况且对方是自己的朋友,等到他日如果真的人成为天武国的国主,那对自己回去青龙宗也是有利的。
想到青龙宗,江黎的双拳便握的嘎嘎直响,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苏星河是怎样对他的,他终有一天要回去,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黎又再次深呼吸,将自己的那躁动的心回复平静,当心完全静下来后,江黎只觉得脚下有些异样,他用神识往地下深处探去,顿觉火热异常,就好像下方有火焰不住升腾,恐怖的热浪炙烤得他的神识都有些模糊。
回过神来时,江黎顿感后背已然浸湿了一片:“这下面难道是?”
江黎疑惑着,他好像是猜到了什么。
“既然双方都准备好了,那比试就开始吧。”
江黎刚有这念头,丹辰子就宣布道,而他还没有做下一步打算时,那黑袍人便人影一晃只一眨眼就出现在江黎身前,索幸江黎反应也是迅速,在那黑袍人出手时,江黎一掌拍出。
惊涛掌携带着凌厉的威势直袭对方而去,掌印刚到,就见衣帽下那黑袍人嘴角微掀,五指探出轻轻一触江黎那道凌厉的惊涛掌便顷刻间被对方瓦解。
而黑袍人速度不减,曲手成爪直抓江黎出掌的手腕,倘若这一击得手,江黎手臂完好与否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江黎自然不会令这种事情发生,脚尖连踏一种飘逸的步伐便被他施展出来,很显然这种身法并不是先前学得的凌空虚影,倒像是那古籍上记载的逍遥游。
黑袍人见一击落空,便连续朝着江黎的,颈,腰,肩,抓了几次,说来也奇怪,这逍遥游虽然看起来行动缓慢,但每一次都能险之又险的躲。
见到江黎这身法奇特,看台上一些人都觉得奇异,他们也没见过,一个灵武二重的竟然几次堪堪躲过灵武五重的攻势。
姬武见状稍显安定许多,反观姬无痕,依旧是一脸笑意,在他心里,江黎这点修为根本就打不赢黑袍人,确实也正如他所料。
就在江黎再次躲闪过黑袍人的攻势后,那黑袍人突然跃直半空,手中印法变化,随着他一掌按下,一道充斥着磅礴杀意的掌印便朝着江黎拍下,气息已经锁定住了江黎,眼下江黎根本无处可躲。
江黎抬头看着黑袍人这一击,双眼突然瞪大,这一掌尤为熟悉:“惊涛掌!”
一声惊叹,黑袍人所使用的竟然与江黎刚才所施展的是同一种武技,江黎紧盯着那黑袍人,他想确认对方是否就是那个人。
也不知到是天在故意帮他,还是黑袍人有意,微风吹过那黑袍人的脸庞,将他的衣帽掀起了一些,虽然不多,但江黎还是清楚的将对方认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
“江浩!”
江黎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自从那一次离开江家后,江黎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再次遇见,而且还是以这种发生。
看到江黎已然认出自己,江浩索性也不再隐藏,冷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不过没关系,今天也就是今天了!”
“你不是太苍门的弟子,怎么会和王室在一块,难道说,太苍门也......”
江浩并没有作答,只是一直冷笑着,江黎从对方的表情中也能猜得出答案。
面对着离自己越来越近得凌厉掌印,江黎不断调动全身灵力,在身前撑起灵力护罩,又引导一部分灵力汇聚双手,同时奋力朝着空中推去,也是一道惊涛掌。
不过可惜的是,江黎的惊涛掌威力根本就撼动不了江浩的攻势,掌印刚触碰到对方的掌印时,只稍显迟钝就被对方的灵力吞噬殆尽,虽说阻隔了对方掌印的些许速度,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轰隆!”
眨眼间江浩的掌印便硬生生的拍在江黎撑起的灵力护罩上,同样也只是片刻功夫,江黎的灵力护罩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紧接着护罩破碎,掌印牢牢拍在江黎身上。
“噗嗤!”
随着江黎一口鲜血喷出,力道之前连同他本人都被拍进了地底深处,而在地面上还留有一个不大的且黝黑的圈洞。
傲天见到这眉头有些微皱,这演武场是专门施展了禁制,用来确保这演武场不会在比试时被双方的战斗给破坏掉,而刚才江浩的那一击,演武场很明显就已经把演武场给保护起来,怎么江黎还会被对方这一击给拍进了地底,思来想起,傲天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江黎缓缓爬起身来,感受这扑面而来的热浪,只觉全身仿佛被火烧了一样,眼前所到之处皆是翻滚的火海,整个被映照成了火红的一片,江黎扯掉手臂上被热浪烤得烧起来的衣袍。
“这应该就是地图上标记的地脉所在了把。”
用淡蓝色火焰包裹住自己,深呼几口气,要说,真的让他跳进这恐怖的火海中,江黎打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特别是这些火海还在腾腾冒着气泡。
最终还是眼睛一闭,朝着火海跃了进去,在江黎跳入火海后,一道灵识同时也探了进来,在这边地方搜寻无过后也退了出去,而这道神识不是别人,正是江浩本人,在确认找不到江黎后,他那嘴角也是掀起一抹深冷的笑意。
他转头看向姬无痕,看他那表情,显然是已经料定了江黎死在下方,姬无痕在看到江浩的表情后,也知道对方的意思,姬无痕偏头看向丹辰子,似乎是想让他宣布比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