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光荣榜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苏星河边走边问,她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拍光荣榜,而且光荣榜还会贴在楼下连续曝光一个月。
上次不少人的光荣榜照片堪称公开处刑。
除了傅恒之、蒋一冰、蒋鸢等少数幸运儿,许多同学的照片要么拍得太黑,要么完美地体现五官的弱点,更有甚者直接照片和本人完全不符。
年级里许多同学看完光荣榜后,都忍不住吐槽摄影师的拍照水平。
“没什么吧,对了,站过去拍照那几秒别眨眼,那摄影师有点暴躁,如果你闭眼了,重拍时就一直瞪着你。”
“这么凶?”
“估计一下子拍一百个人有点吃不消,不过学校也是,每次都要大家重新拍,其实上过光荣榜的同学直接用以前的照片多省事。”
“不知道老师的想法,不过那是你上次拍的好看,你想想程晓天上次拍的,好好一个帅哥直接拍成歪瓜裂枣了。”
“哈哈哈哈,想起他那张照片我就想笑,好像最近他在咱们年级里人气都下滑了。”
“真是忐忑,就像要开盲盒一样。”
“没问题的,不好看也是以后的事情,看开点,大丑就是大美。”
二人来到拍照地点时,大石头旁边已经聚集不少同学。
“大家按照月考名次排好队,十人一组,从左到右站好。”
负责老师站在摄影师旁,大声喊着,双手还不时指挥着同学。
苏星河和蒋鸢分别进入自己的队列中,等待着拍摄开始。
第一个拍照的是傅恒之。
苏星河站在拍照位置的左侧方,暗暗欣赏着傅恒之毫无瑕疵的脸庞。
男主就是男主,苏星河想着,自己已经和傅恒之朝夕相处一年时间,竟然还会不自觉的失神。
年级前三是学霸的追求,也是颜狗的狂欢。
苏星河看完傅恒之、江元、蒋一冰三人依次上前拍摄,很难不感慨,这次成绩就像是按颜值排名的,三人无疑是出类拔萃。
造物主对三人的厚爱溢于言表。
在等待期间,苏星河越来越心潮澎湃,这种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上去拍照的感受很难用言语形容出来。
好似前进的方向突然变得具体,她很想上前伸手去抓一抓,目标不再如水底的月影,也不似天边的太阳,而变得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轮到苏星河拍照时,她对着镜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展示着自己最好的状态。
苏星河的笑中有高兴,更有自信,那是对未来的无限动力和不畏困难的勇气。
晚上放学路过楼下光荣榜时,苏星河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能否在这张薄薄的却犹如千斤重的光荣榜上稳稳占据一席之地,她再努力努力,能否有机会和傅恒之一样,牢牢锁住前排的位置。
苏星河相信自己可以。
在接下来两次的月考中,她不负众望,飞速进步,十月月考暨期中考试更是取得年级48名的好成绩。
这是苏星河第一次考进年级前50。
“星星,你真是太棒了,这两个月的飞升真是神速,咱们班多少人大跌眼镜,特别是化学,你这次考得和我都不相上下了。”
大课间,蒋鸢手里拿着苏星河刚刚发下来的化学月考试卷,不由自主地赞叹着。
“那是你教的好,鸢鸢,高三能够遇到你,我太幸运了。不过,我现在的成绩还是和你们这些大学霸没法比,得继续加油!”
苏星河并不满足于现在的排名,她对自己有着更高的要求。
“拜托,你已经超厉害了,你没有发现最近你很少问我问题了,更多的时候咱们是一起讨论题目,不知不觉你已经是学霸一枚。”
“哪有,其实还是有很多问题我会偷偷问恒之哥。”
苏星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别妄自菲薄,反正这次记得请我喝奶茶庆祝。”
“必须的。”
“说起来你知道你哥这次的排名吗?”
蒋鸢压低声音看着苏星河。
“难道不是第一?”
苏星河十分惊讶地抬起头。
是她太孤陋寡闻了?竟然连这种爆炸消息都不知道,苏星河开始深刻反思自己。
“是第一,别激动。”
苏星河将身子完全转过来面对蒋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但是是并列第一。”蒋鸢继续说。
“江元还是蒋一冰超上来了?应该是江元吧,要不你不会知道得这么快,而且他最近几次考试的确挺猛的。”
苏星河十分意外,记忆中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能够考出和傅恒之并列的成绩。
“我对蒋一冰可没兴趣。记得安慰安慰你哥,我刚刚知道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虽然一直很想江元考年级第一,但那可是傅恒之,这次并列实在惊到好多人。”
蒋鸢望着前方课间仍在认真学习的江元,眼底是藏不住的欣赏和喜悦。
“我和江元这次月考打赌,他输了,今晚放学还得请我吃饭,真是太高兴了。”
苏星河听完,扭过头看了看前方傅恒之的空位,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鸢鸢,恭喜恭喜,咱们先不聊了,我去趟小卖部。”
“行,给我带杯冰红茶 一定要冻的,爱你!”
S市一中同学口中的小卖部特指校园里的便利店,苏星河快步朝那里走去。
她从便利店的冰柜中拿出两杯冰红茶和一杯冰水,还斥巨资买了若干便利店中最贵的巧克力。
回到高三楼时,短短几层楼梯间,苏星河至少听到不下十人讨论傅恒之和江元二人并列第一的“大新闻”,甚至有人直接放言傅恒之跌下神坛。
路过傅恒之座位时,傅恒之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如常。
“恒之哥,我刚刚买的水,顺便给你捎了一瓶。”
“谢谢。”
傅恒之朝苏星河微微一笑,轻轻接过苏星河手中的冰水。
一些细微的变化悄然发生。比如,苏星河明显感觉到后几节课时,望向她前方傅恒之的目光多起来。
不知为何,她也有些如坐针毡,甚至比自己当时七月考砸时还要烦闷。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放学。
苏星河和傅恒之二人收拾好书包,刚刚走到教室大门,正好遇到了同时出来的蒋一冰和张寒雁。
“星河,恒之,这么巧,一起走吧。”
蒋一冰温柔地看向二人,发出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