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疾是风阳在医学方面的师弟,而情不寿是风阳在厨艺方面的徒弟。
所以霍去疾这老顽童就玩心大起,每次见到情不寿的时候就故意逗他,以师叔自居,喊情不寿为师侄。
虽然情不寿每次都气得翻白眼儿,却又无可奈何,两人的武功不相伯仲,谁也打不过谁,真要是动起手来霍去疾也不怵他。
而风阳怕他们俩打起来把风家大院给拆了,于是就命令在风府之内严禁私斗!
赵建营这才看向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带着奇形怪状的帽子,其实是厨师帽,腰间还扎着围裙的情不寿:“不知这位是……?”
情不寿还没等开口,就听霍去疾笑道:“哈哈哈哈!他是风阳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侄,名字叫做情不寿!”
情不寿气得翻了个白眼儿,鼻子哼哼两声,偏偏又拿这个顽皮的老家伙毫无办法,似乎已经认命了,你爱咋说就咋说去吧。
赵建营不是习武之人,虽然以前也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但一时之间却没想起这个耳熟的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倒是他旁边的丁胜勇浑身一震,惊诧的问道:“敢问这位可是盛名赫赫的五大绝世高手之一,人称神丐的情不寿老前辈?!”
情不寿这才得意的捋了捋自己那梳理得一丝不苟,如同被狗舔过的大背头,说道:“没错!正是老夫!”
赵建营经过丁胜勇这么一提醒,也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两人齐齐躬身抱拳:“不知是神丐前辈大驾光临,失礼失礼!”
赵建营和丁胜勇心里皆是纳闷,这个风阳是真能笼络人啊,上次来的时候身边只跟了一个霍神医,这次再见面时竟然就又加了一个神丐情不寿!
若是他们知道毒神金慧琳、无伤和尚、神道吴传水、刺客之神慧必伤的唯一传人和独女李诗茵,也和风阳有着莫逆的交情的话,恐怕就要惊掉下巴了!
赵建营觉得跟在风阳身边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于是便对三位皇子问道:“不知这三位青年才俊又是何许人也?”
还没等风阳说话,站在刘大鹏身边的祥顺就先开口了:“咳咳!不该打听的就别瞎打听!你只需要知道那位的江湖名号叫做胖头陀,这位叫做瘦头陀就可以了!”
这次不光是赵建营愣住了,就连丁胜勇都傻眼了。
这俩人哪里像头陀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分明就是两个衣饰华贵的富家公子哥儿嘛。
而且为何以前从未听闻过这两个人的名号?难道他们很出名吗?莫非是在自己流放期间才刚刚出现的后起之秀?
只不过赵建营听到祥顺的声音有些怪异,又见他没有胡须,所以心中便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但随即就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赵老哥,丁大哥,咱们借一步说话。”
风阳把赵建营和丁胜勇二人拉到一旁,说道:“那位年龄大一点的公子,叫做刘鸿鹄,也就是咱们当朝的太子。那个胖子是二皇子刘青鸾,那个瘦子是四皇子刘大鹏。”
“只不过为了隐藏他们的身份,我才给他们三个取了外号,分别是刘大、胖头陀、瘦头陀。你们假装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便好。”
赵建营听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不禁吓了一跳!
按照大景朝的律法,只有从五品以上个官员才能进入朝廷,面见圣上。
而赵建营因为不喜欢人情世故,也不喜欢结党营私,所以辛辛苦苦的熬了这么多年,才逐渐因为功勋而被提拔为正六品的官员,自然是没有资格位列朝班的。
所以他以前见到皇帝的次数屈指可数,还都是因为有特殊事务才能偶尔见一次皇帝的,就更别说是见到太子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三位皇子亲临火烈城,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的。
风阳三人重新回到客厅,赵建营和丁胜勇就毕恭毕敬的对三位皇子施了个礼:“在下不知是刘大、胖头陀和瘦头陀三位青年才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切莫见怪!”
刘鸿鹄早就听闻这位赵太守是一个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好官,所以对他的印象也是极好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多礼。
风阳就开始拉着赵建营和丁胜勇打听起他们在流放之路上的事情。
当他听闻赵太守有好几次都是差点就没挺过去的时候,真是为赵太守捏了一把冷汗啊,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赵灵儿虽然也想留下来听听爹爹的故事,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总是留在这里抛头露面的也不好,只能等以后再向父亲详细询问了。
她对大家告了一声失陪,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陈嬷嬷往自己那心心念念的闺房奔去!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过这个家了,对自己的闺房可是想念得很。
虽然她在风家大院里住得也不错,而且还有那个不用炭盆就能取暖的暖气,但那毕竟不是自己家啊,怎么都不如自己的闺房舒服自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嘛。
当她看到自己闺房里那些熟悉的陈设之后,脑海中却有一些记忆逐渐浮现出来,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初她因为染上了黑死病,高烧昏迷,后来在隐隐约约中有一些记忆碎片,似乎是有个男人给自己做过冷敷,而且是全身的那种,想起来就要羞死人了呢。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就是风阳。
只不过她当时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幻觉,但今天她看到这熟悉的屋子时,那些记忆却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她十分确定那绝对不是幻觉,而是风阳的确看过她的身子了!
这可不行!现在终于有理由赖上……是终于有理由去找风阳算账了!
而在大厅里,毫不知情的风阳正在和赵建营讨论着如何振兴火烈城的问题。
“赵老哥,如今这火烈城里的存粮还有多少?”风阳首先问出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赵建营满脸愁色的摇了摇头:“不容乐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