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亮狂点头:“那必须有办法啊!这事我熟啊!等我开庭审判的时候,就让陈乐廷一口咬死了,他是被李庆民强迫着进献银两的,否则李庆民就要灭他全家!到时候我再帮他一下,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
风阳满意的拍了拍孙礼亮的肩膀:“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快去吧。”
“得嘞!”孙礼亮如获至宝般的把账簿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就出门向衙门赶去。
当天下午,一个轰动了整个宁安城的大新闻就爆发出来,并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宁安城!
太守李庆民,贪污受贿,数额巨大,并且按其自己供述,还犯有指使杀人罪、栽赃未遂罪、逼良为娼罪、抢夺地产罪、欺男霸女罪等等。
此人罪孽滔天,恶行累累。数罪并罚,按律当斩!三日之后在菜市口行刑!
另,没收其全部家产,李家众人全部流放三千里,发配边疆,永不可赦!
商户陈乐廷,被迫屈服于李庆民的淫威之下,向其进献银两,但此次检举揭发有功,帮官府挖出蛀虫,还老百姓以安宁,故予以表彰,并赏银五百两!
这个消息一出来,宁安城的老百姓们可谓是兴高采烈、载歌载舞啊,那真是彩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以前压在人们头顶的两座大山,校尉孙礼亮已经改邪归正了,太守李庆民如今也被处决了,人们顿时如同拨云见日,感觉好日子就快到来了。
此事无需多提,再说风家这边。
风阳送走了孙礼亮之后,就打了个响指,对三位皇子说:“走!带你们去吃早饭!”
瘦头陀问道:“太傅,还有哪里的饭能赶上你们家的饭好吃啊?咱们何必跑到外面去吃呢?”
风阳神秘的一笑,说道:“老百姓家的饭最好吃。”
风阳出了门,带着三位皇子坐上马车,直奔难民村而去。
这难民村足有四万多人,虽说是“村”,但实际上都快赶上一个小县的人口多了。
而且这里是由许许多多的小村子和家族联合在一起形成的。
风阳带着众人刚一进村,就见到一个老头子背着手,正准备出门。
这老头一看到风阳,立刻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确实是风阳,马上就一边跑着一边大喊起来。
“是风公子!风公子来啦!大家快出来看呐!风公子进村了!……”
风阳满头黑线,怎么感觉跟鬼子进了村似的?
而三位皇子则是另一番感受,这老头子跑什么呢?怎么感觉他见了风阳比见了皇帝还兴奋呢?
没过多久,梁家村的村民们就都顾不上天冷,从家里跑了出来,将村里的胡同给围堵得水泄不通!
刚才那个老头子就是梁家村的村长。
此时他激动地拉住风阳的手,问道:“风公子,您前段时间干啥去了呀?怎么好久都没来我们村里了?我们大伙儿都快想死你了!还以为您不要我们了呢。”
风阳笑着拍了拍他那张布满老茧的手,说道:“那怎么可能呢?我要是不想要你们了,当初又何必把你们收留在这里呢?我前段时间是去京城了,帮皇帝处理了一点小事,这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就过来看望你们了嘛。”
一个中年妇女笑道:“是啊,我昨天听俺那个在纺织作坊里做工的闺女说,昨天她看见您了。风公子,您结婚了没?俺们咋没接到喜讯啊?你要是还没结婚的话,不如就收了俺家的丫头吧,俺那闺女长得俊俏,而且能干活,是里里外外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嘞!”
胖头陀拉住身边的一个老大娘,问道:“这位大娘,你们怎么见到风阳如此高兴啊?就算是皇帝来了,你们也不一定这么高兴吧?”
那老大娘却是翻了一个白眼儿:“切!皇帝?!我们见了皇帝为什么要高兴?去年我们逃难的时候,那么多人渴死饿死了,有的还遭遇了山匪,被杀害了,那时候皇帝在干嘛?”
旁边的一个小媳妇接口道:“那可不是?要不是风公子收留了俺们,还给俺们施粥,现在又让俺们做工,能够有了活计,否则俺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一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还说道:“嗯嗯,俺娘说了,咱们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是一定要听风公子的话,因为风公子是大好人,也是俺们的大恩人!”
刘鸿鹄受不了他们这样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语,立刻勃然大怒:“你们放肆!”
风阳却是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压了回去:“放肆啥?他们说的有错吗?去年兵荒马乱、天灾人祸之时,皇帝和那些皇子皇孙们又为这些老百姓们做过什么?他们被山匪和兵痞欺负的时候,又有谁被他们报过仇?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训斥他们?!”
“在逃难的路上,他们无水无粮,甚至易子而食!火烈城爆发瘟疫,上万人死于非命,那时候谁又管过他们的死活?!”
刘鸿鹄并不傻,他能听出风阳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你们这些皇子什么都没做,现在倒是在老百姓们面前耍起威风来了,你有什么资格?
刘鸿鹄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去年他还是京城的第一纨绔,没想到百姓的生活竟然过得如此艰难。
瘦头陀觉得他父皇在这个难民村里的威望好像还不如风阳高呢,于是就问他身边的一个壮汉:“这位大哥,若是皇帝和风公子同时站在你面前,你是跪皇帝还是跪风公子啊?”
壮汉瞪起如铜铃般的大眼睛,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还用说吗?别人俺不管,反正俺是必须给风公子磕一个的!至于跪不跪皇帝嘛,俺听风公子的,风公子让俺跪,俺就跪,风公子不让俺跪,就算是打断俺的腿也不跪!”
“若不是风公子的收留,俺这条命早就扔在去年的逃荒之路上了,现在俺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赚了!若是为了风公子,大不了俺再舍了这条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