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
“嘘!”不等温枳开口,萧长赢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莫要吭声。
温枳顿了顿,一时间还真是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皱着眉头,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撸猫,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没个落处。
四下无人,温枳下意识的紧了紧袖中手。
蓦地,外头好像有了声响?
温枳骇然抬眸,瞧着对面淡然自若的萧长赢,伸手指了指外头。
“嘘!”萧长赢以手抵在唇上,冲她邪邪的摇头。
瞧他笑得这般狡黠,温枳心内彷徨,眉心紧蹙。
两杯茶,面对面。
温枳努力平静心绪,听着外头的动静。
稍瞬,有人开了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之前,那刘公子悄悄的来了镖局,说是要押运一批贵重之物回齐州,当时是大镖师接待的。这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咱没听到,但是刘公子把咱都赶出来了!”
温枳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长赢,他这是把镖局的人给弄到这来了?
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是以,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嗯!”
“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就走了,临走前大镖师给了一张山庄的拜帖。”
“山庄的拜帖?”
“嗯,秋水山庄。”
温枳心下一怔,她知道这秋水山庄,据说是孙昌特意为了自家夫人所买下的旧庄园,其后按照孙夫人的喜好修整,寻常人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而这位孙夫人,甚是深居简出,几乎不在人前露脸,是以很少有人知晓她是什么模样,只晓得孙昌十分宠爱她,如同金屋藏娇一般。
想来,夫妻也是恩爱非常。
“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便再也没来过。”
“东西呢?”
“自从知道刘公子出事,东西便不知所踪了。”
听得这话,温枳抬眸盯着萧长赢。
东西丢了?
那岂非白忙活?
“秋水山庄,现如今是什么状况?”
“不知道,总镖头不让咱进去,那地方戒备森严的,压根无法靠近。”
“你先回去,若有别的消息,要及时通知。”
“是!”
外头的人,渐行渐远,脚步声逐渐消失。
“你怎么把人弄来的?”温枳开口。
萧长赢抚着猫儿,“想知道?”
温枳:“……”
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求他的。
“啪”的一声击掌,外头的人便走了进来。
一张陌生的容脸,温枳下意识的别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一般,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跟萧长赢坐在这儿了,躲不躲也没什么必要。
思及此处,温枳暗自叹口气。
她的名声,早晚会败坏在他的手里……
“你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长赢淡然开口,好似早就知道一切,不过是找个人解释,让温枳更加信服。
男人毕恭毕敬的行礼,“是!这人虽然是镖局的人,但其实也是咱的人,若无要事,不过是寻常镖师,若遇见了什么事,便是随叫随到。”
“这个解释,够不够?”萧长赢问。
温枳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点头。
“好了,下去。”
话音落,男人便行礼,快速退出了房间。
温枳默默的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杯中茶。
等着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回过神来,抬眸瞧着眼前的人,“你果真不是萧长赢,那个纨绔子弟没这么大的本事,不是吗?”
萧长赢:“想知道答案?”
温枳:“我不会求你的。”
很好,她都练出了条件反射。
“好,好,好得很!”萧长赢似乎不以为意,“今夜,可还满意?”
温枳想了想,应该是满意的,她得到了一个答案,刘沐的死……可能真的跟兴昌镖局有关,甚至于那张被烧毁的拜帖,可能是有人杀了刘沐之后,为了消除证据而焚毁。
这么一想,刘沐的死,可能与兴昌镖局有关。
从最初的紫云砚,到胡文镜的死,再到兴昌镖局,其后刘沐被杀……桩桩件件,总有千丝万缕的牵连,但当中缺少了一个理由。
“难道说,紫云砚在兴昌镖局的手里?那些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现在又在何处呢?”温枳兀自呢喃,显然是没想明白。
萧长赢瞧着她,“还不算笨。”
“你能进秋水山庄吗?”温枳抿唇。
萧长赢抚着猫儿的动作,稍稍一滞,抬眸打量着她,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你是好胜心作祟?还是真的想替人伸冤?又或者是,单纯的为了客栈着想?”
“我可没有助人情结。”温枳白了他一眼,“只是不想让客栈因为这事,而耽误了生意,我也先想知道,客栈里的那一把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冤有头债有主,我总得要点银子补偿吧!”
萧长赢轻嗤,“财迷。”
“这天底下,谁都可能背叛你,谁都可能靠不住,但手里的银子不会。”温枳如实回答,“我爹是对的,以前是我太任性,也是我……不敢轻信他人。”
说这话的时候,温枳瞧了萧长赢一眼。
恰这一眼,萧长赢便觉得,她似乎是在内涵自己……
四目相对,他微微皱眉。
“萧长赢,送我回去吧,不然四月要着急了。”温枳说的是实话,“我不想再在外面待太久。”
萧长赢好似压根不着急,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她。
那眼神,看的温枳浑身发毛,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忽然直冲脑门,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作甚这般盯着我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姐姐觉得……咱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羽睫骇然扬起,温枳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襟,面色铁青,目光极是警惕的盯着他,“你、你想做什么?萧长赢,我警告你,我是有夫之妇,你若是敢……敢……”
“敢什么?”他勾唇,笑得坏坏的,“姐姐,说呀……”
温枳咬唇。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