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吗大师?”阿婶颤抖着问。
“难喽。”叶师傅沉吟:“还没有和你的血相融的时候很简单就解开了,相融了以后神仙难救。”
我咬着牙没说话,拳头攥得紧紧得,到底是谁要害我?
大张子?
不对,他那晚可是直接要我的命的。
能干出这件事的,一定是活人,不可能是私人。
大张子爸妈?为了儿子报仇?
也不可能,那件事我谁也没说啊。
也不一定,大张子都能现身杀了我,一定也能给他爹妈托梦。
对,一定是这样。
我的脑海中两个小人不停的分析,叶大师见我眉头紧皱半天没搭腔,便问我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审视着这位叶师傅,他来路不明,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敢把实话都说了,还是选择不告诉他,所以便摇摇头说没有。
他似乎能看穿我一般,抿嘴一笑却不在意,反而说:“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不成有可能当场搭上性命,你们愿不愿意试试。”
我阿婶点头如捣蒜,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试试。
“我们相信你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好。”他拿出一个拿出一个罗盘,在我家院子外面走来走去,最后罗盘指向坟坡方向。
“我给你找一门亲事,你愿不愿意?”
“啊?”我没反应过来,还是阿婶反应快:“这是要给月月配……”
“目前唯一的办法。”他看向我:“你敢不敢试试。”
我还没有回答,阿婶就抢先说:“成,只要能救我家月月,我们都愿意试一试,而且我们相信你大师。”阿婶一咬牙继续问:“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叶师傅拿出给那边打了个电话,交代要准备的东西,让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这儿来。
“真绸缎、金银财宝、皮、棉、夹、单衣,还有龙凤喜饼、白烛。”叶师傅说完打量了一下我我阿婶。
我阿婶头上包着的白纱布还隐约能看得见血,衣服上也沾了血,还未来得及换下,她一夜没睡显得异常憔悴。
“再准备全套嫁衣和绣花鞋吧,送到……送到”
“哪儿来着?”他转过头看向我,我告知了地址,他复述一遍给电话那头的人听,挂断之前还不忘嘱咐:“隐蔽点。”
交代完那边就挂了电话,他转过头问我:“知道为什么要隐蔽点不。”
我摇摇头。
“这是熟悉你家的人才能做的事儿。”他指了指房梁。
我顿悟。
外人怎么会有机会进得了我家的门,又怎么能上得了房梁,还有我的生辰八字别人怎么会知晓。
阿婶烧了水泡了茶,我们坐在桌前商议后续的事情。
“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我拿来纸笔写给他。
他捏指一算,先是皱眉而后微笑忽而又深深的打量我,最后是一阵绵长的叹息。
“怎么了?”我心里没底。
“难怪难怪。”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你这可是借阴命最好的八字啊。”
“啥?”
“啊?”
我和阿婶同时发出疑问。
“你这个八字是最合适别人借命的。”他见我们满头雾水,用我们能听懂的话解释道:“有的人阳寿将近又不想死,就要找人借命,借命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行的,要想借到命又不遭反噬,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八字与自己相匹配的,但这种人不好找。”
“你的命格属阴又命里召魂八字带煞,是最好的借命人了。换句话说,谁来借都可以皮配得上。”
我吓出一阵冷汗,我阿婶也在旁边拉着我的胳膊,生疼。
很快夜幕降临,因为叶师傅的到来,我和阿婶便没那么害怕了,勉强吃了点东西,我们三人就坐在堂屋聊天。
我大概对这个叶师傅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本名叫叶程易,是贵州来的,从小跟着爷爷学起卦算命,后来慢慢的也学了些驱魔招魂的手艺,大家都很相信他,他也乐意帮助别人。
据他回忆,他二十五岁那年,他老婆给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特可爱特招人喜欢,八个月会叫爸爸妈妈,十个月就会走路。他说做这行吧一点不能出错,不然损阴德会害了子孙后代,所以他也慢慢的不再接这些活儿了。
有天凌晨,他家的大门被叩响,来人抱着一个一岁半大的孩子跪在他面前磕头,那孩子有出气无进气的,眼看就要不成了,那人头都磕破了直往外滲血,求他救救孩子。
他想到还在里屋熟睡的儿子,一时不忍,帮那孩子借了命,那孩子八岁上还是没了,后来他遭到了反噬,父母亲人先后离世,老婆和儿子也没留下。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眼角是悔恨的泪水,他甩了甩头:“这些年我到处走走看看,遇到需要帮助的就出个手给自己和去了的亲人积个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