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残忍的?”
江瑶故意在宋泽面前装聋作哑,她深知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越是危险。
但眼下,恐怕她想糊弄过关,宋泽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是我对她残忍,是她太蠢,也是她主动找我合作。”
对面的男人举止优雅,活脱脱的一个绅士,谈话间似是对正刚地产今日的下场倍感惋惜。
但只有江瑶知道,这次正刚集团能倒得这么快,都是因为他在背后使了点手段。
“你跟她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她不会跟我说那么多,但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江瑶拿了自己的包,“我有事先走了,要是再有……”
“总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
“我争取和向南知独处的时间,你帮忙把人交到我手里,还没多久向次源就过来了,之前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想,未免太巧。”
江瑶不以为然,“你怀疑我?”
“瑶瑶,我答应你的我都给你了,你吃里扒外,未免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既然怀疑我,以后就不要让我替你做事。”
江瑶面无表情,不慌不忙,拿着包就离开了,宋泽身边的人连忙将她拦住,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宋泽,你什么意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爬上了向次源的床,现在彻底跟向家一条心了?”
“你放屁!”
宋泽起身,一杯鸡尾酒泼在她脸上,“你以为向次源把你当什么?你不过是他玩腻的一个玩具,他哪天想起来了捡回来重新玩一玩,给他通风报信故意玩我,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证据是吗?”
宋泽拍了拍她的脸,“把她带去我车里。”
“宋泽我告诉你,我虽然从江家搬出来了,但我也是江家的人,你敢对我……你敢……”
“你个混蛋,宋泽……”
清吧对面是一家高档的情趣酒店,向次源刚从酒店出来,点上了一根烟。
他衣服没扣好,微微敞开,晚风灌进了衬衣,吹乱他额前的发丝。
没一会儿申樾也出来了,他喝多了,走路都是飘的,叼着一根雪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放出去的要收回来了。”
“那就收。”
“玩久了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新鲜的。”
向次源拧眉,“我最近不来了,别找我。”
他一走申樾失去了支撑,险些摔一跤,“草,你要摔死我?”
灭了烟往外,见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往车里去,隔得远,看不清女人的具体长相。
向次源又点了一根烟往另一个路口去。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的车门关上,他看到一只手贴在车窗玻璃上……
那只手很小,很细,一点点大,很快的又被拽了回去,消失不见。
向次源若无其事又走了几步,突然脚步停了。
像是被鬼上了身,他眼中阴霾遍布,回头走到那辆车边上,一脚踹过去。
车门没开,倒是里头的人被吓到了,“你谁啊?”
向次源站直了,透过车窗看到了被他们按在车里的女人,江瑶衣服被扯得稀烂,两只手被摁住,画面惨不忍睹。
“次源,救我……”
他只是觉得那双手似曾相识,没想到真的是她。
向次源又踹了好几脚,将车门踹开,里头两个男人被他拖出来揍了一顿,江瑶连忙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身上的裙子被扯坏了,衣不蔽体,江瑶不想在向次源面前丢人,胡乱打开了另一个车门,捂着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跑。
向次源解决完两个男人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她跑得形象全无,踩着自己的裙角还摔了一脚。
但她很快的又站了起来,头都没回,往夜色里钻……
申樾喝大了,看到云里雾里的,只看到了有个女人从车里出来,别的倒没看清,以为是向次源遇到了熟人了。
向次源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纯粹的提了裤子不认人,他也不念旧,玩过了就翻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谁啊,谁,你心上人,看上了?”
要不是看上了,哪至于让他多管这个闲事……
许是夜深了,周边过于安静,而安静中又有些虚浮的聒噪在夜色中涌动着,向次源想起了很早的时候江瑶跟她说的话。
她那时候说继母和父亲对她都不好,妹妹也欺负她,她想有个依靠,想有个家。
但他哪里听得进这些,他就只想睡她。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江瑶也怕得不行……
他当时想睡她简直是想疯了,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跟她发誓肯定会对她好的,让她放心。
“我会不会怀孕?”
“有了就生下来。”
他只想舒服一场,哪里知道自己这么能干,第一次就真的让她怀上了。
可能是第一次时候拉着她的手发了很多誓,为了缓解她的疼痛也亲吻过她的手,他当时想女人的手真的好小,像个鸡爪子。
刚才在看到那只手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江瑶。
还真的是她。
“次源,向次源,是不是看上了,谁啊,嗯?”
“认错了。”
——
躲到了没人的地方,江瑶这才顺着墙壁座下来,将衣服破烂的地方连忙打了结,不让衣服掉下来,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她擦了擦眼泪,连忙又给向南知发了信息过去,“宋泽全都知道了。”
“正刚地产倒闭的事他也有参与,你一定小心他。”
沈世勋回家的时候向南知刚洗完澡,小小的公寓,住下两个人刚刚好。
“我饿了,我想吃拌面。”
向南知展开双手抱着男人,沈世勋伸手让她站远一点,“我还没洗澡,等等。”
“我又不嫌你。”
男人看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低头就含住她的唇,“既然不嫌,那就再跟我一起洗个澡。”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有其他动作。”
“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男人的承诺就是个屁。
哪怕他是沈世勋,哪怕再怎么言而有信,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
花洒下,两人浑身是水,沈世勋低头,吃得啧啧作响……
向南知腿软得有点站不稳,下巴挨着男人的头发,“你够了……”
这男人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