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知之前也试过如何去挑拨他,但那只是开玩笑,知道他不敢的。
可在这西贡深处,他俨然是比野兽更加难以控制的存在。
向南知挣扎着,只感觉自己被他强迫了,每一下都不是她愿意的。
但到了最后的关头,又没有挣扎了。
摆烂吧,沈世勋挺好的,她只是怕这种事,但并不排斥与他亲近……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有数吧?”
这话直接让他醍醐灌顶,机械式点头,汗水滴落在她身上。
想放肆的男人根本不敢放肆,只敢浅尝即止,浑身的力气使不上劲,汗如雨下,就跟跳进了水里洗了个澡一样。
尽管如此向南知也被折腾得够呛,好像真的过了很长很长,尤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她窝在沈世勋怀里睡着了,男人依旧紧绷的厉害,汗水在他麦色的肌肤上,一点点滚落下来,他给女人盖上了被子,让她保暖,自己却热得不像话。
感觉有个炉子围着他,浑身都难捱,他甚至觉得帐篷里也热,光是坐着都流汗。
大漠边缘,寸草不生,一堆火燃尽了,只剩下带着星火颜色的余烬,男人赤着上身,从帐篷里出来,坐在火堆边上,绕着帐篷周边走了一圈。
四下说安静,但也并不安静,大自然的声音徐徐传来,像是某种虫鸣,又像是远处某个夜里狩猎的猎人发出了一声嘶吼,这一声在空旷的夜里传开了,没有任何遮挡的,传到了这里。
沈世勋见怪不怪,伸手进帐篷,摸了摸向南知的脸。
她是真的怕疼啊,他都还没用力呢。
捏了捏,又揉了揉,向南知的小脸一点点大,软乎乎的,跟揉团子似的。
平时在古城,向南知必定要睡到自然醒才能从床上起来,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五点钟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沈世勋被她折磨得够呛,尝到了,又像是没有尝到,根本无法尽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向南知稍微起身,他醒了,大掌摸到了女人柔软的长发,从他指尖划过。
向南知“啪”的一下打过去,“不要乱摸……”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哪里不能摸。”
“你摸别的地方,不要摸头发……”
在这野外睡了一晚上,摸油了怎么办,这地方又不能洗头。
今天还得去见他家人呢,形象很重要的。
男人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昨晚一夜没睡,他依旧精神十足,看不出任何倦色,倒能看出几分别的心思,“那我能摸哪里,哪里又能算别的地方。”
向南知无语,他这样一问,倒显得她脑子里全是不健康的颜料似的,“我不是哪个意思……我只是让你不要摸头。”
“你说让我摸别的地方,是指……”
向南知面红耳赤,她脸皮厚,但在这方面脸皮薄啊。
“沈世勋,我腿疼……”
闻言,男人立刻正经起来,弯了弯腰,“哪儿疼啊?”
“这里,这里,两条腿都很疼。”
外面的天呈浅蓝色,带着几分雾灰,天逐渐亮了,他人也清醒了几分。
想想昨晚自己大着胆子干得蠢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向南知才休养多久,他也是色令智昏了。
“哪儿,这里……”
“嗯……”
向南知忍住让自己不笑,享受沈世勋为她服务的感觉,男人的手很大,轻轻的就可以握住她的脚踝,在她纤细的腿上揉啊揉。
“啧,你轻点,我要死了。”
“肚子呢,有没有不舒服?”
“有,肚子也有一点点疼。”
向南知故意吓他,见他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当即面色紧绷。
“没有,我开玩笑的。”
向南知见他过于紧张的样子,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声,她笑得顺势躺下,在帐篷里打滚,“沈世勋,你刚才的样子,好好笑。”
“哈哈……”
沈世勋:……
他被耍了?
男人并没有生气,还是耐心的抓着她腿替她揉了揉,“大腿疼一点还是小腿疼一点?”
他正经得,让她都觉得昨晚的他跟现在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昨晚那么小心,绷得一身是汗,向南知是有点疼,但睡一觉起来觉得也没什么了。
但她真的很享受沈世勋给她揉腿的过程,他小心翼翼的,有着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柔情,在这个专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小世界里,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好一阵,向南知见自己的腿缩回来,“好了,我不疼了,给我弄头发吧。”
“头发?”
“你上次给我弄得一头小辫子,我很喜欢。”
向南知在背包里翻了又翻,“就是可惜,好像没有皮筋。”
皮筋?
沈世勋拿了刀,盯上了一件向南知的披风,很快又将刀缩回来,“这个很贵吧?”
“不贵。”
她说的不贵,肯定很贵,男人没有下手,“晚点,我们去草原找。”
“草原有皮筋?”
“有。”
她从帐篷里出来,沈世勋拿干枯的灌木枝又点上了一堆小小的火,小火堆燃烧着,灰蓝色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浅,成了浅蓝,再然后褪去了蓝,变成了浅浅的灰。
天像是会褪色,一点点褪掉深一点的颜色,最后连浅灰都快没有了,四下一片寂静,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声音。
向南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听到没有,有声音,是什么声音?”
“远处传来的声音。”
“如果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为什么我们听得见?”
“其实在古城也听得见。”
向南知笑了,笑得在他怀里轻颤着,捏着男人的下巴,“胡说,我从没有听到过。”
“那是因为城市的喧嚣遮盖了这些,这是来自大自然的声音,来自很多人的声音,来自五湖四海的,万物生灵的。”
男人说着,低头看了她一眼,向南知没笑了,一双眼睛里只有他,“说你没文化吧,说话还挺有诗意。”
“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