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勋回到家发现床上堆满了衣服，向南知在一堆袋子里睡着了。
感觉到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这才看到了门口的一团黑影。
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向南知吓了一跳。
“你，你是……”
看到了沈世勋，她这才又躺在了床上。
哦，她想起来，她是过来给沈世勋送衣服的，但他回来得太晚了。
“沈世勋，我给你买了东西，你看看。”
男人将门关上，“你又是闹哪一出？”
她随手从袋子里抓了一件，“看看好不好看，都很符合你的气质，低调奢华有内涵。”
向南知揉了揉眼睛，穿上了拖鞋，径直走向他就要踮脚去帮他弄衣服，男人抓着她的手腕，“我身上脏，全是汗。”
“没关系，刚买的衣服也要洗，试给我看……”
“向南知下次别帮我买东西。”
“为什么？”
男人拿起她手里的衣服套在身上，“你让我有一种被你包养的错觉。”
“那你愿意给我包养吗，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的钱。”
他穿上她买的衣服真好看，向南知抬头看他，男人也看她，“你的钱是你爸的，不是你的，自己赚的才是你的。”
“可是投胎也是各凭本事的，我投了个好胎。”
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沈世勋望着床上琳琅满目的袋子，“还能退吗？我就要这一件。”
“退不了了，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向南知趁男人洗澡的时候将衣服全都拿出来堆在床上，挨了剪掉了吊牌。
沈世勋洗碗回来的时候垃圾桶被吊牌塞满了。
男人站在门口：……
这一夜两人什么也没干，沈世勋清理了屋子便抱着她一起睡觉。
次日向南知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沈世勋已经起床了，洗完脸出来见她正眯眯眼看着他。
“沈世勋我眼睛疼。”
“哪儿疼？”
男人坐在她边上，“我给你吹一吹。”
“困。”
“困就再睡会儿。”
“不睡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这么早能起得来，就是想让他陪她去一个地方的。
古玩市场，大清早的热闹非凡，无数人早起就是想来这块地方淘到宝。
沈世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到大大小小的石头，挪不开眼睛，“是什么石头？”
“你猜猜？”
“岩石？”
向南知被他逗得合不拢嘴，“沈世勋你怎么这么可爱，岩石？”
她一大早是来这里买岩石的吗？
她戴着一个墨镜，一个鸭舌帽，让沈世勋也跟她同样的装扮，为了体现出他的男人气质，向南知特地给他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
沈世勋第一次穿西装，却没有不舒服，跟在她身后，目光在整个古玩市场流连。
“这里面有水晶，有玉，但是粗糙的石头底下谁也看不到里面最真实的样子。”
向南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喜欢做珠宝，偶然一次听人说起过这里，便时常过来看，但我太笨了，也不会砍价，总是买亏。”
“赌石？”
向南知应了一声，“你知道？”
“听人说过？”
工地上一些同事想一夜暴富的，偶尔看到了新闻，谁花低价买了一块天价玉石，从此以后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便让其他工友一起相聚去赌石，但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跟买彩票一样，买个精神寄托，没有就没有了。
杨贺有段时间也来过，叫他一起，他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不爱做梦，谁劝他都不好使。
“你知道古城为什么叫古城吗？”
“这里有很多名胜古迹，也曾作为古代许多皇帝的都城。”
修地铁动不动就挖到陵墓的地方，必备古玩市场。
“也因为周边有许多遗留至今的矿产资源，古城作为中心，负责中转。”
沈世勋不懂这些，就看到向南知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男人问道，“你想买什么？”
“我想买一块能赚钱的玉，最好是祖母绿的。”
黑玉给了二哥，白玉给了大哥，她还欠沈世勋一个礼物呢，得给他补上才行，但又不能撞。
最好是祖母绿的玉石，浓郁而又有格调，比较符合沈世勋的气质呢。
“什么是祖母绿？”
“说了你也不懂。”
“是很深的绿色？”
“算是吧。”
两人从一个石铺出来，到了另一个铺子门口，沈世勋突然碰了一下摆在最外面的石头，“那就是这块。”
向南知愣了一下，“你别闹，影响我的判断。”
话音刚落，沈世勋拎着那块石头直接往里面去，“老板，这块多少钱？”
“一万！这块成色很好的。”
向南知去拉他，“走了沈世勋，你干什么？”
“你赌你的，我赌我的。”
“怎么，你还要跟我比？”
向南知觉得好笑，“你搞清楚哎，你是第一次来，你什么也不懂，而我都玩好几年了。”
“所以？”
“所以我不想和你比，胜之不武怎么行？”
“五千。”沈世勋朝着老板说道，“五千，开不开？”
“沈世勋你干嘛？”
哪有对半砍的，她平时也顶多在别人的报价上低那么一点点，她连忙解释道，“老板，不好意思啊，他新来的不懂行情。”
“五千不卖，卖不了。”
向南知拉着沈世勋往外面去，“你不懂，你就跟着我走，我眼光肯定比你好的，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你要用心去看。”
“等等小伙子，七千，七千就给你了！”
七千？向南知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石头，这么便宜，她都想买了，要不七千拿下来吧。
“不行，五千！”
“沈世勋。”
向南知说话声音很小声，“五千你会被打的。”
“六千！”老板又道，“六千就给你开了。”
六千了，又便宜了一千，向南知正要开口，男人纹丝不动，“五千，不卖我就走了，石头多的是。”
“好好好，好！我给你开，小伙子，我给你开行了吧？大早上的第一单，不然我不卖了，就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