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人打电话叫来了报了警。
救护车将宋泽拉去了医院,重伤,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轻微的胃出血。
宋多才气得不行了,“那个野人啊,他竟然敢动手打我儿子……”
沈世勋,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男人,敢对他的儿子动手,宋多才心想,他要是不让他脱层皮,他就不姓宋了。
“儿子,你怎么样,你好点了吗?啊?”周兰心都要碎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一定要追究到底,让那个姓沈的坐牢!”
过去的沈世勋,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小透明,他靠着和向南知的一夜才让人彻底记住了他。
“以为做了向家的女婿就有本事欺负到我儿子头上,对于向家来说,他就是一只畜生。”
“呸,我说畜生都是抬举他。”
“一定要让他坐牢,我现在就打律师的电话。”
周兰正要动手,宋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是别人,正是张延东,“喂,张总啊。”
宋家跟张家并没有什么合作,张延东怎么会主动联系他。
“宋泽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张总怎么……”
“酒店的监控我已经调出来了,宋总若是好奇是怎么回事,我可以私发给你,走法律程序的话我会奉陪到底,但我不得不提醒宋总一句,你占不到任何便宜。”
宋多才错愕在原地,周兰不悦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接工作电话,儿子的命没有你工作重要吗?”
下一秒宋多才收到了张延东发来的视频,视频很简短,但大概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宋泽和向南知亲在了一起,沈世勋这才过去打人。
车里,沈世勋像是有发泄不出来的火,最后凝结成冰,凝固在他身上。
直到张延东在他身边打了这个电话,他冰封的嘴唇这才开始说话,“不用因为我得罪他们。”
“我也动手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东哥。”
“世勋,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跟我别太见外。”
在古城没有金钱和权利,想要挺直腰板活下去很难,张延东劝过他,既然跟向家扯上了关系,就别想再全身而退。
他心心念念的大草原早就是过去,向南知不属于草原,也永远不会跟他回草原上去。
她是古城的一朵娇花,她任性起来就算做错了事,向正义也有办法将错变成对。
向南知一直追着前面那辆车,眼眶红红的,眼泪不停地掉。
沈世勋手机直接关了机,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手握方向盘,“沈世勋,你接电话啊。”
车子最后在张氏集团的停车场停下,向南知直接下车,甚至车子都没有停在车位上,“沈世勋……”
她看上去格外狼狈,“沈世勋你听我解释。”
她拉着他的胳膊,男人没动,眼底像是淬了冰,“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宋泽,我今天是打算跟他单独见面把话说清……”
“向南知。”
男人面无表情,打断她的话,“是不是很好玩?”
看他控制不住对她动情,在床上为她流连忘返,为她彻底沦陷,彻底败倒在她裙下。
向南知的眼泪当即夺眶而出,“不……”
沈世勋是想甩开她的手,他现在不想看到她,但要动手的那一刻,却又想到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只是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不是,我没有耍你。”
“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突然哭得没办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几乎站不稳,声音都在颤抖,“沈世勋,不是……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世勋……”
张延东和他一起离开,刚走了几步,只听到身后咚的一声。
张延东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像支箭一般飞了出去。
病弱冰霜的脸顿时被紧张和慌乱覆盖,“向南知……”
他将人抱了起来,张延东看他那副丢了命一样的样子,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他。
医院,沈世勋只负责将人送到,随后打了向景一的电话。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人到酒店查了监控,向正义气得拍了桌子,“这个宋泽,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爸,别气了,沈世勋已经帮你出了气了。”
向景一和向次源听说了情况也恨不得把宋泽打死,后来得知宋泽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还断了两根肋骨,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你们两个当哥哥的怎么保护妹妹的?”
向景一低头,心里很是自责,他知道宋泽和江瑶正式分手后肯定还会来找向南知,但他远没有想到宋泽胆子这么大。
“爸,这也不能怪我们,知知出门不习惯带人,我们也不能随时跟着她。”
“沈世勋……”
向南知从梦中惊醒,“爸,他人呢?”
向正义愣了一下,看着向景一,“人呢?”
“知知……”
“大哥,沈世勋呢,我要跟他说话,他在哪?我现在……”
“知知,你现在情绪不能太过激动,虽然过了前三个月。”
“大哥!”
“我找他过来。”
向南知眼睛哭肿了,此刻看起来特别没有精神,整个人又憔悴又紧张,嘴唇都白了,“爸爸,大哥,我要找沈世勋。”
“知知,你别动,爸爸现在让人把他带过来,现在就去。”
向次源冷笑了一声,“一个上门的女婿,你那么紧张……”
向景一连忙对向次源使了个眼神,向次源不好再继续说了。
沈世勋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看向南知,他直接收拾了东西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出租屋,彻底要和向家撇清关系。
向景一请不过来他,不好像之前一样动手,毕竟作为男人,这种事他心里也是有点数的,沈世勋有脾气情有可原。
向正义只好亲自过去,走到这间出租屋里,倒让向正义回忆起来往前三十来年古城的旧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