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风门被他们洗劫一空,老夫就算死也要揭露他们!”一个老者气愤填膺。
“怒风门?”陈穆阳心中一动,那不是自己那夜借宿的宗门吗?
他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你是怒风门门人?”
老者叹了一口气:“老夫乃怒风风门门主史兴,前些日子,怒风门被一群黑衣人突袭,那群黑衣人身手高强。老夫无能,护不住宗门,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陈穆阳疑道:“怒风门其它门人呢?”
史兴摇摇头:“老夫当时被三名六阶高手围攻,根本来不及关注门人的情况。但是这里却只有老夫一人,没有看到一个门人。”
那些门人去哪里了?陈穆阳一怔。
不过眼下顾不得这许多,先分发丹药给大家,以便尽快的恢复。
“对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人被拉出去了,应该也是从这里拉出去的,那人是谁?”陈穆阳趁空隙问道。
“是巨掌门门主唐楼。”有人回道。
陈穆阳点点的,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
半顿饭过去了,众人纷纷起身,已是调息得差不多了。
“那就拜托各位了。”陈穆阳拱手道。
徐青笑道:“说什么拜托,且不说陈兄救了我们,现在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当下不多说,一众人直奔山顶广场。
路上,有龙象门人发现众人,欲加阻拦的,但又哪里敌得过赵腾这个大高手,被纷纷斩翻倒地。
山顶上,鲁化烈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是得到后山越狱的信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敌人头天晚上来捣乱一番之后,
还没有等他想到什么对策,徐青等人已经来到广场。
一行人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立刻吸引了广场上的众修士。
“鲁化烈!为何残害我宗门同胞,夺我宗门功法!”徐青远远的喝道。虽然衣衫褴褛,但气势不减。
鲁化烈哼了一声:“徐青,你霸山宗和我本来就是世仇,宗门相斗胜者为王,我留你一条活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么样?”
“满口胡言!”徐青勃然大怒:“我霸山宗何时与你有过交集?”
鲁化烈喝道:“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回去问你的门主吧!”
徐青气得大怒,又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鲁化烈,那我怒风门呢?为何灭我怒风门满门?”怒风门史门主大声吼道。
全场哗然,宗门争斗时有发生,就算有些伤亡也是正常。但灭门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是大忌,毕竟斩草除根这种事太过狠辣。
鲁化烈盯着史兴:“史门主,话可不要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龙象门灭你全门?我龙象门弟子全都在这里,你找出一人来,我鲁化烈当即把脑袋摘给你!”
史兴也是大怒:“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鲁化烈看向周边众人:“那一日,我前去怒风门,却空无一人。唯独在宗门大殿见到史门主躺在血泊中。但鲁某并不识史门主,也怀疑史门主是残害怒风门的凶手,这才将史门主带回宗门,以便等待澄清的一天。”
“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史兴气得浑身颤抖。
“还有我们......”又有人上前问罪。
没想到,鲁化烈要么胡搅蛮缠,要么颠倒黑白,一一应对自如,竟然有舌战群儒的感觉。
赵腾向陈穆阳示意,如此不行,只怕达不到效果。
陈穆阳笑笑,高声道:“鲁门主,想请问一下,龙象门禁空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事件,有陈穆阳在其中也让鲁化烈有些意外。
但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龙象门乃是炼体宗门,无法自由御空。来我宗门参加开宗大典的,不乏六阶高手,为了我宗门的安全,逼不得已开启禁空法阵。还请诸位道友见谅。”
回答之时,他还特意看向赵腾,其意不言而喻!
意料之中的回答,陈穆阳笑了笑:“有道理!”
他眼神转得锐利,又问道:“那么,鲁门主为何又要封山?让前来贺喜的修士不得下山?这不会也是为了龙象门的安全吧?”
全场顿时哗然,封山,那就是要用强制手段将众人救在这里。
若说前面的争吵,众修士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这个消息一出,那便关系到自身利益了。
立刻就有多名修士出声:
“鲁门主,这可是真的?”
“为什么要封山?”
“鲁门主想要将我们全部留下?”
“......”
也有热嘲冷讽的声音:
“龙象门想留下我们两万余人?未免也自大了吧?”
“龙象门才多少人?一千?两千?”
“要以一敌十吗?哈哈哈......”
“......”
鲁化烈先是一愣,继而震惊道:“此事可真?”
陈穆阳冷笑道:“这事可不像刚刚那些事,无从考证,只需要大伙儿下一趟山,就可以看个明白!”
“下山下山!”立刻有人嚷嚷。
“诸位!”鲁化烈伸手制止住喧哗:“鲁某并不知道此事。龙象门二千一百五十弟子也全部在此。
“若真有人封山,必定是有人对龙象门不利!鲁某愿和众人一起下山,看个明白!”
鲁化烈说得掷地有声。陈穆阳不由一滞,莫非真不是龙象门所为?
他迅速将之前的推断想了一遍,没有问题。
那么,只说明鲁化烈有别的打算!
“走走走!”众修士高声吆喝,向山下走去,更有迫不及待者腾空而起,御使身法向山下掠去。
陈穆阳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似乎反而被鲁化烈给算计了?
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只得招呼赵腾,苏小鱼一声,跟着人流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并不宽敞,两万多修士急着下山,顿时就显得十分拥挤。
好在在场的都不是常人,不少心急的修士直接从旁边密林,草丛中踏过。惊起了无数蚊虫飞鸟。
“好多虫!”一个修士抱怨道,随即卷起一阵风,将眼前的虫群吹开。
眼下是夏末,蚊虫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谁也没有去刻意关注这个小插曲。
陈穆阳三人走到队伍的中央,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