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几日,便是张员外的大寿之日了。
一大早上,陈穆阳家三人就起床了。钟燕梅要去张府做事,陈穆音要去陪张家三小姐,陈穆阳要去赴宴。
“穆阳,你准备的贺礼呢?”钟燕梅见儿子两手空空,忍不住问道。
“娘你放心,一会儿又有人送到张府门口。”陈穆阳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可别出什么篓子。”钟燕梅一边关好房门,一边说道。
“出不了,娘。”
“小鱼姐姐也会去吗?”陈穆音歪着头问道。
“会去,到时候叫她找你玩。”陈穆阳笑道。
“好呀好呀!”陈穆音笑得眼睛弯弯的,小鱼姐姐带的糕点很好吃!
一行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张府外面。
陈穆阳四处看了看,不见人,暗中嘀咕了一声,对钟燕梅两人说道:“娘,你们先去忙吧,我等人送东西过来。”
“行!”钟燕梅点点头,带着小丫头先行进去。
陈穆阳在门外转了转,张员外的宾客还不少,来来往往,看样子多是生意上的伙伴。
“让一让,让一让,小心马车!”正看着,有人吆喝道。
让在一旁一看,是一队前来拜寿的人,前面一辆马车颇为豪华,应该拉的是主人。后面三辆马车上各有一口红色箱子,马匹拉起来颇为吃力,看起来分量不轻,也不知道装的何物。
看起来是一份很重的贺礼啊,只不过今天绝对是自己这份礼物更出色。陈穆阳得意的晃晃脑袋。
“陈穆阳,这边!”苏小鱼的声音传来。
总算来了,陈穆嘀咕道,一路小跑过去。
吕千问,陈康也来了。
“师兄师姐也要去?”陈穆阳问道。
陈康微微一笑:“我俩就过来看看,去参加寿礼怕有些不方便。”
一个兵部尚书之女,一个户部侍郎之子,代表的可就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了。
陈穆阳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是他们没有收到邀请,也只好作罢。
他转向苏小鱼:“东西呢?”
苏小鱼手中光芒闪过,出现两个盒子,大的一尺长宽,小的比两个巴掌大。她将大的递给陈穆阳:“诺,这个是你的。”
“按计划做的?”他又看向吕千问。
吕千问咧嘴一笑:“我亲自动手,绝对没问题,你放心!”
陈康瞪了他一眼:“都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可得意的?”
吕千问也不以为意,嘿嘿傻笑两声。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进去吧。”陈穆阳笑了笑。
“走!”苏小鱼朝师兄师姐挥了挥手,朝员外府大门走去。
出示请柬之后,自有下人带路,向中央福寿厅走去。
陈穆阳看了看四周,那些被毁掉的房屋阁楼,全都被修复一新。看不出有过大战的痕迹。
张员外的家底真厚啊。陈穆阳感叹。
当初损失可是不轻啊,但这还不到一个月,所有被破坏的都被修好了。又要举办这寿宴,这开支可不小。
“对了。”陈穆阳心中一动:“你四师姐,有没有什么消息?”
苏小鱼四师姐赵墨霁,擅长炼丹,江湖外号丹浮生。
上次张员外家被劫之后,陈穆阳去要了一份损失的药材清单,让苏小鱼转交给她四师姐,试图从中看出敌人到底是需要什么药材。
苏小鱼摇摇头:“药材数目太大,四师姐还需要一些时间。目前为止,只看到有两样药材或许是敌人需要的。
“其一是麻通草,可以麻痹经脉,常用作镇痛。一种丹药名为三息倒,便是以此为原料。
“另一种羊血草,羊吃了以后眼睛血红,好斗而得名。常人吃之可让人精神抗奋。呃......师姐的金枪丹中便用了此药材。”
苏小鱼脸色微红。
一个是麻药,一个是兴奋剂嘛。
这看起来也没有太特殊的。
无奈,只得道:“辛苦四师姐了,希望还能发现什么。”
苏小鱼点点头。
两人一路向前,还在福寿厅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声说笑。
陈穆阳朝里面望了望,看见地上当着三个红色大箱子。
这不是刚刚先一步进门那群人?
“有人闹事?”苏小鱼伸长脖子向里面望。
“不知道,进去看看。”两人不声不响的溜边走进福寿厅。
厅中一边立着身着金红二色长袍的张员外,颇为喜庆。只是面色中有几丝阴沉。
另一边正在说话的人身材肥胖,一身金黑长袍,看起来颇为富态,似乎也是商人。
只听他大声说道:“张老弟,这次前来,除了为你祝贺,还有另一件事希望你能成全。”
“这人是谁啊?”苏小鱼低声道:“语气听起来咄咄逼人。”
“我找个人问问。”陈穆阳东张西望,正好看到丫环绿萼。
“这边,有熟人!”他扯了扯苏小鱼的袖子,两人悄悄摸了过去。
“绿萼妹妹。”陈穆阳低声喊道。
“穆阳哥。”绿萼眼睛一亮,看到他身边的苏小鱼,眼神又暗了下来。
陈穆阳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指了指场中那人,问道:“那人是谁?”
“是开墨城的药商沈桐,算起来是大戚的第三大药商。”绿萼低声回答。
陈穆阳点点头,莫非是趁张员外实力大损,想要吞并他们的生意?
只听沈桐继续说道:“今天,趁张老弟大喜之日,我郑重向张老弟提亲。我家不肖子自从上次见到贵府二小姐,便对她情根深种,茶饭不思。
“我琢磨着,我们两家都是药商,要是这婚事真能成,咱们强强联手之下,只怕整个大戚都药材生意都会落在你我手中啊,哈哈哈......”
陈穆阳恍然大悟,原来是提亲啊。只是一般提亲不是先差媒婆上门,双方说定了再由父母登门拜访。
沈桐这意思,是直接就找上门了?这么自信?
他这才注意到,沈桐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身材虚胖,双眼无神。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
他暗自撇撇嘴,张员外再蠢也不至于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果然,只听张员外不卑不亢道:“多谢沈兄厚爱,只是小女还小,她娘也舍不得离开,所以暂时还没有嫁人的打算。”
“不急不急!”沈桐笑眯眯道:“先来看看我准备的彩礼!”
他拍了拍手,一个随从走上前去,打开第一个红色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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