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宰了取而代之,他们怕会引发祸端,毕竟很多场面都需要对方出面,但又真正的离不开对方,毕竟如果没有沈蒙的帮助,他们根本斗不过胜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奉府兵,早就被灰溜溜的赶回海里去了。
“侯爷请放心,封地之内还有四万伟大的大棒勇士,这陈望想要攻进来也不是易事,既然对方已经找上,不如干脆让我等杀出去,将对方打个片甲不留。”
说话此人是几位大棒将领中的其中一位,名叫金旭盛,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将领了,说话之时眼睛闪烁着精芒,看起来是个想大打一仗的主。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大厅之内的人都无比清晰的看到了沈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竟是那种毫无避讳,直接明了的那种。鄙视之意很是明显。
金旭盛心下愤怒不已,他是这支大棒军队的副统领,但没人敢质疑他的能力。相比较大统领朴在昌,他缺少的只是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在为他铺路,他这个副统领也是一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算是非常励志的典范。
即便是在这支队伍内,都无人敢小看他,都是一口一个旭盛哥的叫着他。而且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敬意和崇拜。同时他也是这支队伍中,武道修为最强的一个人,已经窥觊到了仙人之境(相当于先天境)在大棒这个国度属于武力值金字塔顶尖的那类人了。
走到哪不是受人尊重的,哪遭遇过什么白眼!
但沈蒙心中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与这些井底之蛙不同,他对陈望这个异军突起的年轻人很是了解,原本陈望已经是身陷死局之内,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飞快崛起。而且他的事迹在大奉境内也不算什么隐秘,这一路从一个弃子到一字并肩王,如果说是因为运气,估计鬼都不会相信。
而且此人手中还掌握了几支神秘而又战力极强的队伍,其中最为出名的大雪龙骑就在封地前方等着这群愚蠢自大的棒子呢!
这人居然上杆子想要去找死,与府兵有来有回的打过几次之后,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在大雪龙骑面前还想秀秀自己的肌肉,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寻常队伍的话,以多敌少胜率要大上很多,可问题是对方带的是大雪龙骑啊!
看着周围的几个棒子统领都是脸色不好,沈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鄙视之色太过于明显,便开口解释道:“各位将军,你没有轻视大棒勇士的意思,只是以我对这人的了解来看,此事还需慎重一些,几位在这等我片刻,我先去会会此人,之后再做打算。”
随后,沈蒙带着数万大棒勇士的期待,来到了城墙之上,往前一看,顿时感觉两腿发软,前方那一片士气如虹的银甲精锐如此的气势逼人。
“还好没有来硬的。”沈蒙对城内的数万酒囊饭袋的期待值从来不高,他们只是自己敛财的工具而已。跟这支精锐打?他们也配!
大棒的几个将领看着眼前的队伍却是不以为然,他们迷之自信的认为,大棒这个国度是天选国度,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此刻眼前的精锐,也不过是他们踏上无敌的垫脚石而已。
沈蒙自然不知这些蠢货此刻这样的脑回路!清了清嗓子,大声对着前方喊道:“王爷,你们抓了小女,又让人将我第一侯府团团包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望听闻对方的话语之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都这个时候了,对方还想通过谈判解决问题,这怎么可能?
而且那几个棒子将领就站在他的身边,不将这些畜生杀光,实在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沈蒙,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你身为沈帅的传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你就不怕沈帅在九泉之下不能安息!你还有脸跟我说什么误会!沈帅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望的两句话,直接表达了沈蒙此人无底线,并且此事自己绝不会轻饶对方!
看着陈望如此不留脸面的抨击自己,沈蒙脸色无比难看,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但他不跟陈望谈一下,不死心。
“王爷今日若肯放过我等,我愿意将侯府之内所有财物悉数上交,过了今日,王爷怎样对待这些大奉士兵,我第一候府绝不插手!”
沈蒙话音刚毕,身边的棒子将领们都不开心了。
“怎么个意思,是要放弃我们大棒勇士,来跟这陈望求和?”
但他们哪知道,沈蒙刚才的话中,给了他们一天的宝贵时间,这一天的时间内,可确保他们跑回海中了,大奉海师很是薄弱,只要到了海上,陈望定是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的。
只是沈蒙的一片苦心,他们显然没有理解到,他们只知道自己受到了侮辱。
啊西巴!侮辱伟大的大棒勇士,谁都不行!
如果此刻,沈括跟王铁柱以及工部共同研发的铁甲福船研制成功的话,陈望一定会答应沈蒙的请求。
沈蒙的打算,陈望很是清楚,陈望也乐在看到铁甲福船将对方一个个击沉海底。但此刻铁甲福船还未能建造完成,沈蒙的请求显然是不可能答应。
看着陈望油盐不进,沈蒙心下很是焦急,如果这次事情只能武力解决,那他的第一候位置,也算是坐到头了。
无论结果如何,大奉再无他的容身之所,这代价,是他决不能接受的。
正当他沉思之际,身边的金旭盛却是忍无可忍了!
“阿西吧!你就是大奉并肩王陈望?被我们伟大的大棒勇士踩在脚下,你该感到荣幸!”
“你又是谁?”
“我是伟大的大棒海上掠夺队副统领,伟大的金旭盛将军!”
“哦。喊你们的大统领来跟我说话!”
金旭盛瞬间哑火,看着陈望身边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朴在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紧接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大声吼道:
“啊西巴!你这个卑鄙的大奉并肩王,你究竟对我们的大统领做了些什么!!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伟大的大棒勇士的厉害!”
“大棒不可辱!!”
“你且等着,我要带队活捉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蝼蚁!!”
说罢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沈蒙一人在风中凌乱。我在哪?我是谁?
我不是警告过这些愚蠢的棒子了吗!他怎么还能如此的愚蠢自大的!
沈蒙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面的,能是他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当然不是。
随后,一支骑着高大战马的队伍得意洋洋的从城门中陆续走了出来,列好之后,金旭盛开始给这支队伍鼓舞士气。
“伟大的大棒勇士们!看!前方就是我们踏上无敌征程的垫脚石,我们现在只需要冲过去,将他们牢牢地踩在地上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你们能做到吗!”
“思密达!!!”
“思密达!!!”
“冲吧勇士们!他们是你们敌人吗!不!他们不配!他们只是你们的战功而已!!”
金旭盛的战前动员很对棒子部队的胃口,这些人看向大雪龙骑的眼神都不对了。
赢了!稳了!
看着棒子部队望向大雪龙骑那炽热又愚蠢的眼神,陈望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同时,身后的大雪龙骑将士们也都愤怒不已,他们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这下好了,连战前动员都省下了。
陈望将霸王枪直指前方棒子,对着大雪龙骑缓缓说了一句:“杀!一个不留!”
随后大雪龙骑朝着棒子部队,冲杀过去。两军很快便杀到了一块,大雪龙骑以碾压之势直接棒子部队打的无法招架。
从上空看,大雪龙骑像是一道银色的海浪一般打在身穿乌黑铠甲的棒子队伍之中,棒子部队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
银白色得浪花越推越远,而棒子士兵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减少,一个个被强大的大雪龙骑斩于马下。
慢慢的这支部队开始害怕的,不知道谁先开的头,不要命的朝着城门逃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后逃,大雪龙骑的将士则在后面不断的追杀。
大雪龙骑此刻在棒子士兵的眼中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而他们自己就是一颗颗已经可以下碟的韭菜。
眼看着对方要带着大雪龙骑一块冲入城内,沈蒙看的紧张不已。
“快!赶快将城门关闭!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随后城门在棒子士兵绝望的眼神之中,迅速的关闭了。
“不!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
“妈妈我想你了!!”
“啊不,我不想死!”
棒子士兵开始痛哭流涕,由于人数过多,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天地。仿佛哭过之后,眼前的精锐就会放过他们一样。
金旭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很是焦急。
坦白说,他此刻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听沈蒙的忠告,不要去惹这个煞星,但眼下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了。
一个个的士兵被对方斩杀,士气也是直接跌入谷底,想要翻盘的几率越来越小了,眼下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此处,他将目光看向后方的陈望。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杀意!
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陈望杀去!
金旭盛,十六岁拜入剑道宗师柳下惠的门下,得名师毕生绝学。如今是时候让这些自大的大奉人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他奋力的跳到半空,挥舞出了他自以为自己最闪耀的一剑。
这一剑,在他的眼中,哪怕是神仙见了都要绕道走!对付这个小小的并肩王其实大可不必!但对方羞辱了伟大的大棒勇士,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将他劈成两半!
此刻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他开始期待看到对方在被自己剑气锁定的那一刻,那种绝望无助的神情了。
那是多么的美妙绝伦,是世间最美的享受了。
可这想象的一幕没有出现在他的眼中,他却看到了对方看向自己不屑的眼神。
错觉,一定是错觉。这个该死的大奉人一定是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傻了!
剑没有任何偏差的落在了陈望的头上,伴随着的还有金旭盛那狂热的眼神。
“哈哈,死吧,死吧!让你羞辱伟大的大棒勇士!你们这些该死的臭虫!”
但令他震惊的是,剑只是落在了陈望的头上,发出金属碰撞一样的声响。
这绝美的一剑,竟然没有斩掉对方的一根头发!
他的头难道是铁做的不成!!!
看着陈望望向自己那轻蔑的眼神,此刻金旭盛的信仰崩塌了!!
“不!不可能!师傅说过的,只要学会了这一剑,世上在无人是自己的对手了!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师傅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
柳下惠当然不会骗他,确切的说这话是他跟柳下惠在被窝里的时候,柳下惠跟他说的。
没错,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的感人又和谐。
可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在这村无敌,也不过是在这村无敌罢了。这村的剑还想斩别国的王,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陈望毫不在意的看着金旭盛那错愕的眼神,夺过对方的长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将对方这柄视为珍宝的宝剑徒手揉成了一个团子。
然后再次捏的粉碎,化作一片片金属残片,用真气包裹住这些残片,直接喂到了对方的嘴里。
然后,飞起一脚,将他直接踢进了棒子士兵之中。
正当金旭盛以为自己没事,一切都是错觉的时候。肚子开始不断变大。那一团小小的真气,他的身体居然承载不下。
肚子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在人群之中炸开了!
气团包裹的金属碎片像是爆炸后的弹片一般飞速的射进了周围大棒士兵的体内,死伤一片。
侥幸活下来的人看着自己脸上挂着的内脏碎片什么的,当场又被吓傻了好多。有的甚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顿时屎尿屁像是被受惊的小鹿一般,不受控制的从自己体内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