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看了看张牧,跟小冷确定了一番之后,挥手让两位士兵将其架到众人面前。
“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一百倍的痛苦的,来两个刀法好的人!将他的肉给我一刀刀割下来,我要让他全身皮剥下来的时候,还活着,让他全身的肉都被剔下的时候,还能看到心跳!”
两名士兵听到陈望的命令之后,旁若无人的对着张牧行刑起来。血煞宗的众人听着张牧从惨叫变成卑微的祈求声。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我错了...”但丝毫没人理会他的祈求,匕首一刀刀的在他的身上滑落,不多时,张牧便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血人。
整张皮被活活剥了下来。四肢也都被削的只剩下骨头,他此刻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五官也变得模糊不清。但他没有就此死去,就此解脱痛快。
因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他的心脏已经被暴露在众人的视角之内,快速的跳动显示出了他此刻很不平静的心情。
即便是血煞宗这种藏污纳垢,宗内心狠手辣之辈不在少数,但仍旧不少人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有些心理素质一般的直接哇哇大吐起来。
“此人决不能惹!”
血煞宗上下众人在看到张牧的下场之后,几乎都在内心给陈望打上了一个标签。
比他们还要心狠手辣的狂徒!是他们绝不能惹的人!
但此刻考虑这些,是不是已经迟了些,看到小冷伤势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惹上陈望了。他们或许不知道,以为交出区区一个张牧便能给陈望一个交代。
但这一切,可能吗?
对于张牧的行刑已经结束,血肉削了一地,还有一个被剔的干干净净的白骨躺在一边,极强的视觉冲击让慕容煞迫切的想要离开此地。一刻都不想再多做停留。
“将军,人已经被你们处置了,我们的误会是不是也该结束了?”慕容煞用尽量镇定的语气对着陈望抱拳开口道。
“哦?我们之间的事情结束了吗?”
陈望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开口道。毕竟从他带着大雪龙骑踏入山谷的那一刻开始,在他心中血煞宗已经不存在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容煞有些不那么镇定了,从陈望的语气中他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并没有随着张牧的死去而结束,对方如此心狠手辣,让慕容煞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好像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这么放过血煞宗啊!
“将军如果觉得不解气,血煞宗可以做出任何补偿,只求将军看在同是同胞之情能放过血煞宗众人。”
慕容煞将姿态放的极低,生怕一个不留神再次惹恼了这尊杀神。
“大哥哥,不要放过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还不等陈望开口,小冷便指着血煞宗众人开口说道。
“在血煞宗的地牢里还关押着许多人,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那些人,他们都是坏人!”
慕容煞听到小冷的话,额头瞬间冷汗直流,糟了!忘了之前这个丫头跟那群女人关在一起了。只是小冷因为张牧的特殊关照,没在里面待多久就又被转移了。因此解救她的人也并未察觉到还有关押别人的地牢。
“她说的,可是真的?”陈望看着慕容煞淡淡开口道。
“将军息怒,您先听我解释,那群贱婢,不,那群女子也是误会,我现在就让人将她们全部放了。”
慕容煞额头冷汗直冒,他哪会不知道,看似风轻云淡的话语里透露出了陈望无尽的杀意。
他赶忙吩咐手下,赶紧将那些女子都放出来。
大奉允许江湖门派的存在,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江湖事,江湖了。万不可将矛头指向普通百姓。
早些年江湖各大门派还都无比的注意这个规定,毕竟当年先帝是踏着敌人的尸骨一手建立了大奉,那时候先帝如日中天,谁都不敢去惹这位真命天子。
后李少雄登基之后,大奉开始逐渐走向颓势,里外忙得不可开交,便无心再管理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
像血煞宗这种本身就有邪魔气息的门派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开始还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后来看朝廷真的自顾不暇,便也逐渐大胆了起来。
像是血煞宗主这种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建立的,尤为放肆!抓当地的女子作为练功的炉鼎这种事情,慕容煞不是第一次干,但这次好巧不巧的惹上了陈望,这才被发现。
慕容煞虽是与陈望初次见面。但他心里很是清楚,此事一旦坐实,血煞宗今日多半会惨遭灭门。此刻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试图找到可行的办法,或者赶快逃离此地。
至于剩下的这些人,如今谁还管得了。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不多时,血煞宗的弟子便带着一群女子来到众人的面前,这些女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麻木,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一眼便知道应该是被折磨了许久才会这般模样。
这些女子正要往陈望这边走的时候,慕容煞却伸手示意让手下拦住了她们。
“将军,在下大胆问一句,放了这些女子,将军可否饶过在下之前的所作所为,饶了在下的小命。”
慕容煞将头埋的很低,陈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这番话像是祈求陈望一般。
他对自己的处境很是了解,如果此刻不抓紧谈判,将这些女子交出去之后,等待他们的就会是一场惨烈的屠杀。
张牧便是他的下场,这谁能不怕。
就此逃跑?他不是没想过,张牧便是个例子,虽然自己的修为比他要高很多,但他不敢赌,因为他不相信刚才那个男子是陈望一行人里最强的。
“慕容煞,收起你的小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天这些女子你放或不放,你的下场都是一样的,放过她们,我让你好死,否则你自己掂量!”
陈望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想靠着这群女子做人质来胁迫自己,但陈望偏偏不吃这一套。像慕容煞这样的人,答应他的话。他还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这样的恶人,必须死。
陈望说的,耶稣来了,今天也留不住这厮!
慕容煞不死心一般,他不相信陈望能做到见死不救,继续开口道:“将军,何必如此欺人,我慕容煞发誓只要今天将军肯放过我等,我立马解散掉血煞宗,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伤害无辜百姓的事情,你我皆大欢喜,如何?”
陈望听到他的话,直接气笑了:“慕容煞,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不成!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我只信狗改不了吃屎,想要戒屎,就打死这条狗!”
眼看着陈望软的不行,慕容煞一咬牙,吩咐手下将这些女子全部挟持在怀中,手中刀剑对着这些女子的脖颈之处,一副你们要动手,我就杀了她们的架势。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让你的手下让出一条道,放我们过去,不然我就杀了她们。”
说完,慕容煞生怕陈望不相信一般,拉过一名女子,直接一刀抹去对方的脖颈,那女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让不让!不然我就杀光她们!我说到做到!”
对方已经撕破脸,慕容煞眼底尽是疯狂,只能这样来夺取一线生机,不然今天他们真就交代在此了!他在赌,他不信陈望看着这些女子死在自己手里会无动于衷!
陈望看到慕容煞为了胁迫自己,杀了一名女子后,眼中杀气更盛了些。但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个不停。
“你...你笑什么!快让你的人让道,放我们离开!”
慕容煞以为陈望妥协了,开口道。
“我笑这个世上还有人敢威胁我陈望!”陈望盯着慕容煞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随即又看着那些被血煞宗弟子们要挟的女子朗声道:
“我陈望没办法救你们了,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我今天放过了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会遭遇他们的毒手,我向你们保证,你们死后,这些畜生将全部为你们下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在听到陈望的话后,却是眼中闪出一丝光,她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陈望,没有开口。但陈望明白她们的意思,与其让因她们放过这些畜生,她们更希望让这些畜生跟她们一起陪葬!
她们恨透了血煞宗的这群人,恨到即便死,都不想让他们好过!
陈望又目光扫过血煞宗的众人,接着朗声开口道:“你们谁敢动手杀害这些女子,就试试!我陈望今天在这里发誓,你们谁敢杀害她们,你们的家人,与你们有关的所有人,即便是身在天涯海角我陈望都会一一将他们揪出来,把他们的人头送到这些女子的坟头之上,让他们给这些女子陪葬!”
“包括你慕容煞,你刚才不是杀了一名女子吗!那我就杀你家十人来为她陪葬!”
众人看着陈望狠辣的眼神,都有些动容。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而且陈望的话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怕了。
同时,他们这个时候才知道眼前的年轻将军便是大奉鼎鼎大名的一字并肩王陈望!
即便是血煞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陈望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般的存在,大奉朝上到权贵重臣,下到平民百姓,还有谁会不知道这个传奇的一字并肩王陈望。
慕容煞也在听到陈望这个名字的时候彻底绝望了,陈望是什么人,平民百姓只知道陈望此人对社稷的无双贡献,却很少有人知道不可一世的圣教便是毁在此人的手中。
慕容煞这种江湖老油条对此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当时他就告诫自己遇见此人一定要绕路走,哪知道自己日防夜防,还是被手下这群做事不带脑子的蠢货给坑惨了。
连龙天羽都死在了他的手里,那自己怎么可能会善终。
他对自己刚才的事情后悔了,但他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活着离开此地了,陈望此人的狠辣远超他的想象。
以往都是仗着不要脸和心狠手辣去要挟别人,今天终于遇到了个更狠的。血煞宗的弟子,有的已经悄悄将手中的刀剑从女子的脖颈处收了回去,不再像刚才那样狠辣的擒着她们了。
现在他们都生怕这些女子一个想不开,主动撞在自己的刀口之上,那岂不是黄泥巴抹屁股上了,自己找谁说理去。
慕容煞将一切都收在眼底,虽有些不甘心,还是开口道:“陈望,我认栽了,放我的这些弟子们离开,我留下来任由你们处置,如何?”
陈望都懒得再开口,缓缓摇了摇头。今天血煞宗的人一个都别想走!
两人交谈之际,王铁柱趁对方不注意,直接闪身出现在对方面前,照着对方脑袋便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将慕容煞轰飞了出去,砸在一个石柱之上才停下,倒在地上已经是七窍流血,进气多出气少了,眼看活不下去。
王铁柱将他拎起来,丢在陈望脚下。
“什么东西,也敢在主公面前找存在感!”
陈望看了看大口吐血的慕容煞,看着那些眼神中尽是恐慌的血煞宗弟子,开口道:“将她们放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自裁在我面前,我便将此事就此翻过!不然你们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是自己死还是让家人陪着你们死,你们自己掂量!”
陈望话刚说完,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血煞宗弟子一把将要挟的女子推到陈望等人身前。
“啊!爹娘!孩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来世再也不做这猪狗不如的勾当了!”
说罢一刀划过自己的脖颈,自裁在了众人面前。
随后开始越来越多的人相仿这个弟子,有些胆子小,实在下不去手的,直接冲到大雪龙骑面前,请求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
不多时,血煞宗门前已经是遍地尸体,血煞宗的弟子几乎都自裁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