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以往过得很好,即便大荒大灾之年都过得很是富足,但这也让他们很是惜命,也很是提心吊胆,他们知道靠压榨百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万一这些穷人哪天被逼急眼了,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他们也害怕。
在陈望的逼迫下,他们不得不让出多余的土地,被迫支持土地新政,在他们以为自己的家族就此落寞的时候,陈望却将本来经营的产业,一部分分给了他们。
这可比占地收租舒服多了,而且生意好的不行,现在百姓都有了自己的土地,手头也算是宽裕了些,隔三差五的喝点小酒什么的也算常态了。
生意嘛。要做大,总归是要覆盖到所有人的,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的生意都是生意。
张家人彻底想开了,与其祖祖辈辈靠着土地发家致富,倒不如潜心发展一门属于他们自己的买卖要好些,而且还要安全些。
陈望为此还特意拜访了一下张家,人家全力支持自己的工作,登门道谢是应该的。
张家人也是受宠若惊,对陈望简直是有敬有怕,唯有之前有过一次见面的张轩对陈望的眼神中充满着崇拜。
张轩也就是之前张家的代表,也是表态张家全力支持陈望的土地新政的那个人。
回到张家之后,因此事差点被族中长辈乱棍打死,不过现在却是今日不同往日了,成了张家的族长了。
临走的时候,陈望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你小子够意思,把张家的路走宽了。很是不错。”
激动地张轩面红如猴腚,像是得到了无上的夸赞一般。
也只有彻底从商之后,才知道陈望有多离谱,张轩现在视陈望为偶像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偶像有挂,而他们没有。
豫州的蝗灾经过了豫州全体百姓的共同努力,终于快要接近尾声了。现在土地上基本已经看不到什么蝗虫了。
活的基本上都已经下锅了。
陈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豫州当地成立了一个专门制造蚂蚱产品的农副产品品牌。现在很多权贵的嘴可是叼着呢,蚂蚱这玩意,只吃豫州的。
在酒馆点上一盘炸蚂蚱的时候总得问上一句,你这蚂蚱是豫州的吗?
如果不是,还会很生气,看不起谁呢,给我上豫州的!老子有钱!
这天底下的蚂蚱不都一个味吗,但有很多人说,这豫州的蚂蚱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
一场蝗灾系统奖励的杀虫剂直接没机会用的上,甚至蝗灾结束了,百姓们还都意犹未尽。不过没什么,虽然蝗灾结束了,豫州这蚂蚱品牌算是打响了,以后抓蚂蚱成了豫州百姓农闲时候的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一切尘埃落定,陈望也该回京了,为期一个多月的整治蝗灾,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果然只要能吃,且好吃,什么害虫都能被吃成濒危物种。
临走的时候,王道远跟豫州的百姓一直注目着陈望远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王道远也正式取代了陈若即成为了豫州新的刺史,这一个月的时间,陈望与其见面的次数实际是很是有限。
王道远确实是位好官,在陈望没有到来之前,全凭借一人之力不断的安抚百姓,做出有效的预防和防灾,之前一直被陈若即为首的狗官集团孤立,现在这些人彻底被陈望铲除掉了,以后的王道远,人如其名,天高任鸟飞。
陈望一直对心怀苍生的官员很是好感,王道远便是其中一个,陈志远即是如此,如果他们不忘初心,刺史只是他们官场生涯的开始。
回京之后,陈望先打算去皇宫禀报了一下情况,刚走到皇宫门口,却看到大老远的一群人在那里站着。
李潜龙首当其冲,站在最前面。看到陈望,很是激动,老远就冲着陈望挥手。
陈望走近一些才看到,好家伙,满朝文武百官都到齐了,这是在列队迎接自己。
李潜龙激动地拉着陈望的手,不停的诉说他简直就是大奉的福将,大奉的救星。一旁的文武大臣也都出声迎合。
连一些平时看陈望不顺眼的大臣们都是满脸笑容,不停的说着,王爷此行辛苦了之类的话。
“爱卿,今晚先别回府了。我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正宗的豫州蚂蚱,油炸加孜然加辣椒面的,贼香,特意给你留的。”
李潜龙搂着陈望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到的话悄声说道。这是生怕被其他大臣听到,分一杯羹一样。
陈望简直无语死了,要说自从李潜龙做了皇帝,两个人并未因此疏远。无论是君臣之间还是兄弟情谊两人都是处理的恰到好处。
也许是有李少雄前车之鉴,让这位新帝不想再走他的老路,也或许是珍惜与陈望之前的情谊,毕竟之前两人一个是被迫离京的落寞子弟,一个是被迫出宫自保的落寞皇子。
或许李潜龙在没有遇到陈望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坐上皇位,然而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最不被看好的,反而最终坐上了皇位。
被看好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陛下,臣刚从豫州回来....这蚂蚱还是留着您自个吃吧。臣还想回家看一看,这都一个多月不回去了。”
“成,你小子就是没那口福。”李潜龙也是很理解陈望,一个多月没回家了,自己妹妹跟剩下的两位夫人怕是已经想陈望想疯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望也是很想他的三位夫人了,不知道此刻她们在做什么。刚来到王府门口,正巧遇上了要出门的百灵。
百灵看到陈望,惊讶了一下,随后充满惊喜的跑回了府内,嘴里还大叫着:“小姐,小姐你快来看,姑爷回来了!”
这小丫头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话说百灵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回头给她选个好点的婆家嫁了,总不能一直待在上官语凤身边做小丫鬟吧。
正想着,门内冲出一个身影,不由分说的一下子便扑到了陈望的怀中,正是上官语凤。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陈望还从未离开过她这么久的时间。加上豫州之前的情况很不好,这段时间可把上官语凤担心坏了。
女子趴在陈望的怀中,细细诉说着对陈望的思念。随后,长宁跟秦萧虎也闻声赶了过来,看着她们微红的眼眶,陈望笑了笑,张开怀抱,将她们都搂进了怀中。
四人就这么静静的待在原地,陈望还不时的揉着她们的小脑袋安抚她们的情绪。
就这么过了良久,陈望才出声道:“那什么,诸位夫人,我可以进去了吗。”
三人这才几不情愿的离开了陈望的怀抱,等回到府内之后,三人认真的打量着陈望,又是一阵心疼。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望一直奔走于豫州的各个郡县,整个人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别说他了,连银霜狼王都瘦了一圈。他们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狼王回到王府后,直接在窝里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狼王没有三位夫人这么疼爱它。这不陈望刚坐下,三位夫人便忙碌了起来,又是给陈望削水果又是投喂的,爽的不行。
一个多月的时候,这三位女子也都有了各自的变化,上官语凤正式踏入了先天境,整个人的气质比起以前更加仙气飘飘了许多,秦萧虎跟长宁本就有武学功底,只是没有神奇的丹药改造身体,但也都进入了一品境。
众人算是都有不小的提升。
赵云跟吕布也都进入了先天境,与三位女子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帮助,都是凭借自身的本事踏入的先天境。
两人进入先天境的当天,赵云便特意从原山县赶了过来,两人干了一架,打了足足一天一夜谁都没有奈何谁。
看来这两个皆是来自三国的猛将还是心里有股劲,谁都不服谁。
“对了语凤,怎么没见小冷呢,我记得她之前不是一直呆在王府之中的吗?”
小冷在陈望婚礼的时候与众人一起赶来贺喜,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这里,毕竟小女孩爱玩,京城好玩的事物又多,眼看着上官语凤几人都提升了这么多,陈望才想起这个小丫头,小冷的武学天赋应该是这些人当中最高的一个了。
奈何贪玩的不行,找了个不靠谱的师父宋清风,比她还会玩,这师徒凑到一块也是绝了。
要说宋老头的天赋其实也很好,当年还是与季无双并列大奉江湖双骄的人物,奈何修炼一途却是无比的佛系。
说难听点就是贪玩,修炼有搓麻将一半努力现在也不至于一直在先天四重境界来回徘徊。小冷拜师之后更是全方面继承了他的这些天性,虽有一身的好天赋却从不喜欢修炼,倒是两人在牌桌上的配合却是日渐增长了。
她的那对娘亲更不靠谱。两人自年幼之时分开到现在才相聚,整天打情骂俏对小冷可以说是不闻不问,甚至靠近她们都被嫌弃,真成拖油瓶了。
不知道全方位放养下的小丫头如今歪成什么样了。
陈望想到她的时候,还有些担心。
“她啊,跟着她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出去云游去了,已经快出去一个月了。”
“不过夫君不用担心,如今小冷也是二品境的高手了,整天抱着你送她的那柄宝剑,装侠女,如今出去走走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在大奉北边的边境之处,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带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小丫头,俩人正在奋力的骑着马赶路。
这里已经地处大漠戈壁,暗黄的天色,不断的有风沙吹在两人身上。
两人狼狈至极,看上去吃了很多苦,他们躲在一处巨石之后躲避风沙。
“我说师父,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这里哪像是有人的地方,你那老友会不会早已经驾鹤西游了。”
那小丫头一脸不满的开口道。
“不会的,为师记性一向是好的不行,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早知道说什么我都不跟你出来了,要不是陈望哥哥外出,我才不跟你出来找着罪受呢。还以为行走江湖多好玩呢。”
小丫头一脸委屈巴巴的开口道。
“淡定,淡定些,等我们找到我那老友的门派,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过得一点不比陈望那小子那里差。”
两人正是在外云游的宋清风跟小冷。
随后,宋清风又哄了小冷好一阵,才把小丫头彻底哄好,随后两人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了赶路,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清风停下马对着小冷说道:“丫头,找到了,就是这里。”
小冷已经被风沙吹的脑子都快吹跑了,只知道跟着宋清风不断的前进,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看向前方。
前方出现了一处山谷,风沙也小了很多,但隐隐还是能听到风吹在谷内呜呜的声响。
总算是到了,小丫头心中生出一丝喜悦,这整日在风沙中的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两人骑着马慢慢的走进山谷之中,这山谷之内赫然与外面的风沙走石简直是两个世界一般,山谷内一片绿意盎然,还有窸窸窣窣的流水声。
师父果然没有骗自己,这地方果然是有些门道。
“来者何人!不知道前面是血煞宗的地盘吗!”
前面的道路旁出现了两个一身红衣的年轻人,对着两人厉声呵斥道。
也许是看着两人像是两个乞丐一般,说话丝毫没有客气。
只是宋清风在听到两人的话后神色一变:“血煞宗,这里难道不是正一门吗?”
两人听到了宋清风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正一门?老头你是多久不来这里了,正一门早被我们血煞宗给灭了,现在这里是我们血煞宗的地盘!”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闹!”一个身穿深红色道服的鹰鼻中年人出现在了两个年轻人面前。
两人看到来人,皆是抱拳行礼,充满敬畏的对其描述了刚才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