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瞬间响起那声童稚的嗓音‘兔子的内脏和人的也一样吗?好神奇啊,要是有一天能够知道就好了……’,肮脏的地方,和厕所一样的地方还要困住她到几时?
她受不了!指甲嵌入掌心,邢依妆愤怒地仰起脸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耍我吗?!”
清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邢依妆赶忙收起了表情,“符管家对不起,那个任务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求您原谅我,”
随手将桌上的木盒推向女子,唇瓣微动:“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拿上这些东西离开山庄,从此过上起早贪黑的生活,第二听从我的命令进入娱乐圈,名利双收,”
男子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邢依妆很清楚,即使离开山庄,无一技之长的她也无法在陌生环境中立足,那样别说锦衣玉食的生活,连吃口饭都不安稳。
毫无疑问这是对她最好的归宿,她不再迟疑,“符管家我以后听从您的吩咐,”
话音刚落,符星海递给她一张卡片,“拿着,卡片上有地址,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出去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山庄里难得喜庆一回,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美食应接不暇,到处洋溢着欢笑。
晚上符星海难得休息一阵,他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十二点钟声的此时也敲响了,色彩绚丽的烟花争相绽放,楼下欢笑声不绝于耳。
他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声音,对他来说每一天并没有多大区别,看了一阵,合上木窗。
不多时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他将手伸出窗外,手尚未接到雪花,耳朵里率先传入开心爽朗的笑声,他看向腕间的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黑漆漆的夜空中亮起一道炫目的烟花,符星海望着烟花目光逐渐幽深。
那不知是第几个年头,也是这般热闹,人来来往往,举杯相敬,父母和亲戚去了外面放烟花,他一个人窝在房里吃饺子。
他素来就不喜欢鞭炮,太吵了,吵得人耳朵疼。
父母习惯了他的脾气,每年给他包的饺子里偷偷放了许多小惊喜,什么钱币啊,什么水果饺子啊,什么愿望纸条啊,
许是冬日的雪勾起了人的回忆,符星海连那只狗进来时都没有发现。
“嗷啊——”
吃的油光发亮的小狼不断摇着尾巴,欢乐的像一只狗。
夏季时符星海才知道,这家伙原来不是狗,是纯正的狼,通体乌黑,眼瞳是淡蓝色的湖泊。
小狼一个纵身跳起,也不管自己多重,直直跳在符星海背上。
符星海猛地一激灵,半边身子险些被这狗东西给掀翻出去。
他不耐烦地揉了揉鼻梁骨,拧起狼的后颈,大步来到林山河的宿舍。
一脚踹开房门,将小狼扔到床榻上,冷着一张脸道:“下一次要是不把这狗东西看好,明年今天这个日子吃狗肉算了。”
小狼委屈地嗷呜嗷呜叫个不停,从床上跳下,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符星海的腿,尾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真是碍眼,符星海往后躲了躲,眉毛都快皱出了一座小山了。
林山河慢吞吞上前抱起小狼,安抚地摸了摸小狼的脑袋,仰起脸笑容灿烂道:“符管家,小狼很喜欢您,它喜欢和您一起玩。”
符星海皱眉不予理会,对一旁烂醉如泥的王大顺道:“我让你写得东西怎么样了?”
王大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地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王大顺保证的事情哪有干不成的,全都包在我身上,我哈哈……”
屋内酒气冲天,符星海的眉头愈发皱起,他抓起王大顺的胳膊,扭头对林山河吩咐道:“屋里的瓶瓶罐罐都收拾了,明天开始学习做饭,”
“做饭好啊,做饭可以吃得好……”
王大顺傻呵呵的笑了笑,神志不清地摸了摸空气。
按照原剧情设定,林山河选择在过年放火烧了山庄,他对林山河的培养提前了这么多,很难说不会是这个新年。
他答应过五步蛇要保证王大顺的安全,想到此处,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符管家,我来帮您吧,”林山河跟上来,拉住王大顺的胳膊道。
又来炫耀自己的力气,符星海面无表情地道:“回去,不想被我打断腿的话,”
“您上楼的时候注意脚下,符管家,师父,晚安,”林山河的语气明显委屈了起来,偏偏仰起脸,露出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符星海心中冷笑连连。
王大顺这个护犊的眼瞎人,偏就吃这一套,即使醉的不省人事了,还要搭腔劝阻,“老大,你嗝——”
“老大你别欺负小林子,小林子那么乖,那么懂事,全天下再找不出那么可爱的徒儿了……”
要不是武术秘籍没有写完,符星海真想将这个碍事的蠢货扔在楼下。
林山河眨巴两只大眼睛,笑吟吟地看着符星海,“符管家,新年快乐,希望您晚安。”
符星海冷哼,拖着笨重的王大顺上楼。
有时候他真的很疑惑,一个人究竟要蠢到什么地步,才会看不出那假的要掉渣的面具。
把人扔在床上,符星海打开窗户,随后又走到桌边端起凉掉的醒酒汤,给王大顺灌了下去。
醒酒汤里面加了几株药材,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醒酒。
他没有让林山河接触医药方面的知识,这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到时候王大顺发现林山河的真面目时,那本秘籍就可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