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星海浑身不受控制,狭长的眼眸恶狠狠地瞪向林山河。
他太着急了,十几年的空缺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赶上?更别提对方有着超乎常人的变态属性。
首次交锋,他甚至连林山河的怎么动手的他都一无所知。
他输得很彻底!!同时他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失控感,对一切事物摸不着头脑的无措感。
他冷笑一声,久违的感觉多么憎恨啊。
对待林山河最应该做的就是杀了,永绝后患,他要做的是经历无数个世界,积累力量。
他太心急了,长达数百年的囚禁让他丧失了理智。
“主人你不喜欢我喂你吗?”
林山河一直保持举筷子的姿势,嘴角扬起死气沉沉的笑容。
“不喜欢我这样对您吗?”
符星海始终闭嘴,对于林山河递过来的食物,连看都不看,就好像屋里没有任何人,都是空气。
林山河轻笑一声,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笑容,“这些日子您为什么不来找我?您知道吗?我等了您好久,好久……”
他换了一把汤勺,重新放到符星海唇边。
符星海一动不动,宛如失去生命的玩偶,精美却没有一点儿人的生机,沉积愤怒的丹凤眼此刻也温顺异常。
林山河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黑沉沉眸子低垂,转瞬之间又仰起脸,强制性地将勺子插在符星海手中。
口吻骤然森冷,“还是说您的目标对象里有了其他人?”
“让我想想,是我的弟弟林天阳,还是木元辰?”
林山河的话语更像是一种喃喃自语,温柔的嗓音即使克制,也能听出一丝似有若无的乞求。
“您真的希望渔夫用鱼叉将金鱼扒皮抽筋吗?”
他靠在符星海肩上,棱角分明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右手惋惜地抚上符星海的碎发,“……我不喜欢您变成机器,那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个不停。
“我累了,您抱我过去休息吧,”
闻言符星海打横抱起林山河,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简单的黑白色调,一块看起来就硬邦邦的枕头,一张单薄的被褥,除此之外,任何称之为床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他的生活过分单调了。
林山河眨了眨眼睛,白皙的手指捏着符星海的脸蛋,轻浮地笑了笑,“主人,您的世界以后染上我的颜色吧,”
“不许拒绝,我会生气的。”
脑袋埋在胸前,发出沉醉的呢喃声,“我不喜欢你亲近其他人,我等了您这么多年,您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没关系,我不怪您,”
解开黑色衬衣的两颗扣子,男子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林山河将脑袋埋了进去,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上,冰凉的身体有了些温度。
林山河用鼻尖蹭了蹭,拉起符星海垂在身侧的手,一根根掰开手指,舔了舔。
目光沉醉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眷恋和占有。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黑黝黝的眼眸瞬间变冷,一口咬了下去。
惩罚性地重重咬在手心,一路漫延至胸膛。
翌日下午两点
符星海皱起眉头,晚上没有拉窗帘,照在他脸上的阳光十分刺眼。
不知为何,他胳膊酸得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
仔细回想昨晚的情景,自己在路边买了一碗面,吃了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这具身体自从被强制回收后,经常嗜睡,不过身体的咒文很少发作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简单洗了个澡,换衣服时发现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几口。
该买点花露水了,他不喜欢那种味道,最后还是没有买。
到了公司,林天阳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嘴里不断和队友互骂祖宗。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游戏?”
符星海走上前,一把夺过手机。
“你踏马的……对不起爸爸呀,我不知道是您啊,”林天阳跪在地上,极其虔诚道。
符星海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爸爸您就放心吧!本少爷的公司从来都是最好的,顶呱呱的!”
他突然低下头,扣着手指甲,扭捏地道:“只是有点事情要麻烦爸爸您,”
“说,”
林天阳顿时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拦住符星海的腰,好哥俩似的道:“过几天死老头生日,我怕我一个人过去,他们会打死我,我不想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了,啊,我还年轻啊,这对我太残忍了,”
他边说边做作的擦眼泪。
符星海皱眉推开,表情严肃:“这是我列出的投资项目,还是用你的名义,”
“当然啊,爸爸,您就是我的金主爸爸啊!”
他可真是出息了,第一次被保镖包养。
立马从桌上拿起电话,“张缺德啊,来办公室一趟,本少爷有话跟要命令你,”
片刻,张商德气喘吁吁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二少您找我啊?”
“你说呢?”
林天阳骄傲地扬起下颌,圆润的线条只给人一种小孩子使性子的无赖感,全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霸道总裁范儿。
张商德翻看着名单,心中越看越觉得自家老板太不靠谱了。
第三行一家公司濒临破产,他之前听人说过这家公司,不思进取,守着老本行,不知变通。
俗话说得好‘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公司老板偏要跟世代逆着走,神仙来了也无能为力。
他原先以为自家老板不可能有这份进取心,还以为是符星海拟定的,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浏览了几行。
还真是自家这个不靠谱的老板会干出的事情啊。
投资干啥啊?钱多了没处使,打水漂吗?还不如给他,他至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心里这般想,脸上还是摆出最官方的笑容,提醒道:“二少啊,这几个名字您是不是打错了啊?”
他特意指出,没想到林天阳冷哼一声,十分霸气地一挥衣袖。
“本少爷的决定你难道要违抗?”
妈耶,那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真是绝了啊。
他女儿爱看的内容,今天可让他赶时髦了一回。
“二少啊,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