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人去抓。警示牌之前已经插在岸边了。”巳辛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哦,那行。那我先走了。”杰瑞只当他是累了,说完话干脆的离开。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宁静,巳辛愣了愣神,站起身往楼上走。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那俩人放下你就那么走了是心大还是没脑子?”巳辛看着靠坐在窗边出神的金说。
“。。。不是你说让他们去龙宫看看。”金闻言回过头,看着一脸疲惫的巳辛无奈道。这人跟他生了好几天气,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气自己不是个正常兽人?
“。。。他老子胳膊都没接上!让他们走就应该走了吗???!”巳辛拉下脸,提高嗓门道。
“好好好。。。你别气。。。等他们回来我就骂他们。”金看他一副快要原地爆炸的模样,赶忙举起完好的那只手作投降状。
“。。。金,你还记得当初说的话吗?”巳辛见他一脸不与自己一般见识的模样,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金一愣,在脑子里疯狂回忆,可是他们认识好几百年了,他说过那么多话,这问的是哪句?
巳辛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当初你说,你今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会骗我!不然就任我处置!!!”
金恍然的点头,连连道,“对对对,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听你的。不对,离婚不行。”
“呵,离婚你可想多了。你记得这句话就好!”
“。。。”金看着重新笑起来的巳辛,不自觉头皮发紧。
“爸爸。。。父亲,我们来了。”泉和闻人楚匆忙的回到办公室,见里面没人就找了上来。
“哦,你们还想的起来回来,再晚点你们父亲的胳膊就长好了。”巳辛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脸色在看到门口两个大冤种的时候重新拉的老长。
“。。。嘿嘿,爸爸,不是你让我们去的吗。”泉给闻人楚使了个眼色,自己一脸笑嘻嘻的凑到巳辛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滚滚滚,一边儿去!挡什么挡?!”巳辛扒拉开泉,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拿起断臂的愣在原地的闻人楚,冷嗤一声,“继续。”
“。。。”闻人楚无措的看着金。
“继续吧。”金给了闻人楚一个安抚的眼神,主动撩起自己的半截袖子。
“。。。”巳辛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心里陡然抽痛了一下,那伤口焦黑参差,与正常人被炸伤的模样无异,只是少了些血。
“等等!这些焦黑的地方不清理掉吗?”巳辛几步走到两人边问,按住了闻人楚的手道。
“之前做过清创了,这些不是腐肉。”闻人楚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不在路上治好?就这么空着胳膊回来?”巳辛转头瞪着金。
“。。。”
“路上那么多人,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直接把胳膊怼上吧?”金无语的看着他。
“。。。”巳辛张了张嘴,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那,那这么久你都不吭声,到底疼不疼?”巳辛别别扭扭的问。
“疼。”
“不疼。”
“。。。”闻人楚尴尬的看着金。
“到底疼不疼!!!”巳辛大声问金。
“疼疼疼。”金头大的连连回道。
“活该!”巳辛咬牙切齿的啐道。
“。。。嗯。”金点头,深以为意。
“。。。接上多久能长好。”巳辛狠狠白了金一眼,沉声问闻人楚。
“不知道。。。像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能不能完全恢复还不清楚。。。”闻人楚感受到巳辛周身的低气压,顿了顿又说,“但是有一种药,父亲可以尝试一下,就是,就是有点疼。。。”
“是我之前喝的那种?”泉凑过来问。
闻人楚看着点点头,“对。”
巳辛眯起眼睛打量打哑谜的两人,“有多疼?”
“彻骨之痛。我的脚之前不是断了吗?就是喝了那种药长好的。”泉也不再隐瞒,坦白道。
“哦,那挺好,反正你们父亲也不怕疼,现在就给他喝吧。”巳辛面无表情的看着金。
“。。。这,这,父亲这一路没少受罪的,不如,不如缓缓?”闻人楚悄悄杵了下泉,想让他一起劝劝巳辛。
“不用了,就现在吧。早点治好的好。”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闻人楚说。
“那。。。好,我去取来。”闻人楚示意泉来扶着金的断臂等着长好,结果被巳辛抢了先。
“你们去吧,快点取回来。”巳辛冷淡的说。
“好。”
“哎,我天。。。爸爸他现在怎么这样!蛮不讲理!任性妄为!呃。。。还有啥来的?”等两人走远,泉忍不住向闻人楚吐槽。
“。。。”闻人楚没说话,他在脑子里再次找棱棱叁,依旧没有回信。之前给他留得信息也全部石沉大海。
“泉,等到父亲的胳膊好了,你陪我去趟蚺省吧?”
“怎么了?”泉还在絮絮叨叨,闻言蹙了下眉。
“我担心,我感觉棱棱叁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那个青蚺一天天的宠他都来不及。”泉想到棱棱叁本能的排斥,但是看闻人楚忧郁的神情,只得说道,“好吧,到时候跟你一起去看看。”
“嗯。”
两天后,万兽城大门重新开启,城中秩序迅速恢复,滞留在城中的其他国家、部族的兽人们陆续离开。
“嘿,金族长这两天去哪了?我在医馆也没见到他,他的胳膊呢?不抓紧接回去试试嘛?”美食街上,金雕正在抽查店铺安全规范,碰见外出觅食的闻人楚和泉走过来。
“接上了。。。但是伤口比较严重,对身体损伤较大,父亲要闭关一阵子。”闻人楚编道。
“哦,我还说去看看他来的,那算了,等过阵子再去吧。”金雕点点头,“对了,我族人昨天跟我说,他之前往蚺省送信,觉得那地方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闻人楚忙问。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反正就是送信送不进去,当地人态度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