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楚谨慎的扫了眼面前这22个蝠鲼族人,冲泉摇摇头,“没事。大宝呢?”
“大宝?这会应该在学院给傅黎挑启蒙课程吧。”泉站在闻人楚身边,打量着蝠鲼族人,又将视线转向鲛人翻译,只见那翻译低垂着眼看脚,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这不对劲,泉心想。
“%……¥#?”蝠鲼族为首的兽人感受到红头发兽人的威压,心中有些忐忑,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说话。
泉皱了皱眉,回道,“&……%*。”
“……¥#……(!”
“???&……¥*!”
闻人楚眼见两人越说越激动,自己又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于是拉住泉的胳膊。
“嘿,这家伙怎么说要带黎黎走?他是谁啊?”泉感觉自己气血上涌,俊白的脸都气红了。
“。。。这个人是傅黎母父的弟弟,也就是傅黎的舅舅。”闻人楚扶额叹了口气。
“舅舅?舅舅怎么了?舅舅了不起吗?傅黎现在是大宝的幼崽,也是我们的!”泉用通用语说着。
傅黎的舅舅是个身材高挑纤瘦的雄性,也许是逃亡路上生活艰苦,他看上去很单薄,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他此时争抢孩子的劲头丝毫不比泉差,像是一只身处困地但绝不服输的斗鸡。
“阿。。。阿兰?!”就在两边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大宝领着傅黎回来了。傅黎见到院子里站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兴奋的飞扑过去。
“%……¥#%”傅黎舅舅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起来,他蹲下身将扑进怀里的幼崽拥进怀里,眼圈瞬间通红。
“呜呜呜。。。……%#¥?!”傅黎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跟他舅舅说起话来。
“。。。”大宝疑惑的走过来,用眼神询问着他脸色黢黑的父亲。
“哼。”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大宝一头雾水,又看向自己的母父。
“大宝,这个人是傅黎的舅舅。。。他,他想带傅黎走。。。”闻人楚艰难的看着大宝,他的大宝怎么这么倒霉。。。眼下这个样子,傅黎不一定会选择留下。
“什么?他想屁吃?!!!”大宝的怒气瞬间被点燃了,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窜过去,一把拽住那个叫阿兰的兽人的衣服,猛地向后拽。
“嘶啦~”阿兰不怎么结实的皮袍子一下被扯开了,露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
“。。。”鲛人族翻译猛地后退几步跳出战圈。
“???”阿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这个突然发疯的雌性。
“¥%#@!!!”
“%¥*((%?!!!”
蝠鲼族人们数量虽少,但是常年的逃荒让他们心很齐,而且他们天生不畏惧比自己厉害的物种,见自己的族长被人欺负,一个个冲上来准备打人。
“我看谁敢动!”泉大喝一声,他不可能让人伤害大宝,瞬间释放出神级兽人和鲛人王印的威压,将周围一群人压得脸色惨白。
“爸爸!!!祖父!你们干什么呀?”傅黎一下子被吓哭了,在他的小脑袋里,自己的舅舅与强大且人多的祖父相比,是绝对的弱势群体,所以他想也没想,张开小手挡在自己舅舅身前,想要让大家别打了。可是他不知道,他下意识的举动伤了好几个人的心。
大宝差点看哭了,他被傅黎的反应弄得心底一片哇凉,嗫喏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泉,大宝,让人先带他们在城中住下,大家都冷静几天再谈。”闻人楚最先冷静下来,对着剑拔弩张的人群说道。然后他看了眼躲在墙角的鲛人族翻译,示意他翻译给蝠鲼族众人。
“%¥#*(……*”鲛人族翻译很机灵,快速准确的传达了闻人楚的意思。
然而蝠鲼族人不打算在城中停留,这里太危险了,他们若是住下,不是住在敌人窝里?就在大宝动手的一瞬间,蝠鲼族人们已经将这里的人自动划分到敌人一栏里。
“¥#@。。。”傅黎好声好气的跟自己的舅舅和族人说。
“楚祖父,舅舅他们同意住下。”半晌过后,傅黎才转身,奶声奶气的对闻人楚和泉说。
“嗯,带着他们去你那套别墅吧,很久不见,你先好好陪陪他们。”闻人楚微笑着说道。
“。。。好。”傅黎乖巧的点头,然后看了眼沉默的爸爸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楚祖父好像一下子距离自己远了不少。
“大宝。。。来,跟母父回家。”闻人楚压着滚到喉间的哽咽,冷静平淡的搂过呆愣愣仿佛没缓过神的大宝往屋里走。
“孩子还小,应该是没考虑那么多。”傍晚,巳辛和金从政府大楼赶过来,来的路上,泉添油加醋的向他们描述了今天的事情。巳辛看着蔫头搭脑的大宝安慰道。
“。。。祖父,呜呜呜,黎黎也不要我了。。。”大宝趴进巳辛的怀里,终于哭了出来。
大宝从小到大是由巳辛和金带大的,在他很小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和母父总是一走好几个月,所以在他心里他更依赖巳辛和金。这会见到人,忍了半天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
“。。。”闻人楚看着在巳辛怀里哭的不能自已的大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等到孩子们长大,再想弥补曾经错失的陪伴已经晚了。
“行了,别哭了。黎黎不可能不要你的,那孩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之前我们都问过,若是族人找来,或是他亲生父亲找来他会不会离开,他很坚定的说过不会走,会让族人留在万兽城里。”金绷着脸,他对今天发生的事也感到气愤,对蝠鲼族的第一印象十分差劲。
“可是,可是黎黎的人在,心也跟着他那个舅舅跑了。。。嗝。。。”大宝哭的直打嗝,抽抽噎噎的说。
“那你就把他舅舅搞到手,让他们一家大大小小都跑不了。”醴富围观了自己大哥哭唧唧的全过程,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他大哥哭,新奇的同时罕见的生出一点同仇敌忾,于是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