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去掺和鲛人王的家事。”冰原一边给金雕新长出来的小翅膀梳毛,一边嘱咐。
“怎么能算他的家事?那也是你的族长。”金雕不赞同道。
闻人楚回万兽城好几个月了,到现在都没露面,这不正常。他没有家人,几个杂牌族人又挺向着泉,被圈禁起来都没地方喊救命!金雕越想越担心,决定梳完毛就去看看。
“。。。啧,鲛人王把他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你操什么心呢?”冰原掐了把还稚嫩的小翅膀,有点不高兴。
金雕疼麻的一哆嗦,差点喊出声,他对着模糊的铜镜,贱兮兮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想多了,你跟族长没可能。”
“我有你了自然跟他没可能~!我的翅膀长大了嘛?”金雕不再逗他。
“长了,一个巴掌大了。”冰原心情好了点。
“啊。。。才那么点儿?那要什么时候能飞啊,我都快发霉了!”
“胳膊长齐不错了,那么着急做什么。不能飞也不影响你的快递大业啊。”冰原放下梳子照例给他揉捏胳膊。新长出来的胳膊肤色比以前的浅一号,皮肤也嫩的多。
等金雕吃过上午饭,迫不及待的去了九夷部族大院。让他惊喜的是在一层就见到了几个月不见的闻人楚,但是闻人楚的状态着实让他担心。
“你这是生什么病了?怎么憔悴这么多?”金雕看的一阵揪心。
“没大碍了,以后休养就好。你的翅膀。。。?”闻人楚见金雕全须全尾的出现有点惊讶,不由打量他微微鼓起的后背。
“嗐,翅膀在长了,还很小。”金雕状似不在意的笑笑,身体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兽人的身体真是神奇。。。”闻人楚喃喃道。
“什么。。。?”金雕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说天级兽人真厉害。”
金雕没聊多久,他来就是确认闻人楚是否自由。他也有一大堆事,叙旧片刻就离开了。
“累了吗?”泉默默的站在一边,守着闻人楚。
“还好。”闻人楚瞟了他一眼。
“那出去逛逛?”
“好。”
泉得到肯定的回答,赶紧从院子里推出自行车等着。闻人楚虽然不累,但还是坐着比较好。
“想先去哪?”泉心里喜滋滋的,过了这么久,他终于又推着老婆上街了。
“去狐苑吧,白尾婚礼办了吗?”闻人楚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了鼙鼓,他后悔坐在车上了。
“没有,他的脸刚做了纹身不久,说是想等等再结。”
“纹身?”闻人楚有点惊讶,他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里听见这个名词。
“嗯。之前本跟湖一起研究出的一种手艺活。两人还开了个店铺呢,一个多月了,天天生意火爆。”
“。。。”闻人楚暗暗咋舌,他虽然知道湖的创造力和动手能力惊人,但他从没想过他们能把纹身研究出来。“客人伤口愈合怎么样?”
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们说没有伤口啊。。。”
“。。。”
怀揣着好奇,他们先去了纹身店。店铺门口有人在发号,可见泉说的火爆不假。
“楚?!天,真的是你,我在后边都没敢认!怎么瘦了这么多?”白尾从他们身后绕到身前,手自然的搭在闻人楚胳膊上。漂亮又不显女气的脸上印着一小片深蓝色像是尾巴又像莲花的花纹,让他看上去有些妖艳诡谲。
“。。。嗯,生了场病,现在好了,养养肉就回来了。”闻人楚淡笑道。面对白尾,他说不出询问伤势的话来。
“那正好,一个月后我与巴桑办婚礼!”白尾高兴的说。
“那恭喜了!我定要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闻人楚笑道,心情久违的畅快。前几天,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无论是面对金雕,还是面对受过伤的其他人他心里总有一丝愧疚。现在得知他们回归以前的生活,堵在心里的重块就会轻一点。
从纹身店出来,泉像是炫耀一样带着闻人楚在城里转,他们到新开的餐馆吃了饭,这才往家走。
“水獭族店铺没了?”直到家门口,闻人楚终于想起这一路的违和来。
泉身形一顿,复又推着车继续走道,“他们离开联盟了,老家也从水稻田搬离,到底去了哪不清楚,但是秋季大会的时候来过。”
“。。。怎么回事?这几个月还有其他事吗?”闻人楚皱眉,吃惊的问。
“眼镜王蛇族也离开了,还有八脚联盟的那些人。他们脱离了万兽城联盟,现在不是盟友亦不算敌人。”
“。。。”直到被抱下车,闻人楚都没能反应过来。“这么一说,兽人大陆的联盟关系倒退了好几年?”
“不算吧,现在不是没有敌对吗?”泉耸耸肩,无所谓道。那几个部族本来也是无关痛痒。
“虎族呢。。。?”闻人楚听到'没有敌对'几个字,皱了下眉问。
“。。。”泉肉眼可见的不高兴起来,他紧绷着下巴,侧头打量闻人楚,淡淡道,“问他做什么。”
“随口问问,你不说也没事。”闻人楚不想触他逆鳞,其实在问出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后悔了。
“嘁,虎族近五十年都要忙着生崽了吧。”泉冷笑一声,声音里难掩幸灾乐祸。
闻人楚没多想,那么大的岛只有一千来口子确实太少了,等岛上猛兽习惯了外来人口,他们之间的战争肯定少不了,到时候就更需要人了。
泉拉长着脸,小心翼翼的观察旁边人的表情,见他没再多问,一副不打算深究的表情,缓缓松了口气。
他屠光虎族青壮年雄性的事是瞒不住的,闻人楚早晚会发现,但是他希望这个时间能拉的越长越好。
夜里,闻人楚在脑中喊003,依旧得不到回答。他查看了一遍系统,没有任何变化。
“003?到底去哪了呢。。。?新手阶段过后也没说要消失啊。。。升级吗?”对于003的消失,闻人楚感到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