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楚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是一个为钱卖过命的‘生意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人好,他的投入不一定有所得但一定有所图。
湿润潮湿的眼镜王蛇部族的蛇毒是他第一所图,这点泉都没想到。
就毒性来说,蓝环章鱼的毒性远比眼镜王蛇蛇毒厉害,但是目前整个章鱼族蓝环章鱼仅有一条,若是发生大规模争斗,就算挤干了肯也没用。
而眼镜王蛇部族有几百兽人和成千上万的兽形,单单是提取那些蛇的毒液就足够闻人楚毒翻几个八脚联盟了。
八脚联盟虽然已经归到万兽城中,但是今后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六耳联盟的,总要防备些。
“这是养蚕手册,我留给你们,你们自己看看。有不懂的等秋季大会来的时候再细说。”闻人楚几人来这里的‘支援建设’任务已经圆满结束,巳辛派了几次信鸽过来催他们回去,于是他们要走了。
“好好,楚族长,鲛人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以后若有需要,一定别跟我们客气!”眼镜王蛇族长诚心实意的感激道。这一个月闻人楚他们真的帮了大忙,他感觉自己部族的发展进度一下提前了几十年。
“好,一定。”闻人楚笑笑,跟着泉坐上小白离开。
雨季还未结束,连绵阴雨依旧不停。
“你看看你老婆,出去一趟回来就多一个想法。”就不能歇歇吗。。。巳辛靠在宽大的椅背里,吹了吹杯中的茶沫,一脸生无可恋。
“不是你催我们回来的吗,现在又嫌弃。”泉撇撇嘴,支着脑袋爱莫能助。
“我催你们回来带孩子的啊,大宝三宝吵着要你们!二宝虽然不说,但是每天都要站在顶层等你们!真是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父母哦!”巳辛越说越痛心疾首,那样子恨不得跺脚。
“。。。”闻人楚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兽人寿数漫长,一个月在兽人的一生中不过沧海一粟。没,没这么严重吧。。。
“这与在万兽城学堂开新课有什么关系?”泉直起身子,疑惑的问。
“。。。”
“我可以带着他们去旁听。”自觉找到了解决办法,泉又歪靠下来。不过说实话,阴沉沉的雨天,他更喜欢和楚待在屋里,而不是上什么劳什子的课。
巳辛头疼的看着两人,每次开完新课万兽城都要有大动静,忙的他脚不沾地。他这个白捡来的好大儿怎么就跟失忆了一样!
“不管了!你们既然回来了,城里的事交给你们吧!我要休息一个月!”巳辛叭叭的说半天,终于讲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干什么去。”泉看着他阔步往外走,像是要立刻当甩手掌柜,赶忙拉住他。
“自然是找你父亲去。我们给你们带孩子带多久了?!我们就不过二人世界的?!”
“。。。”闻人楚听着巳辛的连连反问,终于明白之前的召唤是为什么了。他哭笑不得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想有事直说,他们还能阻拦不让去?
这之后,万兽城每天加开了一堂课,两个小时。报名没有限制,名额宽裕,有100个。唯一的要求就是报名必须上完,且接受工作分配。
“养蚕有不少注意事项,对环境的需求严苛,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靠养蚕赚钱,但是蚕丝的加工却可以。如果各位愿意,你们将成为万兽城第一批缫丝工人,前途无量。”万兽城学堂上,闻人楚在给兽人们'画饼'。
“老师,鲛纱也需要缫丝吧,章鱼族才是第一批缫丝工人。。。”我们都是徒孙辈了。。。
“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但是鲛纱与这个确实不同。就像城里有简易纺织机,但他们大多织不出好布一样。”
“啊。。。?这个比喻好奇怪,感觉还没开始学就被歧视了?”
“你哪那么多事!能赚钱不就完了吗!”
闻人楚满意的笑笑,开始讲课。
“首先,缫丝过程包括熟茧的索绪、理绪,茧丝的集绪、拈鞘、缫解,部分茧丝的添绪和接绪,以及生丝的卷绕和干燥。。。其中柞蚕茧需要用手索绪,且不能在封口部位索绪。”
“理绪,即理出正绪。集绪,将若干粒正绪茧的绪丝合并。拈鞘,丝条通过专用机械相互拈绞成丝鞘。这部分是个细活,配合手摇缫车完成。”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台下的泉突然在这时想起巳辛那副想跺脚的样子。
“父亲,母父要做那个手摇缫车了吗?”二宝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小声问。
“。。。应该是吧。”泉抹抹脸,制造机械可太累了,主要还费脑子。
台上的闻人楚还在认真细致的讲解,配合着简洁的板书,“缫解,使茧丝顺序离解。添绪和接绪,就是将之前断掉的,或粗细不一的蚕丝再次加工补齐。最后是卷绕和干燥,这点大家应该不陌生,可以配合机械完成。”
台下的人听得昏昏欲睡,他们后悔报这门课了,现在光是听着就让人头大,操作起来给枯燥成什么样?!
“老师,万兽城里四季如春,也适合养蚕吧?我们要养了蚕吗?”我选择去养蚕行吗???
“不养。”闻人楚微笑着看他。
“那,那是哪个部落养了?这么多啊。。。”要是没那么多蚕茧,他们就不用都去缫丝了。。。
“嗯,新部族养的,他们那里环境十分适宜养蚕,材料充足。你们之前不是觉得鲛纱贵吗?还说鲛纱的加工被鲛人族垄断了,现在有了蚕丝,等丝绸被大量生产出来,鲛纱就会便宜不少。”
“。。。这,这都谁说的?天啊,鲛人王就在这!!”
“我没说,我可没说过。。。”
“我也没。”
台下众人闻言缩缩脑袋,不敢往泉的方向看。有什么比在当事人面前戳穿坏话更尴尬的吗?!
“。。。”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百无聊赖的坐着,姿势都变过,丝毫不在意。这一屋子雌性,他还能起来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