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楚将狼豹部落整体规划图交给两个机械兽人,余下的就不归他管了。他与泉要回庄园取种子。
两人很少有独自出游的时间,一是兽世野外不安全,一是他们一直忙于建设家园积累物资。现在泉已经有了睥睨兽世的实力,所以趁这个机会他们俩不紧不慢的乘车游逛起来。
他们沿着河道走,途经一片沙土壤,伴随阵阵清新花香,“等等,停下!”闻人楚按住泉赶狗车的手。没等车完全停下就跳下了下去。
泉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在这等我,我上去摘个东西下来!”闻人楚走到机械狗边上,拿出放置已久的外骨骼辅助器和背篓兴奋的往树上爬。
“慢点。。。”泉很少见到闻人楚这么急躁,不由担心的仰着头看。
没多久,闻人楚从树上下来,背篓里装满了带着白花的树枝。
“。。。?”泉不明白他火急火燎的爬上去撅一堆树枝子下来干嘛。
“雪花梨啊,这是雪花梨树枝!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插活!种出来的果子可好吃了!没想到这里有。看看周围有没有种子。”闻人楚招呼泉动起来。
“好。”
不远处。
“王,他们在找什么。。。”一只白狼走近他们的王低声询问,眼睛恨恨的瞪着河对面的两人。
“不知道。。。”白狼王蹲坐在河边,奇怪的看着他们在那片树林里翻翻找找,眼色越发沉下来。
他们刚把小狼的尸体挪到这片开满白花的树林里埋起来,过了河打算离开,就看见有人走进树林。
“游回去,他们就两个人。”白狼王沉声道。他打算轰他们离开,不管他们在干什么。
闻人楚和泉正在沙土地里翻找的认真,往年树上的果子没人摘,掉落在地上腐烂之后会留下干枯的种子,这些种子拿回去培育,有几率发芽。
“兽丹?”泉的力气大,翻找的深,没想到一爪子下去戳到一手与沙土截然不同的灰质,还从中拿出一颗小小的透明的兽丹。他放在鼻尖闻闻,瞬间蹙眉脸色黑的像要滴墨。这种兽丹一般是幼崽的,埋人就不能挖深点?
“把兽丹给我!”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传来。正弯腰的两人一顿,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周围有二十来只浑身湿漉漉的白狼对他们虎视眈眈。
泉站直身体,沉下脸没动,他不喜欢那个没礼貌的家伙,于是扫了眼狼群,对其中一个体型最大的说,“你的?”
“是我们部族的幼崽,刚埋的,希望能还给我们。”白狼王看着他手上的东西也是一肚子气,谁也没想到能发生这种事。
“你们是杀了狼族族医的白狼族?”闻人楚不动声色的走近泉,看着那个说话的白狼问道。
“你们认识?”白狼冰蓝色的眼睛寒津津的,嘴里的狼牙像是压抑不住般往外龇。
“不认识,这是你们被杀害的幼崽吧?很抱歉打扰亡者休息。”闻人楚歉意的说,顺便从背篓里拿出几片大叶子将沾着灰尘的兽丹包起来,穿上一根绳子,外面插了一朵小白花。“给他们吧。”闻人楚示意。
泉拿着复又递回来的小绿包走近白狼王,将绳子挂在狼王脖子上。全程他都没什么感情波动,因为根本没把这些狼放在眼里。
“。。。”这个发展与他们想的不同。虽然料到他们会交出兽丹,但不应该这么平静吧?他们可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雌性!
“你们有地方去吗?沿着这个方向走,有座兽人建的城池,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可以去看看。”闻人楚的声音清润平和,颇有说服力。
白狼族人没吭声,就那么呆愣着目送两人拎着筐上马车离开。
“王,为什么不动手?”一只白狼不解地问。
“那个雄性一点都不怕咱们,你觉得是为什么?”白狼王反问。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比咱们厉害很多啊!你是不是傻!”另一只白狼喊到。
“。。。咱们二十几个呢,他都不怕?那只老狼王都禁不住咱们打!”白狼不信。
“万一他就是那么厉害呢?咱们都走到这了,因为一个怀疑死伤?”白狼王斜眼看这个蠢蛋。
“。。。哦。”白狼不说话了,他走过去将刨开的坑又重新埋起来。
“走吧,去那个。。。城池?看看。”
白狼族跟着他们的王边走边打猎,在远远能看到城池的地方停下。
“他们围的皮子好奇怪,感觉很轻,还挺好看。”
“他们脚上的是什么?”
“这里的人都做那种壳子吗?”
白狼族在万兽城附近徘徊了好几天,偷偷观察着兽人进进出出。他们去河里将自己洗干净,围上皮子,又带了新鲜猎杀的东西进城。
“哇,妈妈,这些白头发的人好帅呀!”一只幼崽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些野性又原始的白头发惊叹道。城中也有白头发的人,但他们不是可爱就是娇媚的,看腻了。
“。。。这些人好奇怪,为什么这么看咱们?”一只白狼族人叨咕着,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兽皮。
“你们要去哪?什么族?”一个戴着止咬套的鹰族从天而降,挡在他们身前询问。
白狼族人看着眼前鸟人脸上罩着的'呲牙咧嘴'的奇怪东西不由紧张,有几个耳朵尾巴都吓出来了。
“哦,狼族。”鸟人自由切换狼族语,又问了遍,“你们要去哪?交易大会还没开,要交易东西先去城管处换钱。”
“交易大会?城管处?换钱?”白狼王蹙起两道剑眉,咀嚼着这几个词,他听不懂。
“怎么了?”金雕从天而降,巨大的金色翅膀晃的众人眼睛一疼,他升级至天级之后长出了淡金色羽毛,时不常就会亮出来秀一下。
“王,好像是新兴部族。”鹰族人恭敬道。
“跟我来吧,先带你们登记族名,换钱。”金雕看了眼眼前一脸严肃又难掩困惑,浑身充满野性又克制的男人,决定做一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