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师傅最好啦!”我蹦着跳着跟上。
镇子离雷祖山并不算远,走上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了。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每个人手里提着一个包,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时间还早,等我们到那边的时候,自缢的人尸体还没有被放下来。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片地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小张看了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这群人胆子是真大,也不怕晚上吊死鬼去他们家索命!”
山主师傅却是摇摇头,示意小张不要多管。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宗玄师傅来了,大家都让让!”
人们纷纷回头,看到了山主师傅和小张,非常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
他们让开那条道后,我们便清晰地看到了吊在柱子上的一具女尸。
虽然小张在第一时间挡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再看到那个画面,但我还是瞥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当自己直面死亡时,背后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的头微微下垂,长长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这么随意披散着,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庞。
两条手臂下垂在身体两侧,已经变得发紫,两条腿无力地荡在下面……
一旁被踢倒的凳子就这么放在那女人的脚下。
不知是风将声音吹到我的耳朵里,还是此时我的耳朵格外灵。
我听到周围悉悉索索互相咬耳朵的声音。
“诶,这是谁家的女子?”
“师傅怎么带了个女子(女孩)来?”
“这能行吗?可别被吓哭了。”
我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
小张略带担忧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别怕,有我和师傅在。”
我朝小张点点头,走出了小张的保护。
那个女人死状惨烈,那两只裸露在外面的手紫黑紫黑的,头无力地耷拉着,隐隐约约还看到了一小截露在外面的舌头。
我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山主师傅已经让人搭手,把吊在上面的尸体弄了下来了。
女人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头还维持着低下的姿态,两只手也没办法平放在木板上。
山主师傅知晓这方面一些知识,人去世后,身体大约会3至4个小时。会出现变硬。人质去世之后,血液循环停止。血液慢慢凝固。身体将会出现紫色的斑块,称为尸斑。
而这个女人浑身僵硬,大小便失禁,裸露的皮肤也有发黑的痕迹,推断女人可能是昨天半夜跑出来自缢的。
山主师傅向一旁的女尸家人询问家庭情况。
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不敢看那具已经冰冷的女尸,声音带着些颤抖:“她……她是我妈妈,但是她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我们家里条件不太好,妈妈可能是不想拖累我们,才……才……”
说完便掩面哭泣起来。
一个老妇人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她是我儿媳妇,老天爷,真是作孽啊,怎么好死不死,灾难就降临在我们家呢?”
说完好似身形摇摇欲坠,便被一旁的男人搀扶,可能是老妇人的儿子。
……
听完几人的诉说,山主师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望向那具女尸,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盯了一小会,又看向那女尸的一家子,心中了然。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