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散步社社长,散完步了?”任逸帆歪着头,笑着问道。
毕十三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是我在操场上走过的1443圈。”
“嗯,这是‘我们’在操场上走过的1443圈。”眼镜妹扶了扶眼镜,特地补充道。
眼镜妹在说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专门加了重音,明显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钟白拍了拍面前的小凳子,向众人招呼了一下后,笑着说道:“行啦行啦,快过来和我们一起斗地主吧~”
毕十三坐到椅子上,微笑着说道:“好,这回我不算牌了,就陪你们普普通通地打几把牌吧。”
“好好好!多谢牌神毕十三在毕业前夕,还选择特地让一下我们。”路桥川感激地点了点头,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了如临大赦的表情。
牌神毕十三,您可千别算牌了,赢不赢倒是其次,主要是打一盘牌,您要是算牌的话,那可得算到天昏地暗啊,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啊!
于是,众人就像从前那样,热烘烘地围坐在一起打斗地主,消遣着无聊的时光。
几轮下来之后,牌局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大家有赢有输,丝毫不像之前被毕十三碾压时那般蛋疼。
“三!”任逸帆打出一张牌后,转头看向毕十三,挑唇笑道,“散步社社长,现在还觉得两副牌有两个地主不合理吗?”
“我有说过这个话吗?”毕十三一脸懵逼地挠挠头,回道。
听到任逸帆的话后,路桥川恍然大悟地抬起了头,说道:“哦,你说到这我就想起来了,毕十三在大一的时候,曾经说过两副牌有两个地主很不合理,应该在一个地主牌打完一半以后,那个地主就自动变成农民。”
毕十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点了点头:“你记性真好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嘿!你那时候还说我牌打得差,不想跟我一队呢!”一旁的钟白也想起了当初的细节,她忍不住白了毕十三一眼。
“现在不还是一样吗?上一盘你明明可以放我走的,却非得出个大王压我。”毕十三放下手中的牌,一本正经地说道。
钟白嘟起小嘴,执拗地反驳说道:“那是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跑了好吗!”
“唉,那请问你最后跑了吗?还不是给路桥川一个炸弹加连对拿下了?”毕十三双手抱胸,无奈地摇了摇头。
“社长说的没错!你本来牌打的就很烂。”为了维护自己的社长,眼镜妹也跟着站了出来。
听到这话后,钟白气得一拍大腿,大喊道:“眼镜!我哪里打得烂了!牌桌上气势要是输了,那跟输了又有什么区别?”
“哎哎哎,先别吵,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次斗地主了,场面应该和谐一些才对啊。”路桥川赶紧拉住了争吵的两人,做起了和事佬。
“路桥川!她说我打牌烂!”钟白委屈巴巴地说道,她连连皱紧了眉头,然后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像是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
眼睛同样嘟起了嘴巴,双手抱胸扭过头去说道:“本来就是!”
一旁的任逸帆轻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怀旧的表情:“虽说你们现在正在吵架,但我突然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嗯,这一幕的确似曾相识。”旁边的毕十三也跟着点了点头。
路桥川没搭理这幸灾乐祸的两人,他暗自叹息一声后,继续拉住了钟白和眼镜妹两人,说道:“哎呀!你们吵什么呢......”
接着路桥川绘声绘色地回忆道:“你想啊,曾几何时,茶艺社和散步社,是多么凄凉至极、无聊至极的两个社团啊。”
“我们两个社团加起来就五个人,无聊到两个社团只能组团斗地主,中间还曾被十三吐槽过两副牌玩法不合理。”
“凄凉到操场上的这两个邻居社团,还要偶尔不友好地相互挖墙脚,凄凉到所有人都对这样的处境感到不满、吐槽嫌弃。”
“但凄惨归凄惨,这几年我们还是一起走过来了,不是吗?”
“不论刮风还是下雨,不论招新还是不招新,陪在彼此身边的,永远都是我们这五个人,不是吗?”
“你想想看,我们在一起斗了多长时间的地主了?农民跟地主都快斗出革命友谊了好吗!”路桥川讲得是激昂顿挫,唾沫星子直飞。
“我们就像家人一样,是彼此最亲近的依靠啊!”此时路桥川脸上的表情也是神采奕然,不知不觉中,他讲话的情绪已经感染到了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