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还有一天就要返校了,今天是全叔给她的最后期限。
夜色青忽,四下寂静。
老人睡着后,江沐颜打扮整齐,黑着灯站在镜子前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她轻轻走出房门,在合上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老人。
*
站在垃圾回收站的大门口。
平时这里拴着的一条老黄狗今天被牵走了。
大门开着一条缝,门没有反锁。
看来这是主人有意留门。
江沐颜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推开了全叔家小平房的正门。
走进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客厅,没甚家具摆设,满屋子都是照片墙。
她走近了一看,墙上贴满了丁甜从小到大穿着各种衣服的照片。
都是女孩隐私部位,很多是她从下往上的内裤的照片。
还有丁甜干活儿的时候,青春期刚好发育了,身体发生变化,全叔全部拍了下来。
江沐颜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信息意味着全叔这个人在丁甜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图谋不轨了。
再往里走,有道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幽幽的灯光。
推开门。
那个老男人半躺在床单已经散发着臭味,发黄的床单上,发黑的脚底蹬在被子上。
裤子垮在膝盖下方,气喘吁吁地,糙黑的脸上还带着春意。
不难让人看出他正在干什么。
全叔见她来找自己,鼻孔大张,两眼放光地看着她,越来越激动,鼻息如牛喘。
江沐颜恶心的够呛。
满屋子的汗味儿,脚臭味儿,腥臊味儿。
江沐颜不适地皱眉,“你在干什么?”
全叔睁开眼睛,看着她嘿嘿地笑了一声。
“宝贝儿,你来啦?”
他把手里的东西给江沐颜看。
“宝贝儿你看,你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存。”他的眼睛在屋内昏暗的灯光下亮地诡异。
江沐颜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些女性内衣和袜子。
她指着那些,错愕道:“这些难道是……?”
“嘿嘿!你认出来啦?”全叔站起身,裤子脏了,他干脆一脚蹬掉,裸露在空气里。
“这些都是你之前丢掉的,全叔都收藏起来了。”他踢了踢床底的一个布箱子。
江沐颜感觉十分窒息,“你去翻了我们家的垃圾?”
全叔不否认。
江沐颜恶心的够呛。
极度的厌恶之后是滔天的愤怒,这个人到底做了多少恶心的事?
她一想到姐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身后就一直有这么一双污秽的眼睛盯着她,就无法呼吸。
“你就不怕我告你?”
全叔哈哈大笑,仿佛她在说什么天真的笑话一般。
“你要是敢,现在还会出现在我房里?”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有弱点。”
全叔眼睛泛着精光,“而你,太孝顺,注定逃脱不了。”
江沐颜目光犀利,“你既然拿这件事要挟我,那不如我来给你普及一下法律。”
“强奸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它手段强奸,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没说的是,如果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按法,他死千百次都难消心头之恨。
“就凭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去告你,让你牢底坐穿。”
全叔听她要告他,再次大笑。
“我等着你来告我!”
他无赖道:“警察要是问起我那天的情形,我就一口咬定你是完全自愿的。”
“时间过了这么久,你早不告,隔了这么久才去不觉得很牵强吗?”
“何况你这么多年还收了我的好处,大不了我就跟警察说咱们这是交易性质,顶多一个道德谴责而已,关不了我。”
江沐颜瞳孔紧缩,“你打算说我是卖的?”
“唉!”全叔想靠近,被她警惕地避开了。
无奈,全叔继续道:“我也不想说的这么难听,这不是你先起的头嘛!”
“全叔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给你扣这种难听的帽子呢?”
他笑着威胁道:“只要你听话一点,就不会有任何你不希望的事儿发生。”
他打开所有的灯,“你看,这全都是我爱你的证据。这么多年,我没有错过你的每一个动人的瞬间。”
看着这一屋子的不雅照。
江沐颜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杀意凌然。
她假意顺从,“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说出去是吗?”
他诡异的笑着,一步步走向全叔。
“多久了?”她问道:“你偷拍我,用我意淫多久了?”
全叔嘿嘿一笑,眼神放光,“从我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你。”
“你知道吗,我晚上做梦梦里你那么热情,主动,全叔多希望醒来你也能那样。”
他身材矮小,比例五五分,又黑又脏。
每走一步江沐颜眼底的墨色就更浓重一分。
“宝贝儿,你就跟了全叔吧,全叔会对你好的。”
“痴人说梦!”
她抬腿就朝着男人的死穴踹去,全叔奋力躲闪,居然被他躲开了。
“你很聪明,知道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奶奶。”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奶奶知道了这件事,不是送你进监狱?”
她恨透了被人拿着短处,用老人威胁的招数了。
丁甜一定就是受了这个苦。
可她是江沐颜!
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这种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跳舞。
“好,很好!”全叔癫狂道:“你清高,你了不起!但你还妄想过干净的日子?别做梦了!”
“你早就脏了!在我身下叫的时候,在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你就下地狱了!”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中年男人挥舞着双臂,冲过来要拿下她。
在男人靠近自己时,江沐颜猛地抄起戒指上的钉子扎进他的脖子。
上面有麻药,全叔很快就倒在了地上,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是周市长派给她的人来了。
“丁小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嗯,进来吧。”
全叔目眦欲裂,惊恐地看着涌进屋子的几个男人,害怕地想躲但麻劲儿上来了,根本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