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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1 章 讨厌(1 / 1)


回到席位上坐着,秦染嫣忍不住对祁台说:“你干嘛对一个小孩子那么凶啊?他都吓哭了!”

祁台给秦染嫣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好你没摔着,不然我可就不是简单说几句话这么简单。”

秦染嫣看了一眼祁台没说话了,继续看节目表演。

秦染嫣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什么意外,祁台这么紧张她可以理解,也不再说他凶悍,而且那个小孩子也没有受伤。

秦染嫣刚看的入戏,有个将近十岁模样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墨青色太阳花祥云纹样的厚常服来了。

“见过太子皇叔,见过太子妃皇婶!”

秦染嫣被身旁突然传来的声音拉回注意力,她侧头看向左边。

这个小男孩和前面不小心和她撞到一起的小男孩很相像,一看就是皇家子弟,眉宇之间有几分和祁台是像的。

皇家子女血脉遗传还真是有些强,个个都有几分像的,模样生的也俊,秦染嫣是个颜值控,对这种长得好看的最没有抵抗力了。

“你好啊小朋友。”

秦染嫣对面前这个小孩说了一句礼貌话,又微微扭头问祁台:“这是谁家小孩?”

比祁台辈分小的人有很多,皇亲国戚更多,突然来一个,祁台也认不出,何况他五年没回京都了,小孩长了五年,不似从前模样,他更加认不出来。

小男孩很紧张,他内心鼓劲面上又免不得展露一些胆怯,意识到刚才没有自报身份太子皇叔和太子妃皇婶不认识他,赵连义连忙握手作揖又道:“侄儿是连义,突然打扰请太子皇叔太子妃皇婶莫怪。”

祁台勾了勾唇,“原来是连义啊,多年不见也长大了,说话也越发规矩了,不过也不必客气生疏到太子太子妃这般叫,都是一家人,叫皇叔皇婶便可。”

赵连义声音控制不住发抖,“是!皇叔皇婶!”

秦染嫣肘击了一下祁台,示意他不要说话了,别再把眼前这个小男孩又吓到了,眼看着他吓的身子都发颤了。

“你叫连义是吗?快免礼吧。”

赵连义主要是来给弟弟赔罪的,他怕祁台,特地绕到秦染嫣身边。

“谢皇婶!”

“连义你几岁了?”

赵连义紧张道:“回皇婶,侄儿今九岁。”

“九岁,好小啊,你怎么来了?”

赵连义刚放下的手又作礼向秦染嫣。

“方才弟弟冲撞了皇婶,弟弟年幼顽厉,侄儿代弟弟向皇婶请罪!”

秦染嫣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弟弟还小,皇婶怎么能和他计较呢,你放心吧,我没有受伤没有生气,不会怪罪他的!”

赵连义又抬头偷偷瞄了一眼祁台,秦染嫣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害怕祁台追究不放过的担心模样,秦染嫣又笑说:“连义你放心吧,你皇叔不会怪罪的,他就是爱板着脸脾气不好,说话凶了些,你们别多想,以后别搭理他就行了。”

秦染嫣掩着嘴身体前倾凑近赵连义小声说:“他脾气最坏了,不要管他。”

祁台脸都绿了,秦染嫣抓了几个干果塞到赵连义手中。

“快去玩吧!”

秦染嫣温柔笑着推了推赵连义,赵连义一脸懵的握着一手的干果,他还以为会是一顿刁难。

“连义!你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又急急的来了,连忙把赵连义往后推了推。

皇后娘娘干扯出一个笑说:“连义人小鬼大爱自做主张,没出言不逊冒犯到太子太子妃吧?”

秦染嫣摇头说:“连义很有礼貌,没说什么,很懂事的,他是来请罪的,我说是件小事,叫他别担心,让他安心回去。”

皇后娘娘松了一口气说:“连义方才听闻了一些,我正教训连晓以后恪守规矩礼仪,不知连义怎么就来了,是我看管不周,我这就带他回去,不叨扰太子太子妃了。”

一连两次动静,全殿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听到皇后娘娘在太子太子妃面前用我自称,个个心里都有了一份想法。

秦染嫣正要说话,祁台淡声道:“连义倒是教的出落有成的模样,没少费心吧?”

皇后娘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秦染嫣肉眼可见皇后娘娘脸上复杂不知如何回答的慌张表情,秦染嫣赶紧说:“没事没事,没多大事不必如此紧张,快带着连义回座位上吧,天冷别站着受罪了。”

皇后娘娘不敢看祁台,拉着赵连义赶紧走了。

“我脾气不好?”

祁台挑眉质问秦染嫣,秦染嫣回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祁台咬牙切齿恨不得啃一下秦染嫣让她喘不上气,嘴给她堵住,看她还说不说他坏话!

太后皇上也一直关注着祁台和秦染嫣这边,听下人来人密报,太后皇上脸色都不好,皇上严厉口谕叫人把两位皇子带回皇后娘娘宫殿内,等待责罚。

皇后娘娘脸色蜡白,艰难熬着坐在位置上。

太子席位周边的亲王亲眼见闻了过程,不意外祁台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对皇后娘娘言语,倒是惊讶秦染嫣能宽容和气不顾太子态度和颜悦色与六皇子和皇后娘娘说话。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祁台对秦染嫣的纵容,不限制她说话对谁用什么口气用词。

谁敢大庭广众下说太子脾气不好?

秦染嫣的言行举止落入别人眼中,是很不得体的,但是能得太子如此宠爱,有许多人是暗自羡慕嫉妒恨的。

戏曲演完,由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带头出了殿门观赏烟花。

人人站的都近,但是分开了男女,秦染嫣在祁台身旁,不入女排,她被祁台揽着腰也不去关注别的,在她心中男女站队什么的,不用分那么清楚。

烟花盛大绽放,五颜六色在空中闪亮划过,秦染嫣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手,“哇!好漂亮!”

烟花爆炸的声音很大,秦染嫣自以为自己说的小声没人听见,祁台听见了,秦王就站在秦染嫣肩膀不到一指远的地方也记在了心里。

烟花放了一刻多钟,筵席就要散了,按流程回到殿内坐半刻钟,皇上离席,散宴。

祁台牵着秦染嫣的手往外走,钱公公急急来拦住了他们的步伐。

“太子爷太子妃,太后请留步。”

等别人都走光了,太后才走到祁台和秦染嫣面前。

“太子妃方才被连晓冲撞到无碍吧?要不要现在宣太医来瞧瞧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秦染嫣摇头说:“谢母后担忧,儿臣无碍,不必宣太医来看。”

太后暗缓一口气,扬起笑看向祁台想和他寒暄说两句话,对上祁台冷漠的眼神,太后噎了噎,勉强道:“阿祁你回宫那么久了,也不曾来请安一回,想是照顾太子妃繁忙,母后也不怪罪。明日大年初一,太子妃眼看着也好了许多了,能出门了,明天我们一家人吃个午饭吧,母后和你弟弟有许多话想同你说。”

祁台还是冷漠说:“好,儿臣正好有点事要和母后说。”

太后松了一下心,笑说:“那明日吃饭再谈聊吧,今日散筵席也晚了,太子妃体弱难得出门一趟,该早些回去歇息就寝,母后也不留你们了。”

“儿臣告退。”

告别太后,祁台牵着秦染嫣出殿门上轿子,轿子是分开的,一前一后入了东宫下轿,入青树馆,妙鹃赶紧吩咐人换新的手炉打热水来给太子爷太子妃擦脸擦手。

“你有什么事要和太后说啊?”

此时两人已经脱了衣服上床盖厚被子躺着,芙蓉帘帐也放下了。

秦染嫣的脚总是冷,她现在不能侧着身子,正躺着又不好长时间把脚伸到祁台小腿上贴暖,就在被子尾下也放一个发暖的炉子。

“没什么事,明天你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了,免得闹起来说话场面太凶,你又要说我脾气不好。”

秦染嫣沉默不搭腔,祁台还记得呢。

不过祁台这样说了,那明天午饭肯定是有一场激烈的对决争吵,她还是不去为妙,免得殃及池鱼。

“你悠着点吧。”

秦染嫣忍不住劝说。

“怕什么?”

秦染嫣叹了一口气。

“叹气做什么?”

秦染嫣无可奈何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胆子大,我胆子小,我怎么能不担心不害怕?”

“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祁台的安慰对秦染嫣并没有用,他说没事就没事?

就不会有意外吗?

呸!

不会有意外的!

其实祁台说话是很正常挑不出错的,只是稍微深想一些,就能知道他话里另一层意思,但是别人又不好不敢拆穿。

如果拆穿了,祁台可以喊冤枉说别人多想,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身份又那样,别人肯定知道他是被冤枉没这一回事。

可是不拆穿明说,祁台分明话里带刺说皇上的不正。

就连秦染嫣现在想和祁台说一说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平常她还是很能说的,这时候就卡壳了。

她担心祁台这样会被皇上记恨暗中陷害,但是让祁台坐以待毙好像也不行,这样任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

秦染嫣觉得自己瞻前顾后的,没有祁台的胆量气魄,她明明上学学了很多东西,也大概知道祁台做的那些事是要做什么,但是她忍不住胆怯,她作为祁台的对象,好像没什么能帮到他的。

秦染嫣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觉得说出来会影响祁台的判断,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乱说一些东西动摇祁台的想法,可能会置他于死地。

如果祁台按自己的想法能夺回皇位,那她就不要用自己的观点想法向他输出,祁台现在还没有出错,也没有需要帮助,她了解的情况也不多,还是不要多嘴。

秦染嫣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

等祁台失败了,死就死吧,反正她原本就是一定要死的人,死有什么可怕的?

何况祁台也不一定会失败,要相信他,他一定能成功的。

“你真的怕?”

“你要是怕,我会想办法在我败的时候让他们留你一命。”

秦染嫣睁眼说:“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趣儿?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何况我伤成这样,也许都活不过两年,也许我都看不到你成功或者失败的那天。”

“你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祁台哑了声音道:“别总是瞎说,我不爱听你这样说,困了吧?闭眼睡吧。”

祁台凑过来亲了亲秦染嫣的脸。

秦染嫣闭上眼,陪睡的宫女过了一刻钟出来吹灭了灯。

昨夜除夕宴会回来的晚,秦染嫣睡到午饭时间才醒来。

“太子呢?”

秦染嫣醒了都不想下床,窝在床上赖着,叫了妙鹃让下人去打水来给她洗漱。

“回太子妃,太子爷已经去青鸾殿了,太子爷吩咐了要好生照顾太子妃用膳,太子爷就不陪太子妃了。”

秦染嫣有些惊讶道:“到午饭时间了吗?”

“现下已经午时了。”

妙鹃挂起芙蓉帘帐,凤环金君打来水拿来洗漱用具给秦染嫣洗漱。

秦染嫣一个人吃一大桌子菜,妙娟她们在一旁站着伺候,布菜递帕子之类的。

秦染嫣刚开始是很不习惯的,祁台在她不好说,祁台起的早,经常不和她一起吃早饭,她醒了独自一人,叫妙鹃她们一起吃,她们是疯狂摇头打死不肯。

别人不愿意,她也不强求,只是被别人这样看着吃饭,开始阶段她是很不适应的,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另一边的青鸾殿,祁台来的时候殿内的圆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留着两个空位置。

“参见太子殿下。”

内侍宫女向祁台行礼,祁台径直走进殿内桌前。

“见过母后。”

“阿祁来了,快落座!”

太后连忙让祁台坐下,见他一个人来,又问:“太子妃怎么没来?身子不适吗?”

祁台淡然道:“昨夜吹了寒风,有些不舒服,便没让她来,望母后别怪罪。”

太后笑道:“太子妃的身子差,母后都是知道的,不能怪罪她,你来了就好了。”

“皇兄。”

皇上就坐在太后右边,左边留给祁台坐。

古人以君子贵而东居,按身份地位原本是皇上要坐在东边的位置。

赵臻小心紧张又带有一丝怯意的喊了一声祁台,祁台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后缓和气氛用公筷亲手夹了一筷子糖醋鱼肚肉放到祁台的碗中,“母后叫人做了你最爱的糖醋鱼,你快尝尝!”

祁台生疏的抱手作礼,“谢母后。”

祁台疏离陌生的模样让太后红了眼,钱公公看脸色暗中作手势屏退左右的下人,只留了他与绿水和皇上的贴身内侍孙公公两人。

“阿祁你何苦与母后这般,你还在怨恨母后吗?”

太后忍不住哽咽道。

“儿臣何敢怨恨母后,只是恪守礼制,谨遵宫规罢了。”

太后噎语唇有些发颤,眼眶湿红,祁台整衣危坐,目不斜视,仿佛太后是一个他不太相熟的亲戚一般。

“皇兄多年在外受苦受难,我是知道的,当初是我对不起皇兄,皇兄若是怨恨责备,请皇兄只怪罪我一人,母后她是无辜的人,是我心不干净,耍心眼夺了皇兄的皇位。”

“如今皇兄归来,我也愿位归原主,不求皇兄原谅,要如何也全凭皇兄处置,只求皇兄能让母后好好的。”

“皇兄这些年不见了踪迹,母后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发白人老心憔悴,这些种种是我从前种下的孽,我不会逃避。”

“母后当初也是无奈之举才站在我这边,她心里到底还是盼望着皇兄为帝,我.....我做错了,皇兄所有怨恨,我全部承担,绝无半点怨言。”

赵臻一口气说完,心还在紧张的跳动,气也急切的呼吸,胸膛起伏跌宕明显。

祁台冷笑道:“一句错了就算了?”

赵臻认命道:“我自知理亏罪大恶极,多说也是狡辩,要杀要剐皇兄只管说,只要皇兄能消气一分。”

太后急道:“臻儿你说什么呢?”

“阿祁你心中有怨恨,母后是知道的,但是无论如何,你做什么发泄也不能对臻儿下手,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祁台闭眼无奈道:“儿臣何曾说了什么,母后就这般认定儿臣会杀了他,也罢,想来天下人对孤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连母后也是这般想儿臣。”

“当初母后不信儿臣,如今也还是不信儿臣,儿臣反正就是一个恶人,怎么能当皇帝呢?若是儿臣有帝王之相,父皇就该下旨传位于儿臣才是。”

“想来孤也只是如牵制的傀儡罢了,如果孤不是嫡出,太子之位也轮不到孤,孤该是镇守藩地的藩王。”

太后急道:“怎么会?母后是信你的!阿祁你别这样想,母后怎么能不信你呢?”

祁台抬眼直直看向太后,眼神满是不信任不屑。

如果是信他的,当年为什么伙同别人一起劝他让位?

不,是劝他归降受罪领罚。

赵臻也忙道:“父皇是想传位给皇兄的,是我从中作梗!”

“母后她是一直支持皇兄继位登基的!”

桌上除了太后祁台赵臻,还有孝义太妃皇后娘娘惠贵妃,她们几个是充当缓和气氛的人,只是一上来气氛就火辣辣的僵持着,她们都不敢出声说话,钱公公绿水和孙公公也死死的低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夹着腿惶恐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到冒汗的热和汗水滑落的触及感。

祁台微笑的嗤一声,满是嘲讽。

太后脸色苍白难看,如同大病一场垂死挣扎。

赵臻还欲辩说,祁台却不想听了。

“大局已定,儿臣回宫也不是想争什么,既然弟弟当了皇上,孤这个太子之位也该退让了。”

“太子妃身子差,不宜受冷热,江南四季宜人,还请皇上就此封个藩地,孤过了年便携太子妃南下藩地镇守,无召也不得回京,望皇上恩准下旨。”

桌上人急的要开口,祁台强硬道:“望请皇上尽快下旨,废了孤的太子之位!”

祁台态度明确不会动摇的模样,让桌上人脸色又差了一度,他们原本计划的不是想要这样的。

太后咬牙又开口道:“阿祁,你听母后说......”

“母后,儿臣还没吃饭呢,菜要凉了,不是要趁热吃吗?”

太后有些悲悯的深深呼吸一口气,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快吃吧,别饿着了。”

皇上也不再说话,其余人沉默,寥寥草草夹着几筷子菜,食不知味,浑身不自在。

“对了,儿臣有一事要与母后说。”

祁台打破安静又道。

太后的心又活了起来,有些期盼问:“什么事?”

“前些日子母后操劳为儿臣选的那些个嫔姬妾小姐,还是再问问吧,毕竟儿臣南下江南,也许有人是不愿离开京都的,儿臣也不强人所难。”

太后的心又被射中一剑,已经是满目疮痍的心,如干枯的沙漠,原本是无论如何都难挖一滴水,挖到了湿土,用布块丢进去沾湿,勉勉强强挤出几滴来,不是水,是血。

当年是一步错,步步错,难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吗?

“阿祁,你是太子,不用下江南镇守藩地,留在京都好吗?”

太后控制不住情绪,有些啜泣颤抖着声音哀求。

“母后你糊涂啊,儿臣不可能是太子了,年纪这般大了,不病不残的,留在京都算什么?”

祁台没有明说国朝礼制问题,他原本就不该是太子了,又造反过,回京都这些个日子,天下早已传说沸腾,制度体系乱套了。舟朝的天下可容不得他冠着储君皇太子的名号再继续妄为下去,不然就要有人清君侧造反了。

赵臻起身跪求道:“我愿无条件禅位于皇兄,求皇兄登基为帝!”

孙公公和钱公公绿水扑通跪下,孝义太妃皇后娘娘惠贵妃连忙起身跪下,齐声道。

“请太子登基为帝!”

祁台无动于衷,太后伸手拉住祁台的手,已经潸然泪下。

“阿祁,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不奢望你原谅,臻儿把皇位还给你,你就坐上宝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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