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桑柚气的红了眼睛。
得知宝儿跟着战野去了国外,她就一直不放心。毕竟他们俩孤男寡女的相处一个月,难免会处出感情。
所以,想找个由头,把战野骗回国内。
可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桑柚攥紧了手,恼火的捶了下被子。
不行,一定不能坐视不管。
否则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要没了!
……
第二日。
谢宝儿醒来,觉得背后结了痂,不是那么疼了,但很痒,总忍不住想挠。
可伤口在后背上,很难挠到。
她央求唐甜帮自己挠。
唐甜看她后背的伤,压根不敢下手,找了两片硬壳子纸,给她扇了扇风。
“你别挠,这要是挠破了,要反复结痂的。”
谢宝儿也不想挠,但身体真的受不住痒。
从房间里出来,谢宝儿走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了,靠在墙角,打算蹭蹭。
结果,刚站好姿势。
战野从拐角里出来,看她这奇怪的举动,出声问:“你在做什么?”
谢宝儿尴尬道,“没什么……”
内心迫切的恳求,他赶紧麻溜的走,别耽误自己办正事。
战野却没如她所愿,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还没吃早餐,陪我去吃早餐。”
“不行!”谢宝儿激动的喊。
战野微微眯起眼睛,疑惑的打量她。
谢宝儿痒的冷汗都下来了,实在忍不住了,红着眼睛说:“你自己去吧,不然被别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怀疑我是靠不正当关系上位的。”
“原来你在意这个,那我让唐德把早餐送我房间。”
战野倒是体谅她。
谢宝儿,“……”
天呐,她就是想挠个痒痒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走吧。”
战野沉声命令。
谢宝儿被迫跟着他走,路上,不受控制的抬手,往自己后背上挠。
最开始,战野还没发现。
等她挠多了,他余光瞥到她的举动,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把抓住了谢宝儿的手腕,“你的伤才刚结痂,就这么挠,不怕留下疤?”
谢宝儿眼泪汪汪:“我也不想,可真的太痒了,好像有蚂蚁在啃我的背。”
说完,泪珠儿啪嗒啪嗒的掉。
战野神色冷峻,握住她的手,强制不许挠。
……
进了房间后,他给服务员打了一通电话,让人送一些冰块和干净的毛巾上来。
等待的期间,战野抓着谢宝儿的手,和她面对面坐着。
谢宝儿难受到了极点,哪怕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心里就是忍不住骂他。
“不许骂我。”
战野看穿了她的内心。
谢宝儿尴尬的笑了笑,狡辩道:“我没骂你……”
“你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战野冷声说。
谢宝儿无语。
这该死的眼睛,怎么能出卖自己?
战野看着她眼帘下,眼珠不停地滚动,唇角微微上扬,无声的笑了下。
然后,对谢宝儿说:“把衣服脱了,趴床上。”
谢宝儿瞬间瞪大眼睛,戒备的问:“你想干嘛?”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战野嘲讽道,“我只是让你趴床上,等会儿好帮你冰敷。”
谢宝儿:“……”
战野见她不说话,接着道:“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谢宝儿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到底谁心脏呀!
也不知是谁,总是想着跟她生崽崽!
恰在这时——
服务员敲了敲门。
战野推动轮椅,来到了门口,接过了冰块和毛巾。
回到房间里,他微微抬了抬下颌,示意谢宝儿按照自己说的做。
谢宝儿羞红了脸,“你背过身去。”
战野知道她不好意思,转过了身。
背后传来悉索的声音,然后谢宝儿说,“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战野回过身,就见谢宝儿已经脱去了上衣,乖乖的趴在床上,裸露出的后背上,一道狰狞的伤痕与那如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的刺目。
他心脏莫名的抽疼了下。
生活在战家,习惯了尔虞我诈。
从没一个人,会像谢宝儿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他。
这人可真是又傻又单纯。
“快一点。”
谢宝儿忍不住催促。
战野低垂了眼眸,压下沉沉的情绪,然后把病包裹在塑料袋里,又隔了两层毛巾,才盖在谢宝儿的伤疤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把那股燥痒给压了下去。
谢宝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小嘴叭叭的夸赞:“老公,你可真聪明!笔芯,爱您!”
战野闻言,冷笑:“做这点事,你就爱上了?”
谢宝儿笑了笑,打趣:“你可真是老古董,这只是我们年轻人的口头禅。”
战野心头涌出一股烦躁之情。
他的确比她大了好几岁。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他和她差了近乎两个代沟,嫌弃他也很正常。
但就是莫名的不爽。
谢宝儿趴在床上,继续碎碎念。
丝毫没发现背后战野绷着脸,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慢半拍的发现他不说话了,费劲的扭过头,眨巴着眼睛问:“你怎么不吭声了?”
“我这个老古董,跟你没话说。”
战野讥讽道。
谢宝儿:“……”
原来在气她这句话呢,立马笑着说,“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啦。你要是老古董,怎么可能带领战氏发扬光大呢?你可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战总!整个战氏集团上下将近十万人,都靠着你养活呢。”
明知道她在故意拍马屁,但战野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转晴了。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谢宝儿伸出手,想把他的脸掰过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此刻上身什么都没穿,这么一动,春光乍泄。
战野扭头看到这一幕,喉结迅速地上下滚动,“谢宝儿,你是想勾引我么?”
谢宝儿顺着他目光看去,惊叫了声,赶忙拉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胸口。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
战野才再次看向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给她敷冰块。
谢宝儿脸红的鲜艳欲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当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