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野,你来的正好。这次,我可是抓住了谢宝儿跟别的男人亲近的证据!她给你戴绿帽子!还对我这个当大嫂的不恭敬!你不好好教训她,她不得翻到天上去?”沈青禾骂骂咧咧。
换做平时,谢宝儿看到战野,肯定就跟他告状,让他帮自己撑腰了。
可经历过他和桑柚的被判,她对他早已没了信任。
听到沈青禾的污蔑,抿紧了唇瓣不说话。
这态度在外人看来就是默认了!
沈青禾也这么觉得,指着谢宝儿,嚣张的说:“看看!被我戳穿了她的坏事,心虚了吧!不敢跟我争执了!”
“宝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战野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和温柔。
谢宝儿红了眼睛,别开脸,说:“反正我没做错事,你们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借机惩罚我,那我也只好认了!可你们休想让我心服口服!”
“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沈青禾又要上手,去戳谢宝儿的脑袋。
战野眉头一皱,操控轮椅,挡在了两人之间,冷冷的望着沈青禾说,“大嫂,宝儿是我妻子,即便犯了错,要怎么教训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
“呦!瞧你这话说的她在外勾三搭四,回到家往我身上泼蚯蚓!我这个当大嫂的还教训不得了?”沈青禾扭头看向战老爷子,“爸,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说完,假惺惺的哭了起来。
那吊着的细长嗓音,仿佛无形的手,把人的神经都给紧绷了起来。
战野脸色沉郁。
战老爷子也被烦的不行,心里也觉得谢宝儿不像话,加上想息事宁人,赶紧把这事给解决了,就说:“宝儿,向你大嫂道歉!不然,你就去战家祠堂跪着!”
谢宝儿挺了挺腰杆,“那我去跪着!”
战野沉喝:“站住!不许去!”
谢宝儿脚下停了一秒,又加快了速度。
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客厅口。
沈青禾停止了哭泣,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抿嘴偷笑,但很快就做出愁苦的表情,“你看看,这像话吗?当着爸的面,就敢这么放肆!真是目无尊长!”
战老爷子说,“我已经罚了宝儿,你就少说两句!”
“爸……”
沈青禾不依不饶,还想说话。
战老爷子脸一黑,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走!行了吧?”
沈青禾这才住嘴。
“爸,我不说了。”
战老爷子看向战野,道:“宝儿不是在战氏工作么?今天怎么突然听她说,已经不在战氏工作,而是换了一家公司?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一点小问题,我会哄好她的。”战野回答。
战老爷子嗯了声,“宝儿年纪小,性子未定,做事冲动。你还是多哄哄她,教导她一些规矩。不然,给我们战家丢人就不好了。”
“爸,你说的是。但我想知道,宝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这么训导她?”战野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父亲。
战老爷子眉头微蹙,显然不愿多说。
一旁的沈青禾来了劲,把自己今天看到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最后补充道:“阿野,我可是为了你好。万一宝儿真的做出丑事,咱们战家丢脸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脸面往哪儿放?”
战野冷冷的盯着沈青禾,没有说话。
那无形的气场,却压迫的她慢慢地收敛了笑容,进而有些心虚和尴尬,眼神也开始闪躲。
“阿野,你这么看我干嘛?”
“大嫂,宝儿换公司的事,我知道,只是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还有,跟她在一起的季宴礼,我之前听宝儿提过,是个大四毕业的学生,跟宝儿的朋友走的很近。我很清楚,宝儿和他没有半点暧昧。大嫂,你若是闲得慌,别整天盯着宝儿那点事造谣,不妨到公司里找个闲职做。”
战野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半点没开玩笑的意思。
倘若别人说这种话,沈青禾还能说那人包庇谢宝儿。
可现在说的人是战野!
是谢宝儿的老公!
人家老公都认证了,谢宝儿和那人清清白白!沈青禾再说,只会是让人觉得是在惹是生非!
战老爷子反应很快,“这么说,还真是误会宝儿了!那丫头脾气倔,也没解释清楚。我还罚了她去祠堂,心里肯定气坏了!阿野,你赶紧让人去把宝儿喊回来,让她别跪着了。”
“我亲自去。”
战野冷冷的看了眼沈青禾,就操控轮椅走了。
沈青禾呐呐道,“爸,我真觉得宝儿跟那男的关系不一般。可能是阿野太爱宝儿了,才会说谎维护她……”
“你给我闭嘴!你是生怕阿野没被戴绿帽子吧?你这个大嫂当得……真是让人不齿!”战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指着沈青禾骂了几句,又说:“等宝儿回来了,你去祠堂跪着!再敢编排这种谣言!我饶不了你!”
说完,战老爷子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沈青禾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呢。
话到嘴边,已经看不到老人家身影了,气的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瓣。
……
战野来到祠堂,只见谢宝儿跪在蒲团上,背部挺得笔直,嘴里念念有词:“坏蛋沈青禾!混蛋战野!坏蛋战老!全部都是坏蛋!整个战家就没一个好人!天天造谣别人出轨!你们战家是做了多少坏事,才会这么心虚!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笑容。
还知道背地里骂人,看来没被气昏头。
谢宝儿正弯下腰,想画圈圈。
背后突然传来两声咳嗽,吓得肩膀一抖,马上站直了身体。
过了两秒,没听到别的声音,回头朝身后看去。
见只有战野一个人,神情放松了下来,马上站起身,冷声问:“你来干嘛?看我笑话?”
“你和季宴礼什么关系?”战野问。
谢宝儿冷笑,“你和桑柚什么关系,我跟他就是什么关系。”
“宝儿!”
战野蹙眉,脸色冷了下来。
谢宝儿看他这样,只觉得好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