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我眯起眼睛,发现这个毛发与狸花猫有些不搭嘎,毛发又长又粗,有些不像猫的毛。
我打量了一会儿,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她脸上的毛发竟是金色的!
可是刚刚那只狸花猫明明全身都是黑灰色的,这金色是哪里来的!
而且这么一看,红布盖下她的脸已然被一只动物的脸覆盖,如果是刚刚那只狸花猫的话面部应该会更扁平才对,但我看到的却尖嘴猴腮的,一点都不像狸花猫!
“有问题!”我大喊着告诉徐青山。
就在这时,潘琪琪的身体忽的胀大,连同肚子也胀大了好几倍,甚至大到要遮住孕妇的脸!
让人震惊的是,在她的肚子随之变大时,她的肚皮也变得透明,错综复杂的血管遍布整张肚皮,让人能看到里面有数个物体在快速蠕动!它们隔着肚皮上蹿下跳,在肚皮上都能看到它们踢打出的小手小脚。
我看的心惊肉跳。
这是怀了几个小孩!
“畜生,休要胡来!”徐青山拿着香在潘琪琪的肚皮上一戳,翻手就是一道符纸贴在她那吓人的肚皮上。
“啊——”
潘琪琪的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她的头像是断了线一般往后一垂,本来应该在她脸上的动物头瞬间移动到她的肚皮上,那个动物的嘴微微上扬,就像是在笑一样!
“黄皮子!”一旁的潘七华叫道。
“啊?”我疑惑的看向他。
我生于南方,虽然长在农村,但并不清楚黄鼠狼的存在,自然更加不清楚黄皮子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这个东西像耗子又像猫的,邪性的很!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她的肚皮里传来,打乱我的思绪。
“呵呵呵呵呵呵。”那个声音穿透力极强,声音极其难听。
“徐家小儿,本大仙认得你。”那黄皮子的脸笑容更加诡异,“本仙与你一个北一个南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你一身本事早几年就废了,怎么能拿下本仙?这件事是本仙与他们的恩怨,本仙劝你现在收手,这样的话,本仙还能乐意帮你一把。”
“我如何跟你关系不大,可你已经祸害苍生,天理不容。”徐青山眉头紧锁,“我告诉你,你现在出来我还能为你寻个好差事,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如何?”黄皮子笑容更大,“就凭你?也敢让我出来?可笑可笑!”说话间,在它面前的两个童男童女发出诡异的笑声,嘴里断断续续的唱着童谣。
“一个小仙修,孩子饿了要吃肉;饿死一个是块肉,小仙修不愿走。
小仙修啊小仙修,长白山上低人一头;心地善良被人欺负,断尾被赶走。
一个小仙修,孩子大了不吃肉;想去城里猎奇咯;丢下小仙修到处走。
小仙修啊小仙修,长白山上低人一头;心地善良被人欺负,断尾被赶走。
一个小仙修,孩子跑了留一个;上路抓鸡被杀咯;丢下小仙修去死咯。
小仙修啊小仙修,长白山上低人一头;心地善良被人欺负,断尾被赶走。
一个小仙修,孩子一个都没了;孩子一个都没了;只有小仙修一个咯。
小仙修啊小仙修,长白山上低人一头;心地善良被人欺负,断尾被赶走。
小仙修啊小仙修,长白山上低人一头,没了孩子要复仇,天南地北到处走,潘家断子绝孙咯。
一命要抵一家还,这才完美咯。”
“咯咯咯咯咯咯~”
两个童男童女唱完后笑的诡异,从椅子上趴下来,用四肢在地上爬着往潘琪琪哪里去,嘴里还尖锐的喊着。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嘻嘻嘻嘻嘻嘻~”
“孩子好乖好乖。”潘琪琪的肚皮发出声音,“快回妈妈肚子里,嘻嘻嘻嘻嘻嘻。”
“真是丧尽天良!”徐青山上前一步,两只手把这两个孩子拉了回去,一把丢给刘海平。
“看着这两个孩子!别让他们过来!”
“嘻嘻嘻嘻嘻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两个小童扒拉着刘海平,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哎呀我去!我不行啊大师!”刘海平一把抓住这两个孩子的头发往后提,脸上惊恐之色不退。
“不行也得行!”徐青山吼道,伸出中指一口咬在中指指尖上,血如流水。
“区区畜生,人形都修不出来还敢自封大仙?!”徐青山行云流水的在黄皮子脸上画了一道,隔着符将潘琪琪的肚皮封住。
“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哈哈哈哈!”黄皮子嘲讽道。
下一秒,符纸竟掉了下来!
徐青山往后一跳,从地上抓起一米往潘琪琪身上扔!
“啊啊啊啊!”黄皮子发出痛苦的叫声,只见米扔过的地方竟被灼烧过一样,留下一个个小黑坑!
“你干了什么,难道你在米里加了东西!”黄皮子难以置信的看向徐青山,“你不是没买糯米吗!”
“废话少说!”徐青山叫道,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桃木剑!
“喝!故弄玄虚!”黄皮子的脸从潘琪琪身上消失,她的肚皮一泄,竟有无数条黄皮子从潘琪琪的下体蹿出来!
一时间,病房里都被黄皮子霸占了!
“我了个天!咋这么多黄皮子啊!!!”刘海平抓着两个童男童女,看到这一幕差点两眼一抹黑,晕过去,好玄才缓过劲来,那两条腿抖的都出残影了。
“大师,这这这我媳妇这怀的是个什么啊!”刘海平欲哭无泪,“咋生出个黄皮子啊!”
“闭嘴!”徐青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东西是什么!”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黄皮子发出类似老鼠的叫声,蹿动着身体,灵活的以潘琪琪为中心四面八方的扑向人群。
对方数量多,几个呼吸间就顺着我的裤子往上爬,眼睛冒着异样的绿光。
“我逮!”我一巴掌呼飞几只妄想爬到我身上的黄皮子,还没回过神呢,这些黄皮子就跟割过茬的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没有尽头!
“唉呀妈呀,这死黄皮子咋这么多呢!”潘七华不知从哪里来的扫把,一拍下去就昏了几个,但这速度却远比不上黄皮子跑动的速度,有一些甚至爬上扫把,张口欲咬。
“嘶!”我轻吸一口气,背后竟已经被咬了几口,火辣辣的疼。
糟糕!
忽然想起徐殊景,从前我老是抓死老鼠逗他玩,平日里他要走多远走多远,平时看到连老鼠都不会赶,现在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黄鼠狼不得要他命啊!
“殊景哥!!!”我猛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