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徐殊景被猫妖杀啦?!
“徐殊景!”我哭丧着推他,真怕他死了。
“别死啊,别死啊,不就一块巧克力吗?我现在吐出来还给你。”
“呕呕——”我痛哭流涕,“怎么办啊徐殊景,吐不出来。”
眼见徐殊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的害怕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想到的,脑子里忽然闪过电影里的人工呼吸。
脑子就那么一抽,我便低下身子,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好笑了。
只是,就在我的嘴唇离徐殊景的嘴唇就差那么一点点点的时候,徐殊景一把掐住我的嘴唇,坐起了身。
他的脸色黑青:“我不要了,别吐我嘴里。”
“徐殊景,你差点吓死我了!”我挣扎着把我的嘴从他手上逃出来。
“你刚刚应该是被猫妖附身了,刚刚那个女人肯定也是这样!我们赶紧去告诉徐先生!”
“徐殊景?”我跑了好几米,回过头,发现徐殊景还坐在原地,眼里有我看不清的东西。
“徐殊景你在想什么?我们快去告诉徐先生。”我顿了顿,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吧,刚刚那个猫妖难道对你做了什么?你还好吗?”
徐殊景抬头看我,眼里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你是谁?”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你……你……哎呀!你呀!”我捂头。
差点忘记了他是个傻子了!
“我是你爹!”我干脆放弃思考,伸出手示意他抓住我,“你快点跟着我走,我们去告诉徐先生!”
“……爹。”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看到徐殊景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管他呢,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啦!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才过了几分钟,我已全然忘记刚刚的恐惧,又开始做我的英雄梦。
哈哈!
猫妖,看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我牵着徐殊景的手,正想告诉徐先生这个好消息,便看到徐青山手里提着一只鸡。
“我这只有公鸡,你出了镇子记得去买些纸钱,黑狗血……糯米不要,那是畜生,听不懂人话的,你买了也没用。”
“好,先生我一定去办,我一定去办……”刘海平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居然哭泣不成声。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等我想清楚,刘海平就要走了。我急得叫住他。
“哎,不要走啊!”走了猫妖怎么办呀!
可是男人根本不听我的,走的速度飞快。
“徐先生,别让他走!”我拉着徐青山的裤子,急得跳脚,“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他老婆根本不是肚子里有虫,而是猫妖附体啦!就是他们家养的那只猫!”
“你看见了?”徐青山问。
“对!我看见了,那只猫妖还上了徐殊景的身!”我越说越激动,“又不是我挺身而出,徐殊景就玩完了!”
“淼儿,你看到那只猫去哪里了吗?”徐青山看了一眼徐殊景,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猫妖会学人说话,他学了你的声音,等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就跑到树林里了……好像是往镇上的方向!”
“那可麻烦了。”徐青山皱了皱眉,转身打了两个电话,还刻意瞒着我和徐殊景。
等他打完电话后,他走到我面前叫我回家。
“那猫妖呢?”我问。
徐青山说:“我会去解决,记住,回去告诉大家,今天晚上不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最好都不要出门。”
“好,我会回去说的。”我那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徐青山!徐先生让我不要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不说别的,就冲他的巧克力我就不能辜负他!
回到家后我把徐青山说的话又重复给了家里人一遍。
爷爷爸爸表示赞同,只有我妈一脸无所谓,不过我也习惯了,我妈本就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淼儿吃饭,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大鸡腿,以后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老是跑出去跟徐大爷他们玩,搞得你现在神神道道的。”妈妈给我夹了个大鸡腿,摸了摸我的头。
“妈,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喜欢跟徐先生玩了。”
毕竟徐先生有东西吃,有东西玩呀!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如你嫁给徐殊景算了,这样你就可以当徐先生的孙女了。”爸爸说着,喝了一口酒,“没酒了?再来一瓶。”
妈妈一把夺过他的酒瓶:“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徐殊景是个傻的怎么配得上我们家淼儿,快点呸呸呸。”
“哎,你这话我也不爱听!”爷爷也开始瞎起哄,唾沫横飞地,“什么叫神神道道啊?什么叫傻子呀?他哪怕是傻也长的清秀好看啊,我看那,徐殊景以后不缺女孩子追求!说不定我们家淼儿都排不上号呢!”
“爸,您怎么帮着外人啊?淼儿是你的亲孙女吗?”妈妈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眼看这三个人就要吵起来,我赶紧扒拉两口饭顺着汤咽下去。
“爸妈爷我饱了,我去玩了。”
爷爷敲了敲烟竿:“黑天了,别出去啊。”
我点头:“就在门口附近,不出去。”
我走到门口,扒拉了半天草丛才把玩具枪找出来。
得亏我聪明,把玩具藏到草丛里,不然被爸妈看到又是一顿骂。
就在我想打开玩具枪的按键时,我感到后背一凉,重力往前一移,差点就栽到石头上。
张狗娃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哟,我看到了谁?胆小鬼!”张狗娃笑得露出他的八颗烂牙,“今天一整天没看见你,不会是偷偷藏起来了吧?”
张狗娃拿过我手上的玩具枪,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我给你的枪还在,不会是不敢上坟地了吧?难不成你要偷偷把我的玩具枪藏起来玩?”
“你放屁。”我回头,看到张狗娃和他的几个跟屁虫就来气。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道:“我是大人了,哪里像你们那么幼稚,一天到晚都在玩。”
“我呸,你还大人呢,我看你就是没朋友吧?”张狗娃得意地笑,“谁不知道你冰霜王子的名号啊?还大人呢,真是笑掉大牙了!”
“就是就是,笑掉大牙了!”
“真不要脸!”
“我有朋友!”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有朋友的!”
“啊?”张狗娃难以置信,“你还有朋友?谁呀,谁愿意做你的朋友?”
“我……”我脑子里想到了徐殊景的脸。
但想说出口的话却鲠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张狗娃看我回答不上来,更是嚣张。
“看吧,她自己都发现了没有朋友!”
“怎么不说话啊?哑巴啦!”
“说不定真的哑巴了,真邪乎!”
“哟!小哑巴!宋淼是个小哑巴!”
“闭嘴!”我怒道,“不是你们说的我把枪放坟头就让我做你们朋友吗?过了今天你们就是我的朋友!”
“啊?我有说过这句话吗?”张狗娃摸摸脑袋,有些疑惑,“那好吧,如果你真的把枪放到坟地我就同意你当我的朋友。”
“你们都听到了吧,要为冰霜王子做证!”他回头向跟屁虫们说道。
“什么?狗娃,你真的要他做我们朋友啊?”
“真的假的,我妈不让我跟他玩哎。”
“狗娃你想清楚了?”
“哎!”张狗娃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这个胆小鬼肯定不会去的,怕个鸟啊!”
“胡说八道!!!”我感觉天灵盖突突的,像是有一股热血要从脑子里溢出来,“我这就去给你们看,给我等着瞧!”
“行!”张狗娃一脸得逞的样子晃晕了我的眼,“这可是你说的啊,明天我们就来看你的成果!”
当事人表示很后悔,非常后悔。
我拎着玩具枪站在原地看着张狗娃他们渐行渐远,心里说不出来的哇凉哇凉。
这可怎么办啊,明明徐先生说不要晚上出去的!
气死啦,我这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