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武凯打个电话的功夫,那人竟然力气大的直接挣脱了我的手跑开了。
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是他。
明明这张脸一模一样,是我亲手把他下葬的。
老家伙是个聋哑人,根本不会说话,而刚刚的那人说话得声音很清楚,也不是聋子。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时林笙看见我如此失态直接快步跑了过来,“怎么了?”
我一脸苦笑的说道,“如果我说,刚刚我看见的那个人和从小照顾我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你信么。”
林笙小声询问道,“那你说的那个人是去世了么?”
“嗯。”
我现在真的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故人相见,却不相识。
也不知道武凯什么时候能到那。
我现在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武凯的身上。
随后林笙蹲在我旁边,说道,“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带他走么?可是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惊恐的,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看向一旁的林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问道,“你不是小时候在这里待过么?那你见没见过他?”
“见过,我是12岁那年逃到了这里。”
林笙今年十八岁,也就是说六年前这个人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
再往前追溯,就必须找这个地方的老人打听才能知晓。
不古孔度!
这个人突然在我的脑子里出现!
对啊,他不是老家伙的哥哥吗!想到这里我立马找出他的电话号码给他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在——”
这老头竟然不在服务区?他干嘛去了?
我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因为他的出现将我的思绪全部打乱了。
此时千钰出来了。
“先进村子。”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现在整个人的身上透露出一股颓败之气。
只听千钰语气不满的说道,“既然想知道答案,不进去怎么会知道呢。”
是啊,不进去怎么回知道答案呢,光在村子外面杵着什么用都没有。
“阿加索!你终于来了!”
这时,一个包着头巾的女孩跑了出来,直接冲过来抱住了林笙。
“许久不见,甜甜。”
林笙看向我,顺便解释了一下,“我曾经的名字叫阿加索,林是后来改的母姓。”
被叫做甜甜的女孩此时一脸的兴奋,抓着林笙的手上下看个不停,口中不断地说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爷爷说你要来,我天天都来这等着呢。”
刚好,村口有位年长的老人拄着拐棍缓步的向我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中年人。
除了甜甜竟然一个年轻人都没有。
“爷爷!阿加索来了!”
“我看见了甜甜,你还在这站着做什么,带阿加索进村子呀。”
村长就是甜甜的爷爷。
只是,我发现出来的这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阴气。
显然,林笙也觉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阿加索,欢迎回家。”
“木爷爷,我回来了。”
“阿加索,这位是?”
“我兄长,怕我一个人搞不定一同过来的。”
我连忙问好,“木爷爷好。”
“欸,回家了,今晚让甜甜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我在后面拖着行李,林笙等人在前面一边聊天一边走,只听林笙问道,“最近村子里是有人受伤吗?”
瞬间空气静止了下来。
几人的面色十分不自然。
越往村里走,这里的阴气竟然越重。
村里的有些房子格局建的很糟糕。
有一户人家门上漏风四五寸,这可是主损阴人。
寅艮作灶,为见人见鬼。
向与门相克,为凶。
乾离互为绝命,星宫相克。
这一路整个村子里连女人都很少见。
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和中年男人,除了甜甜之外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惊恐声,是一开始的那个男人。
“走开!不准抓我!不要剥我的皮!”
我刚要向这声音所在的方向跑去,身旁的一名中年男人拉住了我,冲着我摇了摇头。
“小兄弟,不用去,是我们村的傻子,他经常大喊大叫,说些胡话。”
走在前面的村长叹了口气,说道,“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一直疯了这么多年。”
直觉告诉我,林笙一开始提到的守村人,极其可能就跟这个疯子有关。
整个村庄像是与世隔绝一般,这里落后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路边的一户人家正在处理收割下来的青稞小麦。
七月下旬西藏的秋粮开始进入收获期,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早就开始。
干活的依旧是一位年长者。
由于好奇,我直接说道,“这里做活的都是年岁大的男人么?”
我说出这句话后,村长和身边的几个男人瞬间眼眶变得通红,随后村长拐棍不断地敲着地面,痛苦的说道,“都死没了啊,都要死没了啊。”
林笙对瓦拉干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守村人出现了问题。
甜甜挽着林笙手臂的手不断地捏紧,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千钰说道,“整个村子的风水遭到了破坏,发现了么,克妇女,有少亡之相。”
性别比例失衡到了一定的数目,年轻人死绝意味着什么,不用说都知道。
只是,他们这里的人民风淳朴,心地善良,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
“前些年这里来过一个藏民,当时他的身上都是伤,跑到这里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想要讨一碗水喝,是村长的妻子给他一碗水,后来那人伤好了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怪事就是从他离开村子开始的,同时那傻子就开始天天说胡话了。”
“后来村子里接二连三的就开始死人,第一个死的就是村长夫人,人没的时候身上的皮,皮都被剥得一干二净!后来死的人都是这样,皮没了。”
说到最后中年男人的语气都是哽咽的。
没人有不会害怕这种未知的死亡。
这也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