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你这房子不错啊,我能不能也搬进来。”
武凯这小子竟然看上我租的房子了。
他眼睛是有多瞎啊。
“行了,我今天折腾一大天,快要累死了,我可要赶紧睡觉了,你随意哈。”
“欸欸欸!你先别的,给我讲讲那个女侠呗~”
难怪武凯非得要跟我回来,感情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已经累的上眼皮打下眼皮了,语气不耐烦的对他说道,“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去问她,反正她就在这呢。”
没想到武凯听了我说的反而更加兴奋了,开始四处寻觅起来。
真是令人头大。
千钰翻了一个白眼,对我说道,“能不能把他整走。”
幸亏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武凯听不到,千钰语气中的嫌弃和不耐烦丝毫不加掩饰。
我也很无奈,双手一摊,撇着嘴,表示我也没办法。
谁让他好奇心这么重。
“要不然,你也让他看看你之前吓唬我时候的样子?”
千钰没有理我,而是直接穿墙而过,回到她住的房间去了。
“你说什么呢星?”
武凯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凑到我身边神神叨叨的说道,“是不是侠女现在就在我旁边?”
“走了。”
“去哪了?”
“你是真烦人啊,睡不睡,不睡我可睡了。”
哪里有后悔药给我来一片,我是真后悔把这个话痨带回来。
总算是消停了。
我也懒得搭理武凯,就让他随意了。
这小子让他随意还真就挺随意的,直接在我旁边睡着了。
只是这半夜的时候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我眼前晃荡呢。
“武凯,别闹了。”
“……”
“欸,你这大半夜——卧槽!你特么怎么也上吊!”
我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武凯当啷着 一只胳膊在我的面前上吊了!
我瞬间惊醒过来,立马跳起来去将武凯救下来。
“祖宗欸,你可真是我祖宗,还有没有气儿啊!”
千钰听到我这边的声音走了进来。
看见躺在我床上面色发青的武凯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
好不容易把这祖宗的寿数抢回来了,现在又搞这么一出。
“咳咳——”
“呼,还好还好,还有气。”
直到听到武凯的咳嗽声,我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咳咳,星~”
“行了,你先别说话了,等会好点了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大半夜上吊了。”
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许久之后,武凯的嗓子才能顺利说话,就是这声音哑的厉害。
他的脖子的勒痕很重,估计也得跟张保东差不多,一时半会儿的消不下去。
武凯吃力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十分不自然的搭在肚子上,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人在叫我,我就是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发现我被吊了起来,挣扎了半天你都没有发现,我还以为哥们要死这了呢,幸好你醒了。”
“你说有人在叫你?声音是男是女?有没有觉得熟悉?”
“不知道,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真是吓死哥们了。”
这真的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半只脚都要踏进鬼门关了。
我知道再问武凯也问不出来什么,索性让他好好休息,今晚我就不睡了。
我记得张保东跟我说他被吊起来也是在后半夜,多亏了门外有人看见,但是他并没有说听见什么声音。
千钰一直没有说话,反而是紧紧的盯着武凯脖子上的印记,以及他刚刚上吊的位置。
“你是发现了什么么?”
千钰看到我过来,蹲在地上,示意我也蹲下来仔细看。
“这有尸油。”
我没有见过尸油,但是看千钰的表情十分肯定这就是尸油。
就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
“王梅!”
“嗯。”
这么解释就合理了,王梅是被烧死的,人在经过大火烧的时候就会流出尸油。
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对我下手?
“你是判官,她还不至于胆子那么大去的罪于你。”
“那她去害别人干什么,差点又吊死一个。”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此时的千钰皱着眉头,依旧是双手环胸的站在一边,仔细的分析着,“以你的身份,她没必要冒着魂飞魄散的下场去得罪你,但是已经害了两次人,重点是这两个人每一次都是在关键时刻被人救下了。”
经过千钰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有些问题。
当武凯快要气绝的时候我醒了。
那张保东独自一人在这里住的时候,大半夜怎么会有人注意到他?
“吧嗒——”
突然,棚顶上又滴落了一滴尸油。
我的视线被上面吸引。
武凯是彻底睡不着了,他也听到了刚刚有东西从棚顶低落的声音。
“星,你这棚顶,是不是,有东西啊。”
大概是了。
千钰也是这么想的。
我去工具箱里翻了个锤子就过来了。
“我敲开看看。”
一次,两次的,都是在这个位置,是不是王梅要告诉别人什么。
这棚顶是真的结实。
我一只胳膊也缠着绷带,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去出力。
一直抬着头是真的废脖子,我感觉我的脖颈快要断了。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棚顶露出了一角。
“星!那里好像有个东西。”
我看到了,我还没瞎呢。
在我敲碎了那层玻璃后,一股尸臭味铺面而来!
这股味道直逼我的天灵盖,好悬我一个没站稳,从凳子上掉下来。
是王梅的断肢。
“这这这,断腿?”
“武凯,报警。”
“警察多少号?”
“吓傻了?110,赶紧的。”
谁能想得到,柳东阳胆子会这么大,把王梅在别墅里杀死后,还能有时间将人分尸,再把断肢封到福尔马林里,再整体封到原本的第一案发现场的房间棚顶。
让人死后不得安生,柳东阳就算是死后下油锅,十八层地狱全都走上一遍,也不能洗刷他的罪孽。
凌晨三点多钟,警察来了。
来的警察正好就是审问我的那个小警察。
缘分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