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生,一肚子的坏水,我老婆子都不敢借命苟活,她倒是挺胆大,哼!”
仡濮芏一眼便看出祁涟颖现在是在做什么,满脸的不屑与厌恶。
靠近这片至阴之地的时候那只大公鸡开始情绪暴躁的扑腾起来。
“喔哦喔!!!”
那条子蛊被大公鸡吃掉了,越靠近母蛊,公鸡越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
“祁涟颖,你这借命的邪术也该结束了吧。”
武凯就在我的身后站着,他也注意到祁涟颖的皮肤出现了变化。
只见那祁涟颖自顾自地坐在原地,丝毫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甚至看我的神情里满是嘲讽。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别天真了小伙子,既然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那他的命就借我用用又能如何?”
今晚的祁涟颖跟白天的装扮完全是两种风格,如果说白天的她是朴素又简洁的清纯人设,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副即将参加一场重要的祭祀盛典的大祭司。
起身的时候身上的银饰碰撞发出刷刷的响声,清脆悦耳,但是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欣赏这个老太婆。
“还挺理直气壮,呵呵。”
有时候跟鬼打交道要比跟人打交道容易多了,毕竟杀鬼和杀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想办法杀掉她。”
此时千钰抱着赤走了过来。
难得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只是送一个早就死掉的人去她该去的地方,哪里是犯法?”
真不愧是老油条,我竟然忘了这一点。
对于千钰突然的出现,武凯表示疑惑,毕竟千钰从来没有在他的眼前出现过实体。
再加上她的穿着打扮明显不是现代人的装束,以至于他直接看呆了。
“姑娘,你这是去参加cospy了么?”
怀里的猫他是认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将千钰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然而,千钰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并没有接他的话。
不过祁涟颖在看见千钰的脸时,瞬间神情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我们两个看到了。
难道她知道千钰的身份?
判官分阴阳,但是无人知晓二者的性别,容貌,年龄等,他们的身份总是充满着神秘的色彩。
万物皆有定数,时间一到,自该去该去的地方,如果有人想要钻篓子,判官就会出现。
赤从千钰的怀里跳了下来,坐在一边优雅的舔舐着自己的黑爪子,就像是个局外者,看着我们。
而另一边的祁涟颖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往陶瓷罐里面滴。
每滴一滴血,她脸上的皱纹就会多增加一道,皮肤在加速老化。
“滴答——”
“滴答——”
“滴答——”
“……”
奇怪,明明没有下雨,怎么会有雨水滴不断低落的声音。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不能让祁涟颖的目标达成。
趁着祁涟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陶瓷罐上,我将手里阵雷符扔了出去。
“轰!”
不得不说,这阵雷符的威力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祁涟颖行动十分敏捷,抱着陶瓷馆躲开了,而她刚刚坐着的位置直接被我的阵雷符轰出一个坑。
千钰也没闲着,只见她抽出一条鞭子,向祁涟颖手中的陶瓷馆袭去。
这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我还真不知道她会用鞭子。
我俩一左一右夹着祁涟颖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应该说是千钰单方面的进攻。
我是个菜鸡,不会功夫,只会不要钱似的一个符接着一个符纸的往出扔。
趁着千钰她们二者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找准时机。
“你找死!”
二者在打斗的过程中,陶瓷罐的盖子竟然掉落下来,里面闪过一角白色。
“哦?本判官找死?你知道上一个对本判官这么说的人去哪里了么?”
很快,我就听到千钰语气冷冷地说道,“沾上口业,拔舌,下油锅,扔进阿鼻地狱,拆骨抽筋,到现在还没有去轮回的资格。”
今晚不算是特别冷,但我还是被千钰的话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趁着祁涟颖分心的霎那,将五鬼绳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是我扔偏了。
五鬼绳刚好捆到了那个陶瓷罐上。
“还给我!”
此时祁涟颖的嗓音已经变了,整体苍老了数十岁。
显然她已经被我们激怒了。
她想回身过来抢陶瓷罐,但是被千钰缠住,没有分身之术。
“不好!大人,小心毒!”
我竟然大意了,险些中了祁涟颖的毒。
只见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正在地上不断的蠕动着,所到之处,草枯,土干,瞬间失去生气。
因为我躲开了,所以那虫子现在离武凯的距离更近一些。
陶瓷罐还被五鬼绳捆着,我怕被她抢回去,毫不犹豫的向空中扔了一张真火符。
瞬间,还在空中为落地的陶瓷罐里传来阵阵的哀嚎声!
“哇~哇~哇~”
不好,是婴儿的啼哭声!
我靠,不会是白天她抱的那个孩子吧!
这么一想,我立马将五鬼绳抽回,生怕伤到孩子。
“不太对劲。”
仡濮芏的话已经说晚了,因为那个陶瓷罐我已经拿到手里往里看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想这么善良。
此时的陶瓷罐里正蜷缩着一个皮肤已经是乌青色的男婴,而男婴的头颅是呈180度的,整个身子和头扭转过来,数不清里面的婴儿有几条腿,但是胳膊却有五个。
现在这男婴的一只手里正握着一个成年人的胳膊啃得满嘴是血,他在看见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对着我啃。
“去你奶奶个腿的!喂你黑狗血使劲喝!”
浸泡五鬼绳的黑狗血没有用完,被我用瓶子揣了过来,这不,刚好派上用场,混合着一部分朱砂的黑狗血直接被我一股脑的全部倒了进去,随后我直接将陶瓷罐扔到了地上。
只听咔嚓碎裂的一声,陶瓷罐摔得四分五裂。
刚才那死孩子的牙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双排牙齿,这要是被他咬到一口,肯定得掉一块肉。
“蛊婴!竟然还能有人会养,我明明将这种蛊焚毁了,怎么还会出现?”
“先别纠结这个了仡濮芏,那死孩子身上爬出来好多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