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民那边怎么样?”
壮壮回答道,“那老登还睡着呢。”
“???老登?你礼貌点好不好,起码人家跟你爷爷认识,按照你原本的年纪,叫声叔叔也不为过。”
壮壮被我这么一说,不吱声了。
此刻仡善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说了句“差不多了,去看看他们两个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们两个也该醒过来了。
王守民是下午四点钟左右服下的那枚药丸,仡善五点钟去给他施的针,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期间一直没有过去看他们两个。
姜涵的手里还有个备用的房卡,我们怕他们两个没有醒过来呢,所以就直接用那房卡进去了。
进去之后,王浩浩的神情愣了一下,手中拿着的湿毛巾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
“嗯,你们过来了,我要给我爷爷擦擦身子。”
我看王浩浩已经恢复正常了,与之前的样子没有差别,算是放心了,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虚弱。
再看王守民,此时此刻的他,全身还有些发紫青色,一动不动的躺在卧室的床上,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没有黑色的瞳孔。
他好像想起身,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声音有几分苍老的说道,“不好意思。”
我走到他的身旁,然后坐了下来看着王浩浩给他擦身子。
然后对他说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王浩浩看向我问了句,“说什么?我爷爷现在很虚弱,虽然你们救了他,但是他现在需要休息。”
然而,王守民缓慢的抬起手,按住了王浩浩为他擦身子的手,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我答应过他的孩子,只是说些话并不碍事,把我扶起来,让我靠一会。”
“爷爷,你——”
这王浩浩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王浩浩看着王守民瞪着他的眼睛,好乖乖的听话,将人扶了起来。
我顺便拿了个靠枕给他靠着,说实话,王守民在看着我的时候神情里满是愧疚。
这才开口说道,“我也是无意间知道这么个组织的,有一天我的家里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男人,我看不到他的脸,全身上下用着黑布缠身,很奇怪,他开口就是要从我这里买走一批大量的黄梨花木。
在我这里做生意,一直都是讲究的一个眼缘,有些人的生意我是不做的,比如来历不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还有做尽恶事的人。
所以当他提出要求的时候,我直接告诉了他没有,最开始那个男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我能够感受得到他周身的气压极低,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放下一句,以后再说,就离开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有一天我要去市里买东西,浩浩并不在家,所以我只能自己坐地铁去,刚好就又碰见了那个男人。”
这时,我提出了一个疑问,“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大概这么高?”
我一边问一边比划着。
王守民点了点头。
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个家伙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身上有尸气。”
我的心里吐槽道,“能没有尸气吗,毕竟那家伙经常跟尸体打交道。”
“不知道他当时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在他的身后,然后我就听到了,他说要举办一个什么仪式,地点就选择了这家酒店。
当时不知怎么了,我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来到了这家酒店,不过我并没有进去,当那个人进去了之后,我在这附近溜达了一会,却让我发现了这附近有尸油的痕迹。”
听到这里,我皱着眉头,总觉得这种情况有些莫名的熟悉,于是对千钰说道,“你说他会不会搞这一出,就是为了继续炼化尸体呢?”
千钰也不知道。
我们现在的想法都只是个猜测罢了。
王浩浩忍不住问了一句,“爷爷,你说你发现了尸油?这光天化日之下,还会有人弄这种东西?”
我看王浩浩的眼神里满是对这现象的怀疑,王守民听到王浩浩的问题后更加生气了,语气十分不满的说道,“尸油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弄错?”
他不满意孙子对他的不信任,但还是马上调整语气,对我继续讲下去,“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出于好奇,我还是将兜里一直带着雕刻好的小蟑螂放了进去,让它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个家伙进了酒店之后,两天都没有出来,我的小蟑螂回来的时候这才告诉我,那家伙买了许多化学制品,他要举行一种祭祀仪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的灵魂收为己用。”
故事说到这里就已经不用再说了,但我还是对王守民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的尸体是怎么丢失的吗?”
谁知王守民摇了摇头,无奈的讲道,“那家伙应该是发现了我,就在几天后的晚上,来到了我这里,强行将我的灵魂剥离带到了这家酒店,所以在那之后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了。”
这大概率也是那个降头师做的吧,毕竟除了他,也没有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偷走。
突然,酒店的报警器响了。
“铃铃铃!!!!!”
“怎么回事?报警器怎么响了!?”
姜涵立马就要开门,然而我比她更快一步,按住了她要开门的手。
她十分不解的看向我,“你做什么?没听到报警器响了吗?”
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状态,示意她看手机。
【看监控,你手机里应该有监控。】
姜涵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于是立马调出来手机的监控,这不看还好,一看她都忍不住面色煞白,腿脚忍不住颤抖。
只听她小声的对我说道, “南月星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看情况,不要贸然出去。”
此刻,酒店的六楼走廊里,站满了尸体,他们形态各异,但是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个个的全部都呆若木鸡,将我们的房门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