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泽松开了手,他应该用了不少力气,白幼薇的手腕上肉眼可见的青了一大片,
“可是,也没有证据能帮她洗脱嫌疑啊?”白幼薇找不到合理的证据,就想着从这个角度反将一军。
“好了,之前也罚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戚砚泽根本不愿意再跟她纠缠。
一锤定音,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如果今后再让我听到有谁在议论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戚砚泽说完,拉着我拨开人群进到小院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可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门外很快传来白幼薇的哭声,我担忧道:“她毕竟是和家的人……”
“我看在和家的面子上已经忍让她很久了,没想到这样只是在纵容她犯罪,她越来越过分,我又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你受委屈?”戚砚泽将我搂进怀里。
我感觉很温馨,依偎在他的肩头,“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还有什么比这种坚如磐石的信任更让人甜蜜的呢?
“我永远不会怀疑你。”戚砚泽在我的耳畔轻轻的说。
我们在樱树下相拥,漫天的樱花雨将我们包围,笼罩于清清淡淡的香味之中。我们坐在树下悬着的秋千架上,轻轻晃动着。他的手抚摸上我的腰,酥麻而滚烫的触觉让我整个人都沦陷了。
这时,兜里一阵震动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谁啊。”戚砚泽非常不满。
我害羞的趁机一把将他推开,心道该不会是沈君令这个救星来了,不过如果真的是沈君令,戚砚泽估计会气死。
还好不是,居然是李哥。
电话接通以后,李哥的声音非常急促,“盈盈小姐,大事不好了,您必须尽快回来!”
他的声音很大,戚砚泽也听见了。
我看了戚砚泽一眼,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盈盈小姐你需要赶紧回来。”
李哥这样说弄得我一头雾水,戚砚泽一把抢过电话问道:“你特么在白混这么多年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李哥可能没料到戚砚泽居然在旁边,一时间有些尴尬,他们俩聊了几句,戚砚泽就点头同意我回去了。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暂时还走不开,等我一空闲下来就会上去找你的。”
于是我答应了李哥。
归期定在第二天清晨,青钰很早就帮我准备好了行囊,还塞了不少白夜国的特产,我苦笑得说其实没有特别习惯这里的吃食,她却一副老妈妈的样子说我可以分给我的朋友。
一提到朋友我又想起了高颖,这次上去刚好跟她道个别。
临行的时候,戚砚泽千叮咛万嘱咐,说:“如果最近遇到了邪物,最好不要像以前一样正面硬刚,能躲就躲,或者让那个沈君令保护你。”
他现在差使起沈君令来好像他是他的属下是的,人好好一个曜灵师活活被他搞成了保安还是不给工资的那种。
我一面腹诽着,一面答应下来。
戚砚泽还是不放心,又从手上取下一条手串,帮我戴上。
手串是由玲珑剔透的小珠子穿成的,小珠子是透明的,在微光下又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戴在我手上的时候,突然一紧好像紧紧拴住了什么,我一下子心神舒畅起来,感觉身体里的压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这条手串可以暂时遏制住你身体里的力量,让你不会暴走。”他只告诉了这个珠子的用途,却对它究竟是什么而含糊其辞。这让我很是疑惑,不过戚砚泽总是有他的理由,而且他绝对不会害我。
戚砚泽将我送上了马车,这次依旧是由墨竹担任送我回到阳间的工作。
我恋恋不舍的掀开车窗与他告别,直到我们的车走出好远,都还能看到戚砚泽站在门口。
说来也好笑,从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依赖,女人真可怕。
马车颠颠晃晃,我靠在车里的床榻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窗外,还是在白夜国的丛林里。
“墨竹,怎么了?”我问道。
墨竹缓缓扭过头,“和侧妃在前面。”
我一愣。从昨晚在小院外最后一次看到白幼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包括今天早上在餐厅也没有看过她,还以为她受了伤难过至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回想起我跟她的每一次见面似乎都不是很愉快。
却没想到她先于我门一步,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我。
她应该是知道戚砚泽今天早上不打算亲自送我出白夜国,只会让墨竹陪着我,这才逮住一个跟我独处的时间。
我打开车门跳了下车,本以为她会带一群人来堵我,就像昨天那样要我好看,没想到她只有一个人。
我向四周看了看,生怕那些人躲在暗处埋伏着。
白幼薇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冷笑道:“别紧张了,方圆五百里除了你们和我,再没别人。”
我狐疑不决,纵使她这么说我还是没有放下警惕,跟她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和侧妃应该不止是路过吧?”
“呵呵,我就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白幼薇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看来今天她不是来掐架的,我暗自松了口气,“我认为我们两个应该没什么可谈的。还请和侧妃让一让。”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嚣张多久?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的家族与殿下之间的关系。”白幼薇朗声道,她微微抬起下巴,不屑的目光盯着我。
“是啊,劳烦和侧妃孜孜不倦的强调这一点,我实在不敢忘。”我对这番话已经免疫了,抬脚就要上车门。
谁知手臂上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灼热的如电击般刺激的我立马收回了手,我恼怒的看着白幼薇,这个始作俑者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劝你最好收敛性子,我们和家是碍于殿下的面子,才对你多次忍让,如果你威胁到了我们家族和殿下的利益,我不介意代替家族和殿下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