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将胳膊举至眼前,虽然手臂已经骨折,但是问题也不是很大,打了石膏后便感觉比先前好多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徐徐的暖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拂过我白皙光洁的脸颊,其中夹杂着一缕缕的花香和青草香,让原本寂静的病房里添了一抹色彩。
从窗外依稀还能看见几个穿病号服的小孩,他们坐在草坪上玩着游戏,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意,我的心里一阵暖意拂过,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眼里似有万丈光芒闪烁。
我就这样失神的看着他们,在床上坐了片刻,直到他们离去好久我才回过神,想着等会儿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处理好一切后,下午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店铺,因为手臂受伤,有很多事做起来都比较吃力,所幸也没有什么活要做。
“唉…电脑也不能用了,手也受伤了,我这一天都遇到的是些什么事啊,也是够倒霉了。”我长长的吁了口气,百般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根尺子。
“盈盈,那个电脑天才我帮你找来了,你快去将电脑拿过来给他看看。”
不知什么时候沈君令来到了我的店门口,他抬腿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斯斯文文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倒是有几分俊朗的感觉,可是站在沈君令旁边也只是勉强算得上是个陪衬。
“哦,这么快就来了,我马上就拿过来,那就麻烦您给我的电脑看看了,到底是哪里出了故障。”
我快步的走到他们面前,迅速地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我将电脑从柜子里拿出来,递到了电脑天才的面前,他接过后动作非常熟练的开始捣鼓了起来,一看就是个高手。
“我已经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电脑损坏的地方应该是服务器,但是我看了一下,这个服务器是国外才会有卖的。”他紧紧的盯着屏幕,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
“服务器出了问题?那怎么办?该不会是要我去找代购吧?还是要重新换一台电脑?”
我悄悄的将那只没受伤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摸了摸自己的钱包,那里已经没剩多少钞票了,我心里一阵欲哭无泪,而表面上却依然是淡淡的,好似内心毫无波动。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因为电脑的ip地址在离你家店铺不远的地方,应该很快就能拿到那种的服务器,换一台电脑是比较贵的。”
他抬头环顾了四周一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了电脑。
我心知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无法反驳,只是撇了撇嘴,也跟着他一起看向了电脑。
“既然地址离我们不是很远,那我等会儿就陪你去。”沈君令俯身看了眼电脑天才所说的地址,直起身对我说道。
“那行吧。”我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的朝他点了点头,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是很准确的,我们三人本来都俯身看着电脑,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地方,当我正要直起身的时候,忽然被身后的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回过身,便看见了戚砚泽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你怎么来了?为什么又是一句话也不说,连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我看着戚砚泽在我的面前逐渐放大的脸,吓得惊叫了一声,沈君令跟电脑天才被我这一叫声吓得纷纷回过头来,沈君令显然也没料到戚砚泽会忽然出现,瞳孔微眯看着他。
戚砚泽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掠过我,来到电脑天才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忽然戚砚泽一把抓过他的手臂,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朱唇微启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能确定你说的这个是准确的吗?”
“是…是的吧……”电脑天才被戚砚泽一拉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瞬间被吓得浑身一颤,胡乱的应了一句。
话音刚落,戚砚泽便匆匆的离开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怎么了这是,变得来无影去无踪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他这么来去匆忙的举动,感到万分的奇怪,不由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抬头看向沈君令,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那谢谢你了,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吧。”沈君令转头看着电脑天才略显苍白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谢后将他送出了店铺。
“盈盈,我们现在可以根据这个坐标找到那个地方了。”他嘴角微扬,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果然像那电脑天才说的一样,这个地方离我家店铺隔的不远,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
可是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明明我们站的地方与那个地方离的挺远,却依稀能看见漂浮在空中的一团团的黑气。
“这…这些黑气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些不善。”我本能的对这种看着就觉得危险的东西带有警惕,便向后退了一小步。
“嗯?你给我贴的是什么东西?”
我刚退了一小步,沈君令就在我的身上轻拍了一下,背后被贴上了一张像符纸一样的东西,我不明所以的回头问道。
“盈盈,你千万不要随意使用吊坠的力量,否则很有可能会误伤了我跟戚砚泽,知道么?”
他垂下了眼睑,伸手在我的肩上抚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
“可是……我知道了。”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看见他的手被震开的时候,我知道这枚吊坠可能真的是威力很大,可是我却不知要怎么控制,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我抬起头,看着屋子四周围绕的黑气,一抹恐惧蔓延至了内心深处,我向来是最怕黑的,从前是现在也是。